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西門斯和沐止柔一起經過一座山的時候,當時也沒有注意,隻是覺得身後有人跟蹤自己,但是沐止柔和西門斯都不怕,他們現在倒還挺想看到,到底是誰在後麵跟蹤著自己呢。

快到半山腰的時候,西門斯直接拉著沐止柔在大石頭上麵坐了下來,順便給她遞了水壺過去,說道:“渴了吧,先喝點水吧,等下還要繼續趕路呢。”

沐止柔隻是點點頭,對著西門斯使了一個顏色,意思是身後有人,西門斯隻是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先喝水。”

反正西門斯都在自己身邊,那還有什麽好怕的,至少當時的沐止柔是這樣子想的,隻要有西門斯在身邊的話,那麽就什麽都不需要怕了。

兩個人繼續上路,身後跟蹤自己的人一直都在,西門斯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樣子,自己想要調戲一下沐止柔,都要顧及自己身後有人。

就在這個時候,到了一個路口處了,西門斯直接站住了,大聲說道:“你們還要躲到什麽時候啊,我早就發現你們了啊,有什麽事情就直接出來說吧,我都被你跟蹤的要發瘋了。”

這句話剛剛說完,就立刻跑出來了很多的人,西門斯看著他們的裝扮,應該是土匪吧,隻是這是西門斯和沐止柔第一次見到土匪。

看到那麽多人站在自己麵前,西門斯一點害怕的的意思都沒有,這些土匪,手裏拿著大刀,好像要幹嘛一樣的,就是因為這樣子,西門斯才覺得挺有意思的,不過,素聞土匪隻對有錢的人感興趣,那麽,自己這種要錢沒錢的人,他們幹嗎攔住自己啊。

“喂,土匪大哥,你們是不是攔錯人了啊,我沒錢啊,什麽都沒有啊。”

“少廢話了,沒錢還敢走這條路啊,是不是想找死啊。”

“額,這條路不是供大家走的嗎?什麽時候跟你們有關係了。”

“你不知道嗎?此路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

聽到領頭的一個年輕男子跟自己對話,最後這句話說出來,西門斯差點沒有笑死,什麽叫做這條路是他開啊,搞笑吧。

隻是,身邊的沐止柔,隻是擔心的對著自己說:“西門斯,等下你要小心點啊,不要受傷了。”

沐止柔看到了,對麵的那個領頭男子,手裏可是拿著大刀的啊,俗話說,刀劍無眼,還是先提醒西門斯注意安全吧,免得到時候又發生一點什麽事情。

知道沐止柔在擔心著自己,西門斯隻是轉過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說道:“不要害怕,我會解決好的,你隻要跟著我就可以了,知道嗎?”

看著沐止柔點頭之後,西門斯就轉過頭,對著前麵的那個男子說道:“可是,大哥,我身上什麽都沒有帶,你看看,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讓我們離開啊。”

“少廢話,不要給我套近乎,什麽大哥大哥的,不管你叫我什麽,你都得留錢下來,要不然,你就將你身邊的那個姑娘留下,回去給我們老大做小妾。”

什麽!聽到這句話,西門斯就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叫你一聲大哥那是看得起你,你怕還真的是給你一點顏色,你就要開染坊啊,還有就是,本少爺身邊的姑娘是你能夠動的嗎?

結果就是,這個男子剛剛說出這句話不久,就被西門斯上前甩了一個耳光,但是西門斯立馬就回到了原地,整個動作,不超過十秒鍾。

這個男子被打了之後,都還沒有找清楚方向,不知道是誰打了自己,忙著轉頭,對身邊的人說道:“誰,剛剛是誰打了我,滾出來。”

後麵,看到西門斯在那邊笑的猖狂:“哎喲,是被誰給打了都不知道啊,看來你也不是很厲害嘛。”

就這樣,西門斯的一句話,惹得身後的一幫土匪直接衝著他跑了過來,手裏拿著大刀,氣勢洶洶的樣子,感覺就好像是要將西門斯五馬分屍一樣。

可是,真的,又是不超過三十秒鍾,所有的土匪全部都躺在了地上,每一個都在那裏哀嚎,說著好漢饒命之類的。

看到腳下的這一群人,西門斯本來準備離開,但是後來想到,如果今天是對自己這樣子的話,那麽下次見到了弱者,肯定還是一樣的欺詐,既然自己本來就是要行俠仗義的話,那麽幹脆解決了這件事情再走吧。

對著身後的沐止柔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先別走吧,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再說,好嗎?”

