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之後。

戴六爺再次邀請幾人過去做客了。

相比於第一次。

這一次,他更加熱情。

對待趙二虎,那簡直就像是看到了親兒子一樣,嘴都快笑歪了。

“趙先生,我之前聽許小姐說,天殘腳就是你抓到並親自訓練的?”戴六爺問道。

趙二虎點了點頭:“是的!”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玩了這麽多年蛐蛐,都沒養出過這種極品。”

說到這兒。

戴六爺心頭一動,開口問道:“對了,你玩這個多少年了?”

趙二虎認真思考了一下,伸出了三根手指。

戴六爺愣了一下,大吃一驚:“三年?厲害啊,才玩三年就有這種造詣,屬實令人驚歎。”

趙二虎搖了搖頭:“不是三年。”

戴六爺眉頭一挑:“該不會是三十年吧?趙先生,你還真會開玩笑,看你的年齡,今年也就二十出頭,難道你在娘胎裏就開始玩了?”

“戴六爺,你誤會俺的意思了,俺說的不是三年,也不是三十年,而是三天!”趙二虎一本正經的說著最裝逼的話。

戴六爺當場石化,目瞪口呆。

趙二虎懟人還真是一流。

剛才就把戴六爺懟得啞口無言。

現在又把人家給懟住了。

我在這好聲好氣的說話,你丫的一個勁的裝逼,未免太不尊重人了吧?

許欣說道:“戴六爺,二虎確實是剛玩不久,我可以作證,因為我就是在三天前告訴他的蟋蟀大賽,當天晚上,他就把天殘腳給抓回來了。”

戴六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表情僵硬,呆若木雞。

網上有句話叫做。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說對方天賦異稟,原本是一個奉承之言。

卻不成想,這居然是在闡述事實?!

還好。

戴六爺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緩和了過來。

趙二虎並沒有察覺到戴六爺的心態變化,而是自顧自的問起了,有關於天殘腳價格的事。

“你想賣多少?”戴六爺問道。

趙二虎轉頭看向了許欣。

許欣神色一動,徑直走向了戴六爺,態度謙卑的問道:“戴六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隨後。

在戴六爺的示意之下,兩人單獨去了另外的房間。

等到兩人再次出現時,戴六爺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許欣嘻嘻一笑,朝著趙二虎眨了眨眼,做了一個交易已成功的表情。

“趙先生,很高興認識你,聽說你在鬥犬方麵,也頗有建樹,以後有機會,咱們深入交流一下。”戴六爺主動與趙二虎握手致敬。

趙二虎撓著頭說道:“俺也隻是略懂一二。”

對於這種話。

戴六爺已經免疫了。

甚至都不再展開話題,免得自取其辱。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

一行人剛從戴六爺那兒離開,正要打道回府。

卻有一人半路殺出,擋住了幾人的去路。

定睛一看。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樂爺。

樂爺抬起高傲的頭顱,迎視著秦仙兒,霸氣側漏的喊道:“女人,這一次你雖然僥幸贏了我,但我絕對不會輕易認輸的,三年之後的蟋蟀大賽,咱們再決勝負!”

見到這一幕,秦仙兒當場就愣住了。

樂爺並不知道,操控天殘腳打敗大力神的人,不是眼前的秦仙兒,而是旁邊的趙二虎。

所以。

他跑過來撂狠話,才會選錯目標。

秦仙兒也沒有糾正,因為他還來不及糾正,就被許欣搶過了話茬。

“小家夥年紀不大,口氣賊大,頭都被打飛了,還擱這裝逼呢?”

“這一次……隻是我失誤了而已。”樂爺企圖狡辯。

許欣卻咄咄逼人的說道:“嗬,少為自己的失利找借口了,垃圾就是垃圾,給你一萬次重來的機會,終究也改變不了結果。”

“你……”樂爺勃然大怒,一張粉嫩嫩的小臉,氣得一片通紅。

“你什麽你,怎麽了?你想打我嗎,我讓你打。”

許欣將自己臉蛋湊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快打呀,你隻有一次機會,錯過了這一次,那以後就沒了。”

見過欺負人的。

沒見過這麽能欺負的。

傲嬌的小樂爺,鼻子一酸,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喊道:“你給我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說完這句話。

一身傲骨且嘴硬的樂爺,轉頭就跑了。

???

許欣懵了。

“怎麽回事,我啥都沒做,他怎麽就哭了?”

“等下該不會跑回去,叫他爸媽來找場子吧。”

秦仙兒莞爾一笑,輕聲說道:“欣兒,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弱,你剛才那樣做,確實是太殘忍了。”

“我殘忍?”

許欣指著自己,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二虎,你來評評理,我殘不殘忍!”

趙二虎微微頷首,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如果他剛才與樂爺調換身份,估計也會被許欣這般老流氓一樣的架勢,氣得夠嗆。

許欣頓了頓聲,嘴裏嘀咕道:“剛才看這小家夥挺貴氣的,不知道他家裏是幹什麽的。”

“他來自於京都五大世家的宋家,名叫宋樂軒,不僅身世顯赫,而且還是一個智商奇高,天賦異稟的神童。”

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幾人轉頭望去。

隻見馮曉剛闊步走來。

聽到關於樂爺身份的介紹,許欣猶如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我靠,那我剛才豈不是惹大禍了?”

馮曉剛說道:“按照常理來說,確實如此,不過,宋樂軒畢竟是個孩子,即便記仇,也不會來真的。”

“這年頭,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為什麽都這麽低調?”許欣心有餘悸。

如果她一早就知道樂爺的身份,剛才就不會口出狂言了。

現在把這小家夥給得罪了。

萬一找人來對付她,她一個平頭小百姓,試問,哪裏又招架得住?

馮曉剛見許欣慌了,眉頭一挑:“許小姐別怕,樂爺是出了名的張揚跋扈,這些年被他招惹的人,不計其數,也沒哪個出事的。”

“可是我把他氣哭了……”許欣弱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