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冰冷的雨水啪啪的往下拍,打落在眾人的身上,散發出一絲絲侵人的寒意。
但眾人卻呆呆的站在那,沒有任何的反應,因為他們此時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數十位難以想象的高手,在那般不知名陣法的加持下,居然在那道白衣身影麵前,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這讓眾人都無比的震驚。
一個不過二十來歲出頭的年輕人,即便在如何的天才,再如何的尊貴,也不該有這麽可怕的戰力。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有類似疑問的,不單單是王司令等人,還有此時被陳君臨一招打成重傷的暴君。
“咳咳……”
痛苦的咳嗽聲響起。
山穀之上,方才氣勢迫人的暴君,此時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他的嘴角帶著一絲鮮血,渾身都被冰冷的雨水浸透,看起來無比的狼狽,哪裏還有之前半分囂張的樣子?
“你……你……噗!”
暴君臉色蒼白的望著陳君臨,剛想說話,就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霎時間,他臉色愈發的蒼白,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虛弱。
“你怎麽可能這麽強?”
暴君咬牙,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十個人,都是各方勢力派出來的絕頂高手,在暴血丹的作用下,他們的修為已經暴漲到兩大半步神境,和八大神境巔峰的實力。
可是,即便這樣,他們十人聯手,居然還不是陳君臨的對手!
“絕靈陣明明壓製了你的實力!”
“我們十人聯手,怎麽可能還打不過你?”
暴君咬牙切齒的盯著陳君臨,恨聲說道,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但陳君臨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居高臨下的道:“有什麽不可能的?”
陳君臨站在暴君跟前,俯視著他,臉上依舊是那幅淡淡的表情:“對付你們這種空有修為境界的廢物,我即便隻用十分之一的修為,那也足夠了。”
平淡的聲音傳入暴君的耳中。
似乎在陳訴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落在暴君的耳中,卻無比的諷刺,卻猶如巴掌一般,狠狠的扇在暴君的臉上。
火辣辣的!
充滿了羞辱和諷刺。
暴君雙眼,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他堂堂地下世界的頂級殺人,被無數人當做噩夢一般的恐怖存在,居然被一個年輕小子說是廢物?
這樣的羞辱,換做任何一個強者,都無法忍受!
“死!”
暴君怒喝一聲,不顧身上的傷勢,強行出手,體內的靈力猶如洪水一般洶湧而出,瞬間匯聚至他的拳頭上。
轟的一聲。
悍然朝陳君臨砸去。
可是,他們十人聯手,都不是陳君臨一合之敵,單單就憑他自己一人,還是重傷的狀態,又怎麽可能見效?
嘭的一聲。
暴君剛揮拳,還沒來得及碰到陳君臨的衣服,就被再次一腳踹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七八米外的一塊石頭上。
“噗!”
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無力的倒在地上。
“咳咳……”
暴君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裏不停的咳出鮮血,臉色蒼白的嚇人,模樣無比的狼狽。
踏踏!
這時,腳步聲響起。
陳君臨走過來,表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開口道:“說吧,你背後主使是誰?”
暴君聞言,吐出一口血沫,抬頭,咧嘴道:“你是在問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陳君臨俯視著他,語氣淡淡的道:“我沒耐心和你廢話,說了,饒你一命,不說,死!”
冰冷的聲音響徹山穀。
帶著驚人的殺意。
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暴君卻嗤笑一聲,道:“用死來威脅我?嗬嗬……老子一個刀頭舔血的殺手,會怕你……”
“啊!”
話音未落,他臉色猛的一變,嘴裏發出淒厲的哀嚎!
那慘絕人寰的叫聲,讓屠夫等人都忍不住猛的一顫。
隻見,陳君臨抬腳,笑容玩味的踩在暴君腹下的位置,股股猩紅的鮮血正往外冒。
“說不說?”
陳君臨再次問了一句。
暴君臉色蒼白,口中冒血,因為那劇烈的疼痛,他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那種痛苦,對男人來說,痛徹靈魂!
“你……你……瑪德!”
他最終還是咬牙罵了句。
陳君臨聞言,頓時忍不住笑了,隻是那笑容有點冷。
哢嚓!
骨裂的聲音再次響起,暴君一句話還沒罵完,眼睛就刷的一下,瞪的猶如銅鈴一般。
然後……
“啊!!!”
淒慘的叫聲響徹山穀。
哢嚓!
哢嚓!
骨裂聲不斷,一下又一下。
暴君淒厲的叫聲從頭到尾,再也沒有停下,響了足足十多分鍾,讓人頭皮發麻。
但最後……
“別……別打了……我說……我說……”
暴君靠在一塊岩石上,嘴裏不停的冒血,望著陳君臨的目光,滿是驚恐!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用了什麽樣的手段。
但是那劇烈的痛,仿佛撕裂了他的靈魂一般,讓他根本無法忍受,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我說!”
暴君驚恐無比的望著陳君臨,大聲喊道,聲音沙啞而顫抖。
然而……
陳君臨瞥了他一眼,隻是淡淡的搖頭:“這會想說了?可惜,我不想聽了!”
話落。
哢嚓一聲。
陳君臨隨意的一掌,拍斷了暴君的脖子,後者腦袋一歪,重重的倒了下去,濺起一陣水花。
旁邊,屠夫等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渾身一顫,感受到了一種刺骨的寒意。
而這時,陳君臨朝他們看了過去。
……
三分鍾後。
撲通!
最後一具屍體倒在水中,濺起陣陣水花,滿是汙血的山穀上,除了那道白衣身影外,此時隻剩下屠夫自己。
“你……你到底想問什麽?”
屠夫癱坐在地上,望著那道負手而立的白衣身影,素來暴戾的他,此時竟忍不住渾身發顫。
眼中,一片驚恐!
“背後主使?”
陳君臨淡淡的問了句。
屠夫聞言,沉默幾秒,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背後主使是誰,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真的不知道。”
“暴君他,應該也不知道。”
“我們這種殺手,向來隻在特定的地方領取任何,換取報酬,至於其他……”
“我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