沐止柔隻是點頭,說道:“好的,你做主吧,我都無所謂的,隻要能夠跟你在一起就可以了。”

不管身後的這一群東倒西歪的土匪了。西門斯牽著沐止柔的手,直接逼著那個青年土匪帶路,朝著他們的寨子走了過去。

兩個人走在前麵,身後跟著一大群土匪,西門斯瞬間覺得這個場景有點搞笑,按理說,應該此刻的場景是自己被這群土匪押著會寨子才對啊,現在覺得自己有點欺負人了,這些人少說也得叫自己爺爺了吧。

好不容易,終於給這群土匪帶到了寨子門口,看著自己走過來的這段路,真的是累死人了,還好看到了希望,身邊的沐止柔也噓噓喘氣不贏。

西門斯對著前麵的那個土匪說道:“你說,為了這幾個錢,你們就跑這麽遠收過路費,難道不累麽?”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回答自己:“其實也是沒辦法,這麽多的兄弟要養,如果不去找點路子掙錢,那麽我們就真的得去喝西北風了。”

聽著他們這樣子的解釋,西門斯點點頭,瞬間都有一種認同的感覺了,趕緊搖搖頭,現在這麽一個時刻,不能夠去同情別人,應該引誘著他們朝好的方向努力才對啊。

繼續說道:“帶我去見你們寨主吧。”

當見到自己麵前這個高高坐在座椅上麵的中年男子時,西門斯簡直就無語了,此刻,他身邊坐著一個漂亮的女生,也是一副潑辣的打扮。

西門斯進去的時候,隻是手裏還牽著沐止柔,就看到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對著西門斯說道:“幹嘛還牽手,將手鬆開!”

額,聽到這句話,西門斯簡直就是無語了,沐止柔又不是她的,為什麽不能夠牽手啊,真的是奇怪,管的還真寬。

西門斯是沒有放開沐止柔的手的打算,反而挑釁的看著上麵的女子,說道:“我要牽誰的手是我的事情吧。再說,我要牽著啊,我就是喜歡她,喜歡牽著她,你管得著啊。”

說完這句話,身邊的沐止柔對著西門斯使了一個眼色,原來,座椅上的那個潑辣女,直接鼓起了自己的眼睛,感覺都會有一種吹眉毛瞪眼睛的架勢了,看到她這個樣子,西門斯隻是安慰她,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個手勢是他們兩個表示親昵的動作,並沒有跟其他的情侶一樣,兩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永遠都隻有那麽幾種,不會太開放,但是西門斯總是會給沐止柔帶來一些小驚喜。

就在這個時候,座椅上的那個女生走了下來,站在了西門斯的麵前,圍著他打了幾個圈,就對著上麵的土匪寨主說道:“父親,我就要他了!”

這句話說完,西門斯莫名其妙的說道:“要我幹嘛啊,奇怪,我又不認識你!”

可是,座椅上的土匪寨主卻哈哈的笑個不停,一直盯著西門斯看個不停,邊看還邊點頭,弄得西門斯覺得超級奇怪,也顧不上什麽禮貌了,直接衝著那寨主說道:“額,我來這裏是有事找你說。”

“我們的事情有的是機會說,那個,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那個,你做我的女婿吧!”

說這話的時候,西門斯根本就沒有認真在聽,隻是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到底要怎麽樣勸服這個土匪頭子,但是,後來看到所有的人都不說話,都在看著自己,就連沐止柔都在看著自己,說實話,西門斯還真的是覺得奇怪呢。

“幹嘛,幹嘛這樣子看著我,還真的是很奇怪。”

看到西門斯這樣子的反應,那個寨主就知道他沒有仔細聽自己說話,立馬拍案而起,說道:“你小子不要瞧不起人。叫你當我的女婿那是抬舉你,知道嗎?”

