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董天陽和張東都愣住了。
他們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止是他們,就連周詩雨也是一臉震驚。
她已經被嚇清醒了,醉意全無,俏臉呆滯的盯著陳君臨,良久後才大聲道:“你瘋了?你知道蕭軒轅是什麽人嗎?就敢讓人家過來?還打斷人家的腿……嗬嗬,陳君臨,你想死也不也用這麽瘋啊!”
“簡直就是瘋子!”
董天陽和張東也跟著說道。
“看來,你們沒有王虎機靈啊。”
陳君臨輕歎一聲。
然後從桌子上拿起兩根牙簽,道:“我隻給你們半小時,半小時一過,你們的腿就保不住了!”
說完,手指輕輕一彈。
嗖!
嗖!
兩聲破空聲,陳君臨手裏的牙簽,仿佛激射出去的子彈一樣飆射了出去。
噗滋!
噗滋!
接著又是兩聲什麽東西被穿透的聲音。
等董天陽和張東反應過來的時候,牙簽已經將他們手指給串聯了起來。
食指,中指,無名指……
一根牙簽像直接將三根手指牢牢的串聯在了一起。
所謂十指連心,三根手指被洞穿,這疼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過神的董天陽和張東,立刻疼的哭爹喊娘。
而陳君臨卻是麵無表情的又拿起一包牙簽,輕輕的撕開包裝。
見到這一幕,董天陽和張東身體嚇得一顫,再也不敢慘叫了,仿佛陳君臨拿的不是牙簽,而是他們的催命符。
“我打,我這就打電話。”
二人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撥了蕭軒轅的號碼。
是董天陽先打通的。
“何事?”
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一個冷漠的中年男人聲音。
這聲音很低沉,語氣也很漠然,顯然對方沒把董天陽當回事。
“蕭,蕭爺……我和張東被人欺負了,請您出麵!”
董天陽強忍著手指傳來的疼痛,說道。
“廢物!”
對麵隻是輕輕的罵了兩個字。
“蕭爺,我,我們可是你的人啊……,以後我們家族的盈利,都會贈送您四分之一。”
董天陽繼續說道。
他們為了抱住蕭軒轅的大腿,分別讓出了四分之一的家族利益。
聽到這句話,蕭軒轅的語氣才變得緩和了一些,“地點。”
“酒吧街,夜宴酒吧……蕭爺,您能半小時內到嗎?”董天陽開口問道。
然而,蕭軒轅根本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掛了電話。
董天陽眉頭緊皺,已經沒有再打過去的勇氣了,隻能在心裏祈禱,希望蕭軒轅半個小時內能趕過來。
“跪著等吧。”
陳君臨忽然開口說道。
聞言,董天陽和張東都是臉色一沉。
他們在江中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被陳君臨拿捏已經很丟臉了。
如果再跪著等,以後他們在江中市還怎麽混?
“嗯?”
見到二人沒有立刻跪下,陳君臨的眼眸一眯,眸子裏迸發出一抹殺氣。
董天陽和張東瞬間就慫了,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立刻跪在了地上。
“瘋了!”
周詩雨看在眼裏,她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陳君臨,說道:“你自己在這裏瘋吧,你想送死,我不陪著你。”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酒吧。
陳君臨也不在意,反正周詩雨已經酒醒了,安全回家應該不成問題。
走到門口看,周詩雨終究於心不忍,又扭頭回來了。
“陳君臨,你現在跑路還來得及,隻要你離開江中市,人海茫茫,蕭軒轅未必能找到你。”
周詩雨開口說道。
她早就想讓陳君臨離開了。
如果蕭軒轅能把他嚇跑的話,這對周詩雨來說,是一箭雙雕的事情。
“我為什麽要跑路?”
陳君臨一臉不解,道:“不就是蕭軒轅嗎?我記得他在閻羅島上的外號,叫做……叫什麽來著?狗東西太弱了,沒什麽存在感,一時間想不起來。”
“……”
“……”
“……”
聽到陳君臨這麽說,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麽叫狗東西太弱了,沒什麽存在感?!
不止是周詩雨,就連董天陽和張東也覺得陳君臨瘋掉了。
“我已經提醒你了,你愛聽不聽,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周詩雨已經徹底沒了耐心,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你想死,沒人攔著……”
她心裏想著。
陳君臨翹著二郎腿,他拿起一個沒用過的杯子,自己倒了一杯酒,靜靜的品著。
酒吧老板見狀,知道一會兒有大事情發生,他想讓陳君臨離開……但,看到跪在地上的董天陽和張東,最後還是忍住了。
隻能心疼的捂著胸口,哭著道:“完了完了,剛裝修好的酒吧,一會兒被砸了可怎麽辦!”、
至於其他客人,膽子小的已經偷偷溜走了,隻剩幾個膽子大的留在了原地看熱鬧。
……
大約二十分鍾左右。
酒吧門直接被一腳踹開!
先是有四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走了進來,他們一衝進來,就站成了一排。
接著,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四個黑衣人讓出一條道路。
“蕭爺!”
董天陽和張東看見中年男人後,趕緊站起來,朝著中年男人就跑了過去。
他們神色激動,就好像看見了救世主一樣。
中年男人身材魁梧,國字臉,濃眉大眼,眸子裏隱隱精光在閃爍,一看就是實力極強的宗師。
他正是蕭軒轅。
蕭軒轅一出現,酒吧頓時就安靜了,眾人都被他的氣勢震懾,一時間誰也不敢說話。
酒吧老板更是瑟瑟發抖,這麽一個煞星來了,他的酒吧怕是保不住了。
“廢物!”
蕭軒轅看了一眼董天陽和張東的狼狽樣子,直接吐出了兩個字。
“蕭爺,不是我們廢物,是那人太強了啊……”
董天陽硬著頭皮解釋道。
“他、他還說,就算蕭爺您也來也沒用,他要把您的腿打斷呢!”
張東開口說道。
“對對對,他壓根沒有把蕭爺您放在眼裏,出言對您各種侮辱……屬下就是為了替蕭爺您說話,手指才被洞穿了!”
董天陽加油添醋,抬起血淋淋的右手說道。
隻見三根手指被一支牙簽串在了一起,雖然已經停止流血了,但看著還是無比疼痛。
“蕭爺,您要替我們出頭啊!”
張東也舉起自己的血淋淋的右手,哭喪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