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虎知道自己與張亭序之間的這一戰不可避免,不過,對方剛才所說的話,他卻不敢苟同,當即反駁道:“你的師侄明明是咎由自取,自尋死路,如果他對俺沒有歹意,俺怎麽可能將其置之死地。”
張亭序眼中精芒閃爍,低聲嗬道:“茅山一派存在的宗旨,本就是為了斬妖除魔,匡扶正義,你乃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師侄要殺你,何錯之有?如果真的要說他有錯,隻能是他實力微弱,未能成功除魔,從而導致自己身死道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趙二虎懶得與對方多費口舌了,畢竟,他的嘴皮子向來就不麻利。
趙二虎頓了頓,直言不諱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相信俺,把俺當成壞人,俺無話可說,可是最後,俺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要真動手,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張亭序眉頭一跳,頓時勃然大怒。
你丫的不裝逼會死嗎?
老子堂堂茅山傳人,還需要你來手下留情?你真把自己當成一號人物了!
轟——
張亭序腳下一蹬,地麵皸裂,身體就像發射的榴彈一樣,朝著趙二虎疾速衝去。
趙二虎雙手結印,默念法咒。
金剛術!
一道金光從腳底高起,迅速蔓延周身,形成了固若金湯的防禦。
張亭序一拳轟在了金剛術的護罩上,不僅沒有將其擊破,反而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被震得連連後退。
張亭序腳下一頓,強行穩住了身形,抬頭看向趙二虎時,眼底多了幾分詫異之色:“你的實力果然強勁,居然還會如此高深的法術,與我茅山的金光咒有異曲同工之妙。”
“金光咒?”
趙二虎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不好意思,俺沒聽過,更加沒有見過。”
張亭序說道:“今天我便讓你開開眼界!”
話音一落。
他便掐動法訣,施展神通。
一道猛烈的金光,直接從他身體當中,迸發而出,宛如光芒瀑布一樣,朝著四周席卷開來。
當這道金光砸在趙二虎身上時,仿佛有萬鈞之力落下。
體表的護體金光,居然開始嗡嗡作響,並且出現了即將崩裂的跡象。
趙二虎見狀,大吃一驚。
趕忙做出相應的舉措,加大靈力輸出,維係法術的運轉。
“金光咒居然可以主動進攻?”
張亭序嘴角上揚,心想,終於輪到自己裝逼了,於是不以為然地說道:“這算什麽?雕蟲小技罷了!”
趙二虎立馬意識到,對方的技能要比自己多得多,如果打拉鋸戰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必將黔驢技窮,何況,茅山除了道法之外,法器也很厲害,之前那個被割掉腦袋的茅山道士,實力雖然很一般,但是用到的武器,卻多到嚇人。
張亭序作為此人的師叔,存貨肯定在對方之上。
想到這兒。
趙二虎深吸了一口氣,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當即就做出了決斷,要與對方快戰快決!
咻——
趙二虎放棄了被動防禦,直接施展了輕身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動到了張亭序的麵前,大手一抓,一枚火球在掌心凝聚。
張亭序反應不慢,第一時間就察覺了。
可是他明明能躲的,卻故意不躲,想要硬吃趙二虎的傷害。
轟隆!
毫無意外,這枚火球準確無誤地砸在了張亭序的身上,並濺起了一陣耀眼的火光。
要是一般的修士,承受了這一招,恐怕當場就會灰飛煙滅了。
而張亭序卻完好無損,不僅身體沒有受傷,哪怕是身上的衣物也未曾出現破損。
“這,這……怎麽可能?”
趙二虎大驚失色,眼前顛覆了他的認知。
張亭序趁勢反擊,一掌拍在了趙二虎的胸口上,金色的雷霆驟然發動,當場就將其炸飛了出去。
還好趙二虎提前留了一手,在進攻的同時,並沒有解除金剛術的防禦,硬吃對方一記雷法,也隻是髒腑略受震**,而身體卻並無大礙。
“俺的火球砸在你身上,為什麽會沒事?”趙二虎疑惑不解地問道。
張亭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然道:“我這件道袍看似普通,實則是一件法器,可以抵禦絕大多數攻擊。”
“那你豈不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趙二虎問道。
張亭序點了點頭,頗為得意地說道:“可以這麽說,現在……你總該知道我的強大了吧?”
趙二虎眉頭一皺,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難纏程度。
剛才的金光咒可防可攻,身上還披了一件防禦係的法器,一層就很難對付了,現在搞個雙層,簡直讓人頭皮發麻,難以下手。
“你的防禦難道就沒有破綻嗎?”趙二虎問道。
按理來說,這樣白癡的問題就不應該問出口,因為但凡是一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實話實說,從而暴露自己的弱點。
可是,張亭序卻道:“世上哪有什麽絕對的防禦?我這一套法器自然也有不足之處,就是隻能主動釋放,我剛才看到你攻擊,提前開啟,所以,才精準無誤地擋下了火球術的所有威力,而且一天頂多三次,用完之後就得用靈力進行滋養,這個時長通常為三日左右。”
趙二虎恍然大悟,再次問道:“你用了幾次了?”
“就剛才那一次,我想試試你的法術有多厲害,嗯,確實值得當我的對手,很尋常的火球術,居然被你運用得如此純熟,應該沒在這上麵少下功夫吧。”張亭序喃喃說道,剛才吃癟的怨氣,仿佛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
趙二虎目光一凝,陷入了沉思。
過了片刻,才一本正經地說道:“俺應該殺不了你,你的手段太多了,遠遠超出了俺的預料……”
張亭序嗬嗬一笑,煞有其事地說道:“怕了嗎?我還以為你所向披靡,真能以實力藐視一切呢?”
趙二虎說道:“俺雖然殺不了你,但是把你打傷應該沒問題,這一次,俺要動真格了!”
聽到這話。
張亭序臉上原本意氣風發的神色,瞬間凝固,體內剛剛平靜下來的氣血,再次翻湧。
隨即,咬著牙說道。
“是嗎?”
“那我可得好好地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