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霞仙子一陣疑惑,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會是誰來找自己呢,現在的蓬萊已經遠不及五百年前的盛況空前,而現在……

想著,她微微一皺眉頭站了起來,和紅綾一起走了出去。

來到懸空島外,但見一人依然站立在空際之中,乍一看去,還真的是道骨仙風,隻是,那眼中卻帶著陰森的光芒。

恩?見到麵前站著的這個男人,海霞仙子也有些出乎意料,忍不住蹙著眉頭恩了一聲。

這個人她認得,正是飛雪門門主,雨鬆道長,而這個人的人品,她早就有所耳聞,可以說是臭名昭著,乃是妖魔的最堅強走狗。

可問題楚天不是已經讓黑.袍和魔君兩人將整個飛雪門給鏟除了麽?她怎麽還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憑楚天的做事風格,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活口,難道這個小子是所謂的漏網之魚,海霞仙子站在那裏猜測起來。

對於他今天的突然到訪,還是有.些莫名其妙,要知道蓬萊展現在世人麵前的也是憤世嫉俗,一身正氣。

想過片刻,處於禮貌,她還是微.微一笑,上前道:“無量天尊,不知雨鬆道長從何處而來?上我蓬萊有什麽事情指教?”

“嘿嘿,海霞仙子,別來無恙啊,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先.請我到貴派坐上片刻,再閑續一番麽?”

雨鬆道長也是淡淡一笑,眼中流露出異樣的光芒,.而這樣的眼神在海霞仙子和紅綾兩人眼中是那麽的可惡邪惡。

“哦,嗬嗬,貧道覺得還是有什麽事情在這說吧,畢.竟本派都是女弟子,多一個男人的話,難免被別人恥笑。”

海霞仙子微微.一笑,很是禮貌的婉拒道,而她的這個理由雖然有些牽強,卻又不可否認是一個最為貼切的理由了。

她怎麽會輕易放這個家夥進入自己的懸空島,要知道這小子的品行不端,要是放他進入了自己的懸空島,那還不是自己找罪受麽?

對於雨鬆道長,她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也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而對於他的人品,還有做事風格,完全不敢苟同,自然不會讓他如此輕易的進入自己的門派禁地,看這小子的模樣,萬一有什麽心懷不軌的話,那豈不是引狼入室麽。

“哼,好一個被別人恥笑,難道你們蓬萊一脈是收留那些妖盟的手下,就不害怕被天下修真者恥笑麽,不要跟本掌門在這裏閑扯,你們蓬萊所做所謂,我都了若指掌,將你們的一切都記在心中,看在眼裏,憑這一個小小的手段,哼,斷的是太小看我了。”

雨鬆道長見海霞仙子這麽不給麵子,陰冷著臉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而話中明顯有威脅的元素在裏邊。

“你——”

海霞仙子本來想對他的這番話加以訓斥反駁,轉而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和這樣的恬不知恥之人斤斤計較,和他一樣的話,反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再則,現在的蓬萊一脈剛度過所謂的危機,現在還在修補元氣的階段,更不易和那些修真界的門派為敵。

“哼,我什麽我,你是不是沒有什麽話可說了,本掌門就知道你們蓬萊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口口聲聲大言不慚的說什麽你們是什麽大門大派,簡直是一派胡言,想要糊弄別人還可以,想要糊弄本掌門,哼,簡直是笑話一場。”

雨鬆道長冷哼一聲,見海霞仙子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心中暗暗竊喜,對她更加的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了。

“哈哈,笑話,我們蓬萊市藏汙納垢的地方,雨鬆,你少要在這裏顛倒黑白,你當貧道不知道麽,你不顧天下修真界的利益,公然投靠攝魂血宗,當別人的走狗,這樣的小人,還跟我說什麽藏汙納垢,我看大言不慚的人不是貧道,而是你吧!”

海霞仙子也是一臉不屑,不卑不亢的繼而反擊道。對於他的印象更加的差。

“呸,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一路貨色,誰也沒有資格去評判另一個人,讓我進蓬萊懸空島的話還罷,倘若不然,我定當將你們藏汙納垢妖盟手下的這件事情給大肆宣傳出去,讓你們在修真界無法混跡下去,成為所有門派的公敵,讓你們顏麵掃地。”

雨鬆道長的臉皮早就練到了所謂大炮打不透的境地,就憑海霞仙子這幾句話就想將他說退,簡直是笑話。

但見他不屑一顧的呸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冷哼著淡淡道,言語之中,威脅之意更甚。

“你,你這個奸詐卑鄙無恥的小人,修真界出了你這麽一號,簡直是天大的悲哀。”

海霞仙子被氣的咬牙切齒,漲紅著臉怒氣衝衝的大罵一聲道。

“嘿嘿,不要這麽說我,我們也隻是彼此彼此而已。”

雨鬆道長很顯然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臉皮仍舊厚重的說道。

“彼此彼此,就憑你,哼哼,你還不配!”

