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呢?”
陳君臨站在甲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十分的平淡。
然而韓鍾赫卻忍不住冒出了一頭的虛汗。
雙腿更是控製不住的微微發顫。
他這會,腦子裏控製不住的想起在大夏的時候,他像狗一樣的跪在地上,渾身發顫的祈求陳君臨饒他一命。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感受。
“有……有……”
韓鍾赫想著,趕緊回了一句。
因為害怕的原因,他連說話都變的結巴了起來。
實際上,若非有這麽多人在場,他怕是早就忍不住跪了下去,陳君臨所帶給他的那種壓力,根本不是其他人能夠想象的!
他生怕,對方一巴掌直接拍死他。
“在……在公司!”
“錢在公司,都……都準備好了,你隨時都可以拿走。”
想起陳君臨曾經出手的可怕模樣,韓鍾赫急忙開口說道。
這姿態,比狗都要低!
哪裏還有剛才半分囂張的氣派?
薑白雪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搖了搖頭。
就這樣的人物,也敢跟陳總作對?
“蠢貨!”
薑白雪清冷的評價道。
韓鍾赫頓時一僵,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剛剛,他還想著用什麽姿勢來征服這個漂亮的冰山女總裁。
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局麵就徹底反轉了。
對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甚至還得賠笑。
此時的他,可謂是真正的小醜了。
這讓他心裏如何不氣?
不怒?
可是,他不敢!
“薑……薑總,您說的是,我就是一個蠢貨,剛才多有得罪,您千萬別見怪。”
韓鍾赫心裏難受的要死。
但他表麵還是努力的擠出微笑,像狗一樣的搖尾乞討,跟薑白雪道歉。
因為對方是陳君臨身邊的女人。
即便隻是個下屬,也不是他能夠得罪起的。
韓鍾赫低頭,咬牙,心裏非常的憋屈和難受。
可偏偏,薑白雪冷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你放心好了,狗朝我犬吠兩聲,我是不會計較的。”
這話,直接就是把韓鍾赫比喻成狗了。
韓鍾赫憋屈的想要吐血。
這裏可是高棒國!
是他們韓家的地盤,他這樣的貴公子,財閥大少,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是,當他對上陳君臨那冷淡的目光後。
他卻猛地一顫。
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來。
因為他從陳君臨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淡漠,就像是被死神盯上一般,淡漠、冰冷、充斥著難以形容的殺機。
仿佛下一秒,一股偉力就會從天而降,將他拍成肉泥!
想起之前陳君臨出手的畫麵,韓鍾赫心中不由一顫,他瞥了眼四周那些跪在地上、青筋直冒、卻動彈不得的幾十名黑衣手下。
心中的愈發的驚恐。
尤其這是,陳君臨冰冷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我記得上次好像說過,給你們三天時間,可現在……已經不止三天了!”
“你說,我該怎麽處理你呢?”
撲通!
話音未落,韓鍾赫雙腿一軟,就直接跪了下來。
他動作十分迅速,沒有任務的猶豫。
並且頭直接就磕在了地上。
嘭!
沉悶的一聲響。
韓鍾赫把頭顱重重的磕在地上,聲音發顫的道:“陳……陳先生,饒命……饒命啊!”
“這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都是我妹妹,韓賢智她的主意!”
“是她說,絕不能給你拿一百億,除非是她死了,不然的話,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那一百億也拿不走。”
“我勸了她好幾次,她根本不聽。”
“您不知道,她在商業上的成就,比我高的多,在家裏的地位比誰都高,她決定的事,我根本改變不了。”
“我這麽做,也都是被逼無奈的啊!”
嘭嘭!
韓鍾赫一邊哭聲求饒,一邊嘭嘭的磕頭。
鼻涕眼淚全都出來了。
哭的別提多慘了。
就跟死了爸媽似的。
連陳君臨都不由微微一怔,這家夥……哭的也太真了吧?
不像是演戲。
可他哪裏知道,韓鍾赫之所以哭的這麽厲害,完全是嚇尿,生怕被陳君臨一巴掌給拍死。
他這樣的財閥大少,從小養尊處優,過的簡直就是皇帝一般的生活。
這樣的人,自然惜命。
哪裏會舍得就這麽死去?
這時候,隻要能活下來,別說是把所有的髒水潑到自己妹妹頭上,跪地求饒,痛哭流涕。
就算是讓他學狗叫,讓他像狗一樣的去茅廁進食,他也照做!
嘭嘭嘭!
碼頭地麵場麵卸載重物的地方,所以對材料的要求極高,這裏的地麵鋪的都是各種堅硬的岩石還有鋼鐵混凝土。
硬度極強。
韓鍾赫跪在地上,隻是磕了幾個頭,就破了額頭,滿臉是血,眼前一片金星。
模樣,別提多淒慘了。
不遠處,正在看戲的那一幫裝卸工,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全都傻了。
“這……這什麽情況?”
“韓家大少怎……怎麽……跪了?”
一群人麵麵相覷。
被眼前這一幕,差點驚掉了下巴。
韓家,那可是高棒國的新型財閥,最為的蠻橫和霸道。
平常人敢有絲毫的違逆,就會被抽筋剝骨,害的不剩一根完整的骨頭。
韓家大少韓鍾赫,這類的紈絝子弟,就是其中最為明顯的代表。
他貪財好色,這些年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子。
但凡被他看上的,不論什麽身份,最後都會成為他乖乖的玩物,其中也有一些性子剛烈的,不肯就範。
但下場,極為慘烈!
“我記得,三年前,有一個頗有名氣的女主持人,拒絕了韓鍾赫的無理要求,結果被他當眾剝光了衣服,淩辱了三天三夜。”
“甚至還把那女主持人的親人全部抓來,綁在滿是刀子的柱子上,一邊淩辱那女主持人,一邊讓那女主持人看著至親痛苦的哀嚎。”
“他那麽的囂張,可是咱們這裏的巡捕房,還有電台記者,一個個全都失了聲,對這事不敢有絲毫的報道。”
“可誰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那視頻傳播的到處都是,但明麵上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當時我看過那視頻,到現在還經常做噩夢!”
一名裝卸工臉色蒼白的道。
“可今天,這樣的惡魔,居然跪下了?”
裝卸工望著遠處那一幕,喃喃自語,無比的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