嗯?當女婿?這個還真的是嚇到了西門斯,首先的反應就是看向自己身邊的沐止柔,看著她低著頭,不說話,生怕她誤會,趕緊對著土匪頭子說道:“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你還是找別人當你的女婿吧,這個事情,我還真的幹不來。”

然後走回了沐止柔的身邊,牽起了她的手,這個時候,自己還要態度明確一點,要不然,受傷的就是沐止柔了。

就是這樣子,拒絕了土匪頭子的好意,看著他勃然大怒,大聲嚷著說要找人將自己抓起來,可是,這個時候,潑辣女站了出來,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不準動他,你放心,我會讓他喜歡上我的,所以不需要著急。”

西門斯才不管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呢,他現在,隻想要快點跟這個土匪頭子溝通好,讓他盡早的放棄當土匪的夢想就好了,這樣子的話,也算是解決了一個麻煩吧。

被土匪帶下去休息,看到沐止柔住在自己隔壁房間,西門斯這才放心下來,生怕她到時候受到什麽委屈,但是西門斯對於眼前的這些土匪還是比較放心的,這點功力,對於沐止柔來說,真的還不算什麽,或許她很快就解決好了。

隻是,心裏一直在策劃著,到底該怎麽樣,才能夠讓這個土匪頭子放棄這個土匪窩,過著正常的生活是最重要的。

晚上,土匪頭子過來,邀請沐止柔和西門斯一起過去用餐,說是寨子裏麵會舉行一個簡單的聚餐,所以大家一起聚聚。

西門斯同意了,跟著沐止柔一同出席了這個所謂的全寨子的聚餐,看著桌子上麵的葷菜,西門斯隻是擺擺手,對著土匪頭子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吃葷菜的,如果有素菜的話,我會更加喜歡的。”

就是這句話,說出來,有一個土匪站出來,直接指著西門斯的鼻子罵道:“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們老大這是看得起你,你還挑三揀四的。”

對於這些話,西門斯隻是笑了笑,他知道,對於小輩,他不應該斤斤計較,再說,他自己也確實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接下來,就看到有人端著許多的齋菜上來了,土匪頭子這才笑著跟西門斯說道:“鄉下也沒有什麽好東西招待,隻希望你不要嫌棄,多少都吃點吧。”

聞著那些齋菜的時候,西門斯看了一眼身邊的沐止柔,她好像也是發現了什麽,直接對著西門斯搖搖頭,但是土匪頭子正看著呢,西門斯隻是笑了笑,舉起了手裏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遞到了土匪頭子的麵前,說道:“那個,還是我先敬你一杯吧,這個是我們家鄉的習慣,將自己喝的第一杯酒,敬給客人享用。

然後,看到土匪頭子喝下去了,西門斯這才下去了,這一下敬酒的功夫,沐止柔應該將菜裏麵的毒藥或者說是蒙汗藥應該已經完全給解了吧。

坐回原位的時候,隻聽到身邊的沐止柔對著自己說道:“都可以了,沒事了。”

會心的對著她一笑,每次兩個人都可以配合的那麽默契,拿起筷子,夾起了麵前的齋菜,放在了嘴裏,邊吃邊閉著眼睛享受,哎,還是沐止柔聰明,弄掉了裏麵的蒙汗藥,感覺味道這才變得正常起來。

西門斯邊吃著,看到土匪頭子一直在注視著,在心裏悄悄的說道:“該死的土匪頭子,你給我記住吧,我倒要看看你是在幹嘛。”

吃著吃著,對著沐止柔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西門斯就直接趴在桌子上麵了,因為沐止柔一直都沒有吃齋菜,所以她趕緊站了起來,吵著要西門斯醒來,然後看到土匪頭子開始大笑的時候,說道:“你們想幹嘛?”

“不想幹嘛啊,接下來你就會知道了。”

沐止柔想掙紮,立馬就有兩個土匪製止了她,裝作弱女子一樣,一直在掙紮著,她知道,西門斯是想要她私底下調查清楚,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於這些,沐止柔全部都知道,於是就裝作激動過度,直接暈過去了。

接下來,看到兩個人都暈倒了,土匪頭子說道:“來人,把他們兩個帶進去,記住,給我看好這個男人。要是逃走了,你們就可以直接滾回家了。”

