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藝元慌張大叫,轉身衝向窗戶,就想跳窗逃跑。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平時無人敢動,但一旦真有人動他的話,那就代表他真的完了!
“不!我不能就這麽完了,我要逃!要逃!我要找人去向國主求情!”
陳藝元心中慌亂的不行,衝到窗戶前,就要往下跳。
他不甘心大好前程就這麽毀於一旦。
可是,他一個常年身居高位,從不怎麽鍛煉的普通人,怎麽可能在這麽多緝拿人員麵前逃走?
更何況,還有一個葉昆侖在這。
“哼!”
葉昆侖見狀,冷哼一聲,當即衣袖一甩,桌子上的一隻鋼筆瞬間猶如子彈一般,嗖的朝陳藝元射去。
噗嗤一聲。
鮮血飛濺!
“啊!!!”
陳藝元嘴裏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腳下一個踉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啊!!疼!好疼!”
他抱著自己的右腳,痛苦的哀嚎。
此時,鮮血淋漓的腳腕處,上麵正插著一隻黑色鋼筆。
“帶走!”
昆侖戰神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吩咐道。
馬上,就有兩名緝拿人員撲了過去,將陳藝元牢牢控製住,然後在葉昆侖的帶領下,一行人走了出去。
整個辦公大樓,鴉雀無聲。
在陳藝元被帶走的過程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甚至沒有一個人敢抬頭。
但是,等到眾人離開後,整個辦公大樓頓時就炸開了鍋!
“天啊!這是什麽情況?省首怎麽被帶走了?”
“昆侖戰神親自拿人?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我剛才聽到昆侖戰神說,是國主親自下令,堂堂一省之首,究竟犯了什麽事,才會落到這麽一個下場?”
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開口,一個個難言心裏的震驚。
議論聲紛紛。
消息很快就通過各個渠道傳了出去。
“省首被拿下了?”
江市市,市首辦公室。
江市首一夜未眠,一直關注著外麵的各種消息,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疲憊。
但是,在得知省首被昆侖戰神拿下的消息後。
江市首整個人頓時就精神了起來。
旁邊的心腹秘書見狀,臉上也露出甜美的笑,一邊倒上一杯熱茶遞過去,一邊笑臉盈盈的道:“看來,這次終究還是陳先生贏了,市首,您預料的還真準。”
她一邊說著,一臉露出欽佩不已的表情。
從昨晚到現在,她心裏也一直不安的很,因為市首選擇陰奉陽違,站隊陳君臨那邊,就意味著和上麵的省首鬧掰。
這可是官場大忌!
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若是選擇錯了,以後能卷鋪蓋回家都是幸事。
大概率會被整的家破人亡,徹底栽進去。
這可是真正的關係到身家性命。
而他們這些身邊的下屬,自然也逃不脫同樣的命運。
所以,在得知省首陳藝元被拿下的消息後,她也差點興奮的跳了起來!
“市首,陳藝元被拿下,那省首的位置就空了出來,憑借您這些年的表現,還有和陳先生的關係,那這省首的位置……”
秘書笑意嫣然的看著江市首:“還不是您的嗎?”
江市首聞言,瞪了她一眼:“這話可不能亂說,不然若是被其他人聽到,別人會怎麽想?”
“那豈不是壞了我一世清廉的名聲?”
“我江某怎麽會做結黨營私這種事?”
江市首板著臉訓斥道。
但他眼中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住。
秘書聞言,捂嘴偷笑,然後一本正經的道:“是是……市首大人,下屬錯了。”
江市首板著臉,咳嗽一聲,義正言辭的道:“知道錯了就好,以後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還有,既然陳先生現在沒事了,那趕緊派人過去稟報一句,跟陳先生有關的那些人,都被我們保護的很好,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一邊說著,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秘書一眼,低聲道:“這才是最重要的大事,明白了嗎?”
秘書聞言,臉色一正,立刻道:“是!”
……
然而被江市首心心念的陳君臨,此時像個沒事人似的,正坐在一個路邊攤上,在吃早餐。
“客人,您要的胡辣湯和包子。”
路邊攤的攤主是個年逾三十的婦人,因為常年在路邊擺攤的緣故,皮膚微黃,沒有大家千金那般的賞心悅目,但人很是和氣。
此時,她正忙不迭的將兩碗胡辣湯和幾籠包子,放在陳君臨所在的桌上。
“您慢用。”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忍不住偷偷多看了陳君臨兩眼,因為這年輕人長的太帥了,就跟那電視劇裏麵的古代貴公子一般,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氣質。
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也英氣逼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漂亮。
“這兩位肯定不是一般人。”
老板娘心裏想著,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任誰都知道,這對一對金童玉女,非富即貴,肯定是大戶人家的人。
可大戶人家的人,怎麽會來吃路邊攤呢?
老板娘心裏很是不解。
而此時的餐桌旁,金木蘭注意到老板娘的那些小動作,忍不住瞥了陳君臨一眼:“發現沒有?那老板娘一直看你呢。”
陳君臨聞言,微微一笑:“她想看就讓她看吧,誰讓我長的帥呢。”
金木蘭一聽這話,頓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這人,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厚臉皮?”
陳君臨淡淡一笑,沒說話,而是端起桌前的胡辣湯,微微抿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湧入腹中。
轉而化為一道濃濃的暖意,傳遍身體四肢。
“味道不錯。”
陳君臨笑了笑,拿起一隻包子,就跟普通市民一般,坐在桌子旁,一邊喝胡辣湯一邊吃包子。
一舉一動,都無比的自然,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和諧的氣息,似乎他經常做這種事。
哪裏還有半分昨夜殺神的樣子?
這讓金木蘭很是驚訝。
“你經常吃這種路邊攤?”
她忍不住問了句。
並不是她看不起這種路邊攤,而是以陳君臨的身份,沒道理經常出現在這種地方。
就像是一個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出入不是高樓大廈就是五星酒店,哪裏會沒事跑到路邊,買那廉價的攤販小吃?
陳君臨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倒也不是,隻是偶爾碰到了,想吃了,便坐下吃了。”
他回答的很是隨意,渾身都透露著一股自然的感覺,仿佛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這讓金木蘭更納悶了,隱約的,她覺得陳君臨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了。
但具體怎麽回事?
她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