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留興看著桌麵上的這份資料,沉默一會開口道:“勝男,我不否認你的工作能力。”
“但是現在光憑這些線索,我們很難直接成立專案組去調查這個事。”
“除非我們現在能證明,這個電詐集團,是真的跟方卓販毒案有關係的。”
“否則的話,這件事做起來會有很大的阻力。”
李勝男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王隊長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拿到你需要的東西的。”
王留興道:“那好吧,不過勝男,你兩天應該痕累了,先休息一天再繼續工作吧。”
李勝男卻搖搖頭,道;“不用,王隊長,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如果我實在不行了,我會跟您主動申請休息的。”
王留興道;“那好吧,這種事情你自己斟酌。”
很快,李勝男離開了警局。
……
趙二虎在回到家中後,也一直在尋找一個辦法。
不管是張青雉還是李勝男,要麽是他最親密,曾經有過肉體接觸的師姐。
要麽就是他的好朋友,知己。
這兩個人,他肯定都不想看到對方死去的。
隻不過,他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門路和辦法。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他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拿起一看,是李勝男給他打來的電話。
“喂,李警官,你怎麽突然想起給俺打電話了?是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趙二虎的聲音裏滿是關切,那頭的李勝男反而顯得很淡定。
“二虎,我現在想和你見一麵,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趙二虎立馬點頭,道:“俺當然有空,李警官你現在在哪?俺現在就過來找你。”
很快,兩人就在一家咖啡廳裏約了見麵。
趙二虎到了之後,李勝男已經等在裏麵了。
趙二虎連忙快步走去,開口道:“李警官,你這次找俺,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李勝男點點頭,道;“算是吧,我這次過來找你,主要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趙二虎立馬拍著胸口。
“你放心!李警官,隻要是你找俺幫忙,俺一定會幫你辦到的。”
李勝男點點頭,道:“其實二虎,你不用對我這樣的,我雖然已經要死了,但我已經已經能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你這麽關心我,反而是讓我有點不太適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還是希望咱們以前怎麽相處,那以後也就怎麽相處。”
趙二虎撓撓頭,道:“那好吧,李警官,那你說說,你要俺幫你什麽忙?”
李勝男點頭,道;“我最近加入了緝毒隊,也解決了一起毒品交易的案件。”
“但是在案件結束之後,我又遇到了一個新的麻煩,思來想去,你應該可以幫到我。”
趙二虎頓時震驚了。
“李警官,你加入了緝毒隊?!”
趙二虎雖然對警局了解不多,但是緝毒警這個職位他還是知道的。
這可是整個警察職位分類裏,最危險的一個警種!
李勝男點頭,道;“從實驗室裏出來之後,我就已經調職了。”
“為什麽?!”
趙二虎不理解。
李勝男卻搖搖頭,道:“我總有一些想做的事情,以前做不了,是因為有各種阻力。”
“現在我命都要沒了,我也懶得再管那麽多了。我想做什麽,就要做。”
趙二虎沉默了。
望著麵前的李勝男,他道:“那李警官你說吧,需要俺幫什麽忙?”
李勝男將事情的大概原委說了一遍。
“說起來,這件事和關山河也有分不開的關係。”
“現在他雖然死了,但是一鯨落、萬物生。他的這些手下,仍然很猖獗。”
“我有種直覺,我總覺得那個所謂的電詐集團,也一定和關山河的手下有分不開的關係。”
“總之,我需要你幫我查查看,看看能不能在北海附近找到和這個電詐集團有關的事情。”
趙二虎想了想,點頭道;“那好,李警官,這件事你就包在俺身上吧,俺會幫你解決的。”
李勝男點頭,道:“那好,那就謝謝你了,二虎。”
……
北海,某酒吧外。
一對青年喝的酩酊大醉,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出來。
其中一名穿著簡單的,身材幹瘦的青年走到路邊坐下。
然後,他看著麵前衣著華麗,身上到處都是奢侈品的同伴,滿臉的豔羨。
“老劉,你現在也算是出息了啊,看這穿金戴銀的,現在混的是真的好啊。”
“想當年,咱們還一起偷看女孩子洗澡來著。現在你這麽厲害,我卻隻能在廠裏打螺絲。”
“要不是你請我,估計我這輩子都不敢來這種高端的酒吧裏消費。”
說著,幹瘦青年又長歎一口氣,滿臉惆悵。
衣著華麗的老劉,則是踉踉蹌蹌地在幹瘦青年的身旁坐下。
“嗨……你這話說的,其實我也就是運氣比你好一點,遇到了我生命裏的貴人!”
“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麽可能得到這麽一份好工作,怎麽可能混成現在這樣呢?”
幹瘦青年一愣,下意識道:“貴人?你遇到了誰啊?”
“對了,我都問你半天了,你現在究竟是做的什麽工作,你怎麽也一直不願意告訴我啊?”
“你出國的這段時間裏,到底幹嘛去了?”
老劉左右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開口道:“其實吧,如果是一般人,我還真不願意告訴他。”
“但就像你剛剛說的,咱們是從小長大,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兄弟。”
“這種事情,我也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
幹瘦青年頓時激動起來,連忙點頭,道:“那你說,我聽著呢。”
老劉開口道:“其實我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做一些灰產生意。”
幹瘦青年酒頓時醒了一半。
“灰產生意?!那不是犯法嗎?!老劉,你可不能這樣啊。”
老劉連忙擺手,道;“什麽犯法?!犯法的事情我可從來不做的啊。”
“我跟你講,灰產這種東西,他是行走在法律邊緣的,聽起來好像是違法的,但同時卻沒有哪條法律明文規定他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