這句話說出來,肯定是所有的人都全力以赴啊。沐止柔和西門斯就這樣子,被帶回了各自的房間。

被放在**之後,西門斯感覺到自己什麽沒有人的時候,就直接坐了起來,不知道隔壁的沐止柔怎麽樣啊,就在這個時候,腰間的貝殼響了,西門斯知道,是沐止柔在給自己保平安,於是,心裏就放心了。

那麽,現在,自己就直接躺在**了,看看土匪頭子到底要幹點什麽,躺著躺著,就當西門斯快要睡著的時候,門外想起了腳步聲,趕緊閉上了眼睛。

“老大,你真的要這樣子做麽?萬一小姐醒來了,怎麽辦?按照她這個脾氣,肯定會大鬧一場的。”

“沒事,就按照我說的做,到時候她醒來的時候,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她和那個小子後悔都沒用了。”

接下來,西門斯聽到開門的聲音,緊接著,好像有什麽放在了自己的麵前,西門斯可以聞到一陣香味,但是接下來,就看到好像有手在摸著自己的臉,但是身邊有人在,西門斯不敢做點什麽,好不容易等到沒有聲音了之後,他趕緊站了起來,發現自己身邊就是那個土匪頭子的潑辣女兒啊,天哪,她的衣服去哪裏了,還有,她臉上怎麽有點不正常。

西門斯看著她貼著自己越來越近,趕緊下床了,看著她這個樣子,是被人下藥了啊,西門斯趕緊運氣,坐在**,他要將她體內的藥性全部都給逼出來。

而這邊的沐止柔,一直都躺在**,中間從來沒有人過來看過自己,邊說著土匪們的無情,一個弱女子暈倒了,竟然什麽表示都沒有,一邊又比較的好奇,想看看到底隔壁的西門斯情況怎麽樣了。

慢慢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隻看到西門斯的門外站著兩個土匪,正靠在門上,好像在偷聽著什麽,一邊聽一邊在哪裏奸笑起來。

沐止柔覺得很奇怪,走到他們麵前,在他們呼喊出聲的時候,趕緊用法術將他們弄暈了,輕輕的推開門,想去看看西門斯此刻是不是需要幫忙。

可是,剛剛走進去的那一刻,沐止柔真的是嚇到了,**有兩個人,西門斯和那個土匪的女兒,最主要的是,那個潑辣女子身上的衣服去哪裏了,隻穿著簡單的內衣。看到這個,沐止柔簡直都覺得自己呼吸困難。

或許是聽到了腳步聲,西門斯趕緊睜開眼,就看到沐止柔眼中含滿了淚水,一直在盯著自己跟潑辣女看著,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幹嘛,西門斯趕緊解釋道:“沐止柔,你不要誤會了,我隻是在給她講藥性給逼出來,她被下藥了。”

可是,此刻的沐止柔,哪裏聽得見西門斯的解釋啊,立馬跑了出去,可是,現在西門斯還正在給潑辣女運功,不能夠撤離,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沐止柔跑了出去。

過了大概兩分鍾之後,西門斯終於將潑辣女體內的藥性給逼出來了,然後看到她虛弱的對自己說著謝謝,其實沐止柔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意識,知道自己是被父親下藥了,現在西門斯正在給自己運功驅除藥性。

西門斯來不及回答潑辣女,直接跑了出去,沐止柔已經跑出去了,自己這得趕快去找到她,要不然害怕她出事,要是沐止柔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他是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此刻的沐止柔,心裏想著的,腦子裏麵出現的畫麵,全部都是那個土匪頭子的女兒,穿著**的坐在西門斯的麵前,其餘的,她是什麽都不想記起來。

越想著越覺得悲傷,難道西門斯看不出來,那個土匪頭子的女兒對他的愛意嗎?所謂的要弄清楚土匪頭子的目的是什麽,就是跟他女兒曖昧?

越想越氣,沐止柔隻顧著生氣了,等到自己發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來到了哪裏,四處都是陌生的環境,身後的西門斯並沒有追上來,難道說,這一次,真的是自己想對了嗎?西門斯真的決定做土匪頭子的女婿?

想到這裏,沐止柔都要崩潰了,直接滑落在了地上,心裏想著這一路來,自己跟西門斯走過的一切,難道說,所有的事情,都要在這一刻,畫上終點嗎?難道自己從此以後,就要跟西門斯老死不相往來了?

