張亭序望著趙二虎，表情堅定，一字一句地道：“是妖氣！”
這個名詞，讓趙二虎心中一驚。
隨後，他疑惑道：“妖氣？那是什麽東西？”
張亭序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這種東西的來源究竟是什麽，它又是什麽樣的東西。”
“但是，它在我們道統之中，統稱為妖氣！”
“而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動物植物出現變異。嗯……就好像是這片天地之間這些動物植物的樣子。”
張亭序的目光有些感慨。
“我原本以為，這片空間之中這些動物們的模樣，隻是因為它們在漫長的歲月裏，沒有人打擾地進化，才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但我沒想到，這一切的來源，居然是傳說中的妖氣！若是這件事，被那些聯盟高層們提前知道的話，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讓我們進入這片空間的。”
趙二虎一愣，疑惑道：“這是為什麽？因為這些妖化之後的動物植物實力太強大，太可怕了嗎？”
張亭序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說對了一半，不過你說的那個原因，並不是主要的原因。”
“這裏的動物植物強大隻是其次，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如果人類長時間吸入含有妖氣的氧氣的話。”
“那他們，也勢必會受到妖氣的影響，逐漸開始妖化！”
趙二虎頓時臉色一變。
“人類也會妖化？！”
張亭序道：“是！這就是妖氣最可怕的地方！”
“你想想看，一個能夠讓人類，變成一頭頭妖怪的東西，到底有多麽的可怕？”
“這也是之所以，我們修仙界對這樣東西很厭惡的原因。”
“不過……之前我聽說妖氣，隻是在傳說之中。沒想到……今日倒是自己親眼看到了。”
趙二虎聽到這裏，也想到了什麽，開口道：“那按照你的這個說法的話，豈不是說那些異能者們，其實都是妖化之後的人類？”
張亭序道：“如果你的感應沒錯，那這件事就基本可以坐實了。”
“或許……現在這些異能者們之所以如此批量地出現，就是因為妖氣的強化，讓他們突破了自己的基因鏈。”
趙二虎道：“原來……是這樣。”
張亭序道：“總而言之，我們得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了。”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地方很危險，危險到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
“那些已經妖化的怪物們也好，還是那些妖化之後的異能者們也好，還是這片天地間存在的妖氣也好。”
“不管是哪一樣，對於我們來說都是足以致命的東西！”
趙二虎卻沒有回應。
他也並不是不想回應，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張亭序還有些疑惑。
看他一眼後，道：“你在想什麽？”
趙二虎回過神來，道：“俺現在突然覺得，那些異能者們進入這片空間之中的原因，好像變得更加複雜了。”
“他們進入這裏的原因，會不會也和這裏的妖氣有關？”
趙二虎也算是差不多聽明白了。
張亭序提出的這個新的妖氣的概念，和那些普通的動物，憑借靈氣修道成妖的妖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張亭序眉頭緊鎖，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估計是有很大可能的。”
“畢竟按照他們之前的表現來看，他們對於這個空間是極為了解的。”
“或許，他們是想要進入這片空間之中，利用妖氣還有那些隕石結晶，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們破壞傳送陣的原因，說不定也在這裏。”
“他們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在實力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之後，憑借自己的實力離開這裏。”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張亭序的這種猜測，才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
但。
趙二虎卻總是覺得，還是有哪裏不太對勁。
不過具體是哪裏不太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於是，他隻能搖搖頭，道：
“俺們想知道這些事情，就隻能去那些異能者那裏，探查探查情況了。”
張亭序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麽，道：“你的意思是……”
趙二虎點點頭，道：“也唯有如此，我們才能搞清楚事實真相。”
兩人雖然沒有點明趙二虎的話，但都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趙二虎想要找到那些異能者！調查他們進入這裏的真正目的！
而張亭序，也已經和他達成了共識！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修仙者們的據點之中。
他們找到了周玉龍和徐芷，將他們的發現大概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徐芷和周玉龍的表情都十分凝重。
“妖氣？！原來這片空間之中，那些實力恐怖妖怪，實力來源是因為這個？”
“原來如此，我現在好像是有點明白，為什麽那些異能者會竭盡全力，想要進入這片空間之中了。”
“不管如何，我們都必須搞清楚一切，然後阻止他們！他們……肯定沒憋什麽好事！”
“……”
四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趙二虎看著眼前三人同仇敵愾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麽。
“對了，俺能不能問你們一個問題。”
三人目光齊刷刷看來。
趙二虎道：“這個妖氣，在被人類吸入之後，除了讓他們妖化，實力變得強大之後，還會帶來什麽的變化嗎？”
從張亭序那裏聽說妖氣這樣東西之後，趙二虎心中就一直有這樣的好奇。
而現在，不管是張亭序，徐芷，還是周玉龍也好。
他們，似乎都對妖氣這樣東西深惡痛絕，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這就讓趙二虎很不能理解了。
畢竟。
如果隻是身體出現妖化，而且實力增強的話，那妖氣這樣東西看起來，好像也並不是那麽可怕的東西。
要知道，雲海神醫，還有劉飛揚，可是都瘋狂地利用妖怪們的身體，來增強自己的實力的。
在很多人看來，這甚至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為什麽在張亭序他們看來，妖氣卻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呢？
聞言，三人都被趙二虎的這個問題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