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開始逐漸崩潰,他的身體上似乎也開始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好像是他的身體要開始從內部開始崩塌!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震驚到了。

範求仙自己也是!

他怎麽都沒想到,在自己剛開始要大發神威的時候,會突然出現這種讓他猝不及防的意外。

他想要修正。

他想要控製住自己的身體的異變,他甚至開始催動靈氣,想要穩住自己的身體和氣息的逐漸崩潰。

但無濟於事。

這種崩潰好像是不可逆的,哪怕是他已經將自己體內的靈氣催動到了極致,但仍舊無法改變自己的身體即將崩潰的事實。

哢吧!

哢吧!

他的身體一點點地碎裂,血肉從其中噴出。

他的境界,也開始飛速地下落!

漸漸的,從原本的強盛變得虛弱,甚至已經來到了築丹期和煉氣境的分界點。

藍守缺雖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但是她卻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仍舊站在原地。

她皺著眉看著這一幕。

範求仙現在的情況雖然看起來不妙,也是她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

但現在出手,難保不會出現什麽意外,所以她選擇了按兵不動。

不遠處的張亭序,也死死地盯著這一幕。

“這……這是什麽情況?他的身體,怎麽突然開始自我崩潰了?”

“而且看這幅模樣,好像他的境界都在飛速下降啊。”

張亭序驚訝不已。

一旁的趙二虎則是眉頭微皺,同樣疑惑地看著這一幕。

思考了一會之後,趙二虎忽然開口道:“他的境界不穩定。”

張亭序下意識地看向趙二虎。

“這個我看的出來啊,但現在這……好像不太對勁啊,他剛剛還那麽大發神威的。”

趙二虎搖了搖頭,道:“俺的意思是,他一開始的實力太弱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是煉氣境八層還是什麽。”

“距離煉氣境巔峰,都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如今一下子被妖丹拔苗助長到了築丹期,境界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不穩定。”

“如果他在吞服下了那枚妖丹之後,好好地將其全部的能量煉化,那他這麽大戰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但關鍵就是他沒有。”

張亭序一愣,“我好像大概明白了。”

這種事情,如果比喻成是修房子的話。

那麽範求仙打的基地太脆弱了。

他原本的地基,隻能承受修建三四層樓那麽高的高度。

可是他現在的實力境界提升的太快,就好像是在這樣的地基上,忽然修建出了三四十層樓的高度。

一眼看過去,或許不會有什麽問題。

但是如果一旦有點什麽風吹草動,比如來個小型的地震什麽的。

那這棟大樓,就會瞬間崩塌!

不僅是原本搭建好的樓層會崩碎,就連原本的地基都會遭受巨大的劫難!

此刻的範求仙,麵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他的地基沒有打穩,實力就貿然提升到了築丹期。

看著是沒什麽問題,小打小鬧的也OK的。

但是一旦動用太多的力量,那就馬上會被打會原型。

地基承受不住那種巨大的震顫,崩塌自然在所難免!

此刻的範求仙,自己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

他咬牙牙關,想要控製住那種崩潰的局麵。

但是一棟三四十層的大樓要倒下,又怎麽可能是人力可以挽回的?

哢嚓!

哢嚓!

他甚至想要吐出一部分的靈氣來。

但他之所以能夠替身到築丹期,全憑那顆妖丹。

妖丹又怎麽可能被他輕易分離?

可若是讓他把這顆得來不易的妖丹就這麽吐出來,他又做不到。

不僅僅隻是因為舍不得。

還因為眼前的局麵。

他一旦把這枚妖丹吐出去,加上自己現在所受的傷勢,那他就會瞬間變得普通人都不如。

在場內三人的麵前,就隻能是一條任人宰割的魚。

這種情況,範求仙接受不了!

藍守缺搖了搖頭,緩緩道:“別抵抗了,這枚妖丹你消化不了的。”

“以你的根基,哪怕是這妖丹的能量再少個一半,你都不可能消化,把這妖丹吐出來吧。”

“住嘴!”

範求仙厲喝一聲,眼神猙獰地盯著藍守缺的方向,一字一句地道:

“你憑什麽命令我?!這妖丹是我憑本事拿到的!”

“既然如此,這妖丹就是我的!你們無論如何,都別想著搶走!”

範求仙臉上的皮膚已經徹底崩裂,其中的血肉和森森白骨看起來分外駭人。

他已經很難再催動妖丹之中磅礴的靈氣了,但他仍舊抓著妖丹,死死都不願意放棄。

藍守缺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多說。

而是直接催動天雷。

“去!”

一道道帶著濃厚威壓的天雷,在藍守缺的指揮下,朝著範求仙的方向逼近過去。

“轟隆!轟隆!”

範求仙本能地想要逃離,但卻根本無法做到。

他的雙腿像是灌了鉛,根本邁不動。

於是,他隻能強行催動靈氣,想要擋下這些天雷。

但這麽做,無異於是在對目前的情況火上澆油。

“哢嚓!哢嚓!”

他的身體皮膚全部崩碎,鮮血噴湧!

這一幕,看著極為恐怖。

但很快,他就被來到他跟前的天雷所包裹。

滋啦!滋啦!

轟隆!轟隆!

範求仙直接被這些天雷所吞噬。

雷電在場內肆虐,他也在沒有從其中走出。

趙二虎皺了皺眉,主動朝著藍守缺的方向走去。

到了跟前,趙二虎道:“大藍,情況如何?”

藍守缺見了趙二虎,臉上高冷的表情瞬間收斂,臉上露出笑容。

“師父,我已經感受不到他的生命氣息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想讓天雷多電他一會。”

趙二虎想了想,點頭道:“那也行,免得他再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藍守缺嘿嘿一笑,道:“好的呢,師父。”

張亭序跟在趙二虎的身後,本想開口說些什麽。

但聽兩人這個對話,他又不知道該怎麽插嘴了,索性直接沉默。

場內的天雷,還在持續不斷地繼續肆虐著。

一道道的天雷不斷席卷,場內的很多土地都變成了焦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