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
李大狗剛從睡夢中醒來,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
“請問是李大狗,狗爺麽?”
“對!是我。”
“您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百草堂的華安禾,很高興能認識您。”
“百草堂?”
華安禾在電話那頭說道:“是的,趙二虎先生是我的朋友……他昨天不是為令愛做了一場手術嗎?我們臨時組建了一支醫療團隊,專門為令愛製定了相對應的後續服務。”
一聽是趙二虎,李大狗立馬放下了戒心,興高采烈的說道:“原來是二虎兄弟的朋友,他考慮得真周到,居然把百草堂都請起來了。”
華安禾潤了潤嗓子,不動聲色的說道:“狗爺,您這邊如果沒有問題,那我就親自帶領醫療團隊前往您家了。”
“我沒問題,隨時歡迎!”李大狗說道。
掛了電話。
另一端的華安禾,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他同意了嗎?”伊麗莎白問道。
“同意了!趙先生的名頭果然管用。”華安禾回答道。
昨天晚上,兩個人一夜未睡,苦思冥想,才想出了這麽個主意。
既能名正言順的查證此次手術的真偽,又不會打草驚蛇的冒犯到李大狗,簡直兩全其美。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出發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個叫做李萌萌的小女孩了。”伊麗莎白急不可耐的說道。
其實,她並不是一個急性子,做事情通常都喜歡循序漸進,徐徐圖之。
隻不過,這件事情給她帶來的衝擊與震撼,實在太過於猛烈了,讓她一刻都等不了。
李大狗剛剛做完洗漱,下樓來到客廳,便看到保姆在那裏搞衛生。
“萌萌起來了嗎?”
“還在睡覺。”
“昨天晚上怎麽樣?”
“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樣。”保姆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到這話。
李大狗懸著的心徹底落地了,心情大好的說道:“看來萌萌是沒有任何問題了,二虎兄弟果然是神醫,此番恩情,我這輩子,恐怕就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了。”
正在他暗自嘀咕之際,李萌萌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門口。
光著腳站在那裏,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
“爸爸,我又要尿尿了!”
“去吧去吧,自己解決,尿完之後,要把手給洗幹淨。”李大狗說道,眼神中滿是慈祥的父愛。
叮咚!
門鈴聲響起。
李大狗抬頭望去,隨後,又轉頭看了一下牆上的鍾表,頗為詫異的說道:“這才7:00,居然來這麽快?”
打開門一看。
來人正是華安禾,後麵跟著一眾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金發碧眼的伊麗莎白。
“早上好,狗爺!”華安禾微笑著打著招呼。
李大狗趕緊邀請眾人入內,並且吩咐保姆端茶倒水。
“你們吃飯了嗎?”
“吃過了……”
“吃得這麽早?”
其實壓根就沒吃,之所以說吃過了,那是因為相比於吃早餐,她們更想提前看到李萌萌!
當一個人專注於一件事時,腦子裏根本就不會有饑餓這兩個字。
華安禾指著伊麗莎白說道:“狗爺,這個是來自國外的醫療專家,伊麗莎白小姐!”
李大狗大吃一驚。
以為這一切都是趙二虎的安排,心中頓時感動至極。
華安禾張望了一圈:“相應的人員與設備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李萌萌小姐呢?”
“她剛剛醒來,現在正在上廁所。”李大狗說道。
華安禾愣住了,表情古怪的說道:“剛剛做完手術,就可以上廁所了嗎?”
李大狗如實說道:“昨天做完手術就能上了,尿了一分鍾。”
此話一出,無異於一記驚雷。
將華安禾與伊麗莎白,嚇得個外焦裏嫩。
先不說是不是真的換了個豬腰子。
器官移植剛剛完成,一切還在適配當中,很多功能仍然需要一定時間,逐漸喚醒。
像腎髒的泌尿功能。
大多需要一個星期,才能恢複個四五成。
像直接做完手術就能上廁所的,別說是沒有見過了,聽都沒有聽過!
“我對於這些也不太懂,你們是專業的,這種屬不屬於正常現象?”李大狗問道。
正常個毛線!
這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好不好?
心中明明驚濤駭浪,表麵卻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種事不怎麽常見……”
“那不會有問題吧?”李大狗臉色一變。
“應該不會,既然可以正常上廁所了,那相應的功能肯定都已完善。”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又要出啥岔子。”李大狗拍了拍胸脯,哈哈大笑。
華安禾卻與伊麗莎白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無以複加的震撼與驚奇。
李大狗走進了李萌萌的閨房,對著衛生間的方向喊道:“萌萌,你上完廁所了沒有?家裏來客人了,專程來為你進行後續治療的。”
“爸爸,我在上大號!”
“哦,那你盡量快點,別讓客人等得太久了。”李大狗說道。
華安禾懵了,滿臉愕然的問道:“咦……她一個人上廁所?”
“嗯,是的呢。”
“不是昨天才做完手術嗎?按理來說,傷口還在恢複中,不用人扶著,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上不了廁所呀!”華安禾說道。
做過手術的都知道。
在做完手術的一個星期之內。
基本上都沒有獨立自主的生活能力。
割個闌尾尚且如此,就別說是換個腎髒,牽一發而動全身,不把你給疼死都算你命大。
李大狗撓了撓頭,幹笑著說道:“我也覺得挺離譜的,當初我被人砍了一刀,在醫院躺了三四天,完全就動彈不了,誰知這丫頭,肚子被人切了不知道多少刀,一轉眼的功夫就活蹦亂跳的,當時我都以為這是在做夢呢!”
“呃……”
華安禾沉默了。
轉頭望向了伊麗莎白,那閃閃發光的眼神,流露著清澈的呆萌。
對方對此,同樣無比吃驚。
鐵打的硬漢,尚未不能如此。
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卻做到了這一切。
不知是該說她意誌力強大,視疼痛如無物,還是恢複速度異於常人,早就傷好痊愈了。
無論是上述哪一種,那都是令人難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