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蹤原以為這女人就隻是個被毒仙養了十多年的藥引,可是卻沒想到她馭狐的本事這麽了得。
不過比起馭狐,更讓他驚訝的是她的謊言。
“我竟不知,妙手醫仙何時多了你這麽一個師妹?你膽子倒是不小,騙人都騙到了定西將軍府裏來了。”
墨雲蹤尾音輕挑,一番話說的漫不經心卻極具壓迫之感。
扶風一怔,對這人的身份滿是好奇,隻是瞅著小白在他手中痛苦的掙紮著,一時怒急劈手就奪了過去:“跟你有什麽關係?”
墨雲蹤察覺到她的意圖,單手將小白高高的舉了起來,結果扶風沒奪下小白,反而撲到了他懷中去了。
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這寬厚的懷抱,強勁的心跳,竟讓扶風恍惚起來。
一時間,她竟忘了動。
墨雲蹤見狀隱在麵具下的俊眉猛的一蹙,他伸手一把握住扶風的手腕將她扯開,眼底劃過一抹怒色:“你這是在投懷送抱嗎?”
扶風吃痛,神智霎時清醒了過來,她聽到墨雲蹤的話,麵色一慍斥道:“做夢!”
“嗬~可我偏愛做夢。”
墨雲蹤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扯進幾分,冷銳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倒是挺有個性,可惜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自己的處境。”
扶風秀眉一擰,頓時泄了氣,看來她真得要改改自己的脾氣了,畢竟現在她已不是高高在上的攝政公主。
她深吸了一口氣,垂著眸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弄痛我了。”
墨雲蹤挑眉,有些嫌棄的鬆開了手。
扶風一愣似是有些意外,這個男人好似吃軟不吃硬。
她眸光一亮,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我沒有說謊,毒仙老怪和妙手醫仙許清讓的師父乃是同門師兄弟,隻是一個習醫一個習毒而已。”
“哦?”
墨雲蹤瞥了一眼她握著他的手,以眼神給她警告:“可這同你又有什麽關係?你一個被毒仙圈養的藥人,莫非還認了毒仙為師不成?”
扶風訕訕的放開他的手,揚了揚眉道:“我雖然沒有認他為師,但他的本事我學了不少。
論毒術,可不比他的徒弟差,再者這醫和毒本就是一家,我自稱是妙手醫仙的師妹,也不為過。”
她並未說謊,小七在鬼穀的時候熟讀了穀中的醫書,論天資她比毒仙收的那個徒弟要強多了。
隻是小七單純又善良,從未想過學以致用。
但扶風卻不同,她要用小七所學之毒術,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所以呢?”
墨雲蹤饒有興趣看著她問道。
扶風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淺笑:“你之所以去鬼穀求藥,是因為你身中劇毒,我方才觀你脈象,發現你所中之毒甚為奇特,應該是幾種奇毒混合而成。
不過你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就是不知公子是否有膽量陪我賭上一把,以一年為限,讓我嚐試為你解毒。
一年後,我若尋不到為你解毒之法,你便挖了我的心去救命,如何?”
墨雲蹤隱在麵具下的俊眉微微一挑,隻考慮了片刻後便朗聲應道:“好,我陪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