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家主陰沉著臉站起身。

“想必閣下就是毀掉我武館,殺死渡邊淳一和渡邊誌茂的凶手?”

陳君臨輕輕一笑,拿出紙巾擦去自己手上的鮮血。

“是又如何?“

渡邊家主快要抑製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本來因為渡邊誌茂的死,和一架武裝直升機的損失,他已經對陳君臨恨之入骨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大的膽子,直接強行闖進了酒井家族。

“你就是渡邊家主了吧?”

陳君臨看了眼他身上的標誌,淡淡問道。

“八嘎!”

“在我們麵前也敢這麽囂張?今天既然你來了,那就別走了!”

渡邊家主揮手怒道。

陳君臨轉過身,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東瀛武士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慢著。”

酒井小次郎眉頭一皺,不知為何,他覺得陳君臨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

這種熟悉感,讓他心裏有些不安。

“渡邊家主,你難道忘記我之前說的話了嗎?”

他們如今的主要目標是陳君臨,不應該把戰力浪費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子身上。

渡邊家主麵色一變。

“可是他殺了我那麽多族人,還毀了我們一架武裝直升機,難道就這麽算了嗎?”

酒井小次郎嗬嗬一笑。

“放心,渡邊家主不用著急,我會給討回公道的。”

渡邊家主的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酒井小次郎安撫好他,看向陳君臨,眼神中夾雜著淡漠,不屑,以及厭惡等種種負麵情緒。

他看陳君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老鼠。

“小子,給你個機會,自斷雙臂,給渡邊家主跪下道歉,我們幾大家族可以不計較你的過失。”

“哼!就算這樣,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如果不是形勢所迫,渡邊家主甚至想將陳君臨抽筋扒皮,生啖血肉!

“非常時期,就麻煩渡邊家主忍耐一下了。”

渡邊家主冷冷注視著陳君臨,反正現在離開東瀛的各大關口都由他渡邊家族的人把守著,就算他想走,也不會給他機會了。

“小子,就像酒井家主說的那樣做吧,不然我們可不能保證,能幫你壓製住渡邊家主的怒火了。”

聽中村家主的語氣,似乎整件事情都是陳君臨的錯,他們這麽個處理方式,已經是給了他麵子似的。

陳君臨當然不鳥。

酒井小次郎見狀,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

他不想在這種時候損失人手,但如果陳君臨真的這麽不識好歹,他也不會慣著。

酒井小次郎耐著性子,繼續勸解:“嗬嗬,年輕人,我理解你的心性,你可能初來乍到,還不了解東瀛的情況,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是你在東瀛得罪不起的人,如果你不想橫著離開東瀛,就快點做出決定吧。”

決定?

陳君臨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在場的這些人,他可都不陌生。

據金財神的情報來看,這些家族和兵部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當初下的懸賞,就是酒井,中村和渡邊家族一起出的錢。

別說是表麵的東西,就是這些東瀛家族的底細,金財神都給他調查的一清二楚。

看來酒井小次郎也是沒認出來他,否則怎麽可能說出這麽愚蠢的話?

簡直惹人發笑。

見陳君臨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酒井小次郎還以為他是在糾結,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隻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思考,一旦超過限定時間,就算你臨時改變想法也來不及了,渡邊家主可不會給你那個機會。”

渡邊家主冷笑一聲。

他巴不得陳君臨超出時間,那樣的話,他就可以不顧酒井小次郎和中村家主,直接把陳君臨給留在這裏活活虐殺致死了

沒錯,麵對這種可惡的大夏人,他向來都是這麽做的。

才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陳君臨便抬起頭。

“怎麽?你思考好了嗎?”

酒井小次郎好整以暇。

他就不信,這個年輕的大夏小夥真的敢和他們幾大家族叫板。

就算是在場的這幾名上忍,都足以讓對方忌憚了吧?

陳君臨淡淡一笑。

“不用這麽麻煩。”

“什麽?”

幾人一愣。

陳君臨抬起手,對準大廳中的一名武士。

“鋥!”

眾人隻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拔劍出鞘聲,回過神的時候,那名武士的頭顱上就已經插進一把武士刀了。

酒井小次郎麵色漸冷。

中村家主保持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而渡邊家主則是冷笑一聲。

“我在闖進來之前,就已經做好選擇了。”

陳君臨麵色不變,淡淡說道。

“這就是我的選擇。”

他抬起眸子,猶如猛獸般的目光在大廳中所有人身上掃了一遍。

“幾位家主滿意嗎?”

“看來,你確實該死。”

陳君臨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打酒井小次郎的臉,他向來高高在上,怎麽能忍受得了這種羞辱?

“不知好歹,死了也是活該。”

中村家主眼神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看你一眼,都是髒了我們的眼睛。”

“渡邊家主,看來你說得對,這種人,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給我上!”

渡邊家主怒喝一聲。

“給我把他活捉過來!我要把他綁進渡邊家族,讓這個低賤的品種感受到世間最極致的痛苦!”

他眼神怨毒地盯著陳君臨。

出乎意料的是,陳君臨的麵色依舊平淡,渡邊家主的話沒有讓他的臉上出現絲毫驚慌失措的表情。

他甚至還露出了一點笑容。

聽到身後傳來的武士們的怒吼聲,陳君臨甚至都沒有轉過身。

“這是準備等死了?“

中村家主見狀,頓時失去了興趣。

“給他機會,他也不中用,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

酒井家主神色平淡。

近些年來冒犯酒井家的鼠輩多了去了,他認為陳君臨也隻是其中之一罷了,沒必要過多在意。

雖然殺了他可能會損失一些人手,但那又如何呢?

他們又不是沒有靠山,就算損失了這麽多,到時候再從兵部補回來就好。

“啊——!”

忽然,門外響起了一聲慘叫。

接二連三的武士慘叫聲響起,讓他們的麵色變了變。

可再看陳君臨,他根本動都沒動。

察覺到幾人的目光,陳君臨眉毛一挑,表情玩味的道:

“你們不會認為,這麽一堆垃圾值得讓我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