海霞仙子冷哼一聲,恨不得將這個家夥給生吞活剝了,不過,她現在不知道這家夥的修為高低,萬一再出現前幾天的一幕,自己又要和蓬萊一脈陷入被動當中。

等等,想著,她突然想起了什麽,遲疑片刻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

這小子說我們蓬萊一脈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妖盟在蓬萊一脈是真,看來,他並不知道楚天已經將蓬萊一脈的危機解除,現在的妖怪早就煙消雲散,這家夥,說的口口聲聲的,大言不慚,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看來也是有備而來。

哼,既然這樣,我也略微使用一下手段,將他請君入甕,然後來一個甕中捉鱉。

想著,她也是微微一笑,仿若在道歉一般,道:“剛才是貧道不對,我們都是一條路上的人,道長何必動這麽大的怒呢,外邊風大,道長你遠道而來,還是回懸空島之後再做計較吧,請請!”

說著,在前邊引路,將雨鬆道長領上了懸空島。

紅綾在後邊一直沒有說話,時刻注意著雨鬆道長的表情變化,心中更是惱怒不已,不過,她仍舊保持著沉默。

自從楚天離開蓬萊懸空島以後,她就有些魂不守舍了,而現在,自己恨不得能夠飛到莫名山,向楚天表明自己的心思。

有時候,當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自己雖然一直追求,卻始終沒有得到手。

而有些人,明明喜歡,卻又不肯鼓起勇氣給自己一次機會,哪怕這機會相當渺茫,仍沒有這份膽量。

當心愛的人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相思之情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再也忍不住對對方的思念。

而最後一種便是讓人痛不欲生的,很顯然,紅綾就屬於最後的哪一種。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的話,她一定會給自己一次機會,將心中所有的話都告訴給自己心愛的男人。

管他什麽狗屁身份輩分不和,不對,人活在世上要的就是轟轟烈烈的愛恨一場。

隻是可惜,這世界上並沒有賣後悔藥的……

回到現在的此時此景,她開始以為自己的師傅對這雨鬆道長一定沒有好臉色,甚至惡言相加,而現在的突然轉變,讓她一時之間有些捉摸不透。

心說師傅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將這如此齷齪猙獰的小人給領到懸空島之中,這不等於是引狼入室麽?

在沒有猜透師傅心中打算的時候,她雖然心中不爽,可還是保持了所謂的沉默。

她心中非常清楚自己的性格,太過直爽,有時候又太過單純,很多事情,都是忍不住說出了來。

不過,往往是自己本來好心的舉動結果卻換來更大的麻煩,上次楚天在蓬萊懸空島的時候就是這樣子。

她更加清楚,也正是那一次,也讓她徹徹底底的從競爭行列中退了出來。

如果師傅這樣做是將這家夥甕中捉鱉,一網打盡的話,自己要是再出來插言,不是讓所有的事情都變的被動起來了麽。

心中疑惑又有些忐忑的她還是跟著兩人身後,一同來到了蓬萊懸空島的蓬萊閣大殿當中。

雨鬆道長坐在那裏,環顧四周,眉頭禁不住緊蹙起來,眼前的一切不得不讓他有些顧慮。

他來之前,已經有人對他說過,現在的蓬萊已經yin穢不堪,妖盟的很多手下已經將整個懸空島給控製,現在的蓬萊一脈已經完全被控製在了妖盟的手裏。

而自己的親眼所見,卻又和傳說中的有太大的區別,整個蓬萊懸空島顯的秩序井然,除了那些蓬萊的女弟子,根本沒有見到所謂的妖盟手下。

難道是我自己的情報出了什麽問題?

雨鬆道長想著,心中便留了心思,暗暗注視著周圍的一切舉動。

他今天之所以光明正大有恃無恐的前來,無非是那條爆炸性的新聞將他深深吸引,在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能夠投靠妖盟的話,也不失為一條絕路逢生的選擇。

如果傳說中有假的話,雨鬆道長心中掂量一二,忍不住有些誠惶誠恐,看來自己是進入了虎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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