糾結了很久之後,已經天亮了,站在山上,可以看到慢慢出來的日出,沐止柔覺得日出很漂亮,就當太陽慢慢的升起來,可以給人帶來希望,多少次,西門斯和沐止柔就是這樣子,相依偎著,看太陽慢慢的在自己眼前升起來。

可是,這一次,隻有自己一個看著,身邊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想到這裏。沐止柔臉上的淚水不斷的往下流,還是希望自己可以快點將這些事情理清楚吧,要不然糾結和痛苦的隻有自己,他西門斯現在肯定是沉浸在了美人窩了,看看,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而此刻的西門斯,正在焦急的尋找著沐止柔,不知道這一會兒的功夫,她怎麽可以跑那麽快,不會是飛走了吧,想到這裏,西門斯趕緊搖搖頭,不會的,她不會將自己一個人丟下,然後逃跑的,這個不像是她的風格。

其實,現在,西門斯更希望看到的是,沐止柔慢慢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然後對著自己拳打腳踢,逼著自己解釋剛剛那些事情,或許隻有這樣子,她的心裏才會舒服一點,可是,此刻,就連沐止柔的影子都看不到。

西門斯看著漸漸升起來的日出,不知道現在沐止柔是不是也在觀看著日出呢,是不是也想自己想念她一樣的心情在想念著自己呢,無奈的坐在地上,剛剛就不應該湊進來嗎,管他什麽土匪啊,早知道就不過來了,要不也不會讓沐止柔生氣了。

想到這裏,西門斯拚命的捶打著自己的頭部,他恨自己,恨自己多管閑事,結果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給弄丟了。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西門斯趕緊興奮的轉過頭,叫道:“沐止柔,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可是,轉過頭,看到了身後的來人時,西門斯隻是別過頭,不說話了,沒錯,來人正是土匪頭子的女兒,看到西門斯這麽驚慌失措的樣子,她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本來準備上前跟西門斯說聲謝謝的,但是看著她走近,西門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很多步,現在,自己要跟所有的女性保持距離,要不然就真的對不起沐止柔了,本來準備繼續往前走,看看沐止柔到底在哪裏。

可是,身後的潑辣女直接衝了上來,從背後抱住了西門斯,狠狠的抱著,西門斯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她拉開,不小心將她推到了地上。

西門斯看到地上的女子,雖然也會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此刻,他真的沒有什麽心思來關心她,直接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西門斯準備離開的背影,她覺得很傷心,大聲叫道:“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叫做沐止柔的女子,她就那麽值得你喜歡嗎?可是我也喜歡你啊,你為什麽就看不到我的心意呢。”

聽到了這句話裏麵的落寞感,西門斯覺得真的很對不起眼前的這個女子,但是沒有辦法,他心裏愛著的隻有沐止柔,還是回答了她這個問題:“有些人,一旦遇到了之後,就已經深深的紮根在你的心裏,你揮之不去,也抹不掉她在你的腦海裏麵留下來的記憶,或許感情這個東西真的講究先來後到吧,又或許隻跟眼緣有關,在我的心裏,隻認定了沐止柔一個,其餘的人對於我來說,什麽都不是。”

西門斯相信,自己這麽一番話,肯定可以將身後的這個女子給震醒來了吧,有時候還是要果斷一點,拖拖拉拉的對自己沒有好處。

可是,這一次,西門斯找尋了差不多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沐止柔,他灰心了,他試著通過貝殼呼喚沐止柔,但是她沒有理自己,他真的是很擔心她,不知道到底沐止柔怎麽樣了,會不會出點什麽事情呢。

但是,找尋了很久之後,他心裏突然想到,這麽久了,沐止柔會不會已經回到了寨子裏麵啊,會不會去拿行李了,又或者是想通了,回去找自己了,想到這裏,西門斯趕緊站了起來,快速的朝著寨子裏麵走去。

西門斯從來沒有覺得,到寨子裏麵的路這麽難走過,整個路上,西門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摔倒在階梯上有多少次,但是每摔一次,他就清醒了一次,等下一定要狠狠的抱住沐止柔,將自己所有的心意全部都告訴她,這樣子的話,她可能就更加會有安全感了吧。

可是,西門斯還是天真了,一路上,有多少的人攔著自己,他還是直接闖入了寨子,來到沐止柔的房間,可是,裏麵什麽都沒有,她的行李什麽的都還在,看到這樣子的場景,西門斯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沐止柔根本就沒有回來,那麽她會去哪裏了呢?

整個寨子的人,都說沒有看見過沐止柔,想到這裏,西門斯真的是一肚子的火,這些不都是拜土匪頭子所賜嗎?

找到了突破口,西門斯直接闖入了正堂,看到他正在喝茶,旁邊的潑辣女站在一邊,也是怒氣衝衝的,看到西門斯進來的時候,顯然有一點驚訝,但是很快就恢複了鎮靜。

“那麽,這個場麵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你做的事情就是為了將你的女兒強硬的塞給我?”

西門斯真的是急了眼,所以說話的時候才會毫無顧忌,一直看著,這個時候,顧不得自己到底說了哪些話了,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現在自己也不知道沐止柔到底去了哪裏。

西門斯的這番話,無疑是激怒了土匪頭子,看著他吹鼻子瞪眼睛的直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說實話,西門斯反倒覺得這一刻,是自己等待了許久的。

“你小子就是這樣子跟我說話的嗎?我女兒到底哪一點不好了,非得讓你這樣子對待?”

“不是你女兒不好,而是我根本就不喜歡她,你是不是認為,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強求的,就連感情都是一樣?”

這句話說出來,土匪頭子沒有說話了,對啊,自己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兒不喜歡這種低聲下氣求人的方式,但是他每次看到西門斯見到沐止柔的時候,眼中的溫柔,然後再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在一邊默默地看著,眼中的落寞,他全部都看在了眼裏,難道說,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嗎?

看著土匪頭子不說話,西門斯繼續說道:“你永遠都是以你的強盜思維來辦事,但是你自己想一想,有哪一件事情是你辦的很成功的,你說啊,用搶來的錢或者是食物來辦聚餐嗎?還是說,用強求的方式,讓別人成為你的女婿,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意願而已,你從來都不會認真的站在別人的角度上麵想著事情。”

這些話一下子全部都說了出來,西門斯知道,或許這樣子偏激的態度不好,但是他隻是想讓眼前的這個人明白,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過武力來解決的。

站好了,看著自己身邊的潑辣女,此刻臉上已經全部都是淚水,自己這些話,應該是深深的傷害到了她吧,雖然會覺得心裏很愧疚,但是不說出來,西門斯心裏不舒服,對著她鞠了個躬,說道:“對不起,請保重。”

看著西門斯離開的背影,她直接跪在了地上,看著坐在座椅上的父親,她也忍不住了,眼中的淚水不斷的往下流著。

“父親,你難道不覺得他說的很對嗎?每次都是這樣子,隻要我喜歡的,你絕對會給我弄到手,但是現在,我聽到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之後,我確實覺得我們做錯了,因為我們考慮的,永遠都隻有我們自己,從來就不會想到其他的人,這樣子的生活,我覺得膩了,父親,我們換個地方生活好不好?”

其實,這些話,土匪頭子早就有了感觸,一直以來,他都想過著歸隱山林的生活,但是因為自己還有一群兄弟們,所以一直都舍不得解散這個大家庭,但是現在,聽到自己的女兒都這樣子祈求自己了,難道還不會動容嗎?

他又想到了,那個冬天,就是因為自己去搶奪別人的東西,被官兵們給追趕上了,自己的夫人就是因為在那一場的追趕中,喪失了性命,那時候自己的女兒還很小,當時自己又是當爸又是當媽的。

現在,看著女兒都長這麽大了,也是時候,享受晚年的生活了,雖然還是很舍不得,但是至少要開始著手準備了。

慢慢的走了下來,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女兒,抱著她,說道:“好的,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兩個人抱頭痛哭,當時站在大堂上的所有土匪都留下了眼淚,這些年來,自己的老大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圍繞著兩種人,一個是自己的女兒,一個就是自己的兄弟們,從來就沒有跟自己打算過,或許,現在也是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吧,但是無論他做什麽,他們還是會好好的擁護他,並且保護著他,看樣子今天來的那個小子還真的是有神奇的力量。

或許,不久之後,這裏就沒有了一個土匪窩了吧,不知道某些被打劫過的人,會不會記得這裏有一群土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