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催促著讓老水手趕緊帶我去見林倩兒。
或許是從我急躁的狀態中感受到了什麽,老水手反而不急,當著我的麵抱起了雙臂,和我說林倩兒不著急見,有些事情必須講清楚,否則他甚至可以不讓我們見麵,直接把林倩兒扔到海裏喂魚。
而且他還說,船上的其他水手還不知道我們和林倩兒是一起的,否則我和胖子也要被控製起來。而且他帶我去見林倩兒,也算是一種偷偷摸摸的行為,現在這個時間,很多水手已經去休息,如果被他們知道,一定會興師動眾。
他越是這麽說,我越是心急如焚,更加急迫的想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於是問老水手,林倩兒究竟做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要用這麽殘忍的方式對待林倩兒。
聽到我的問題,老水手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裏麵帶著極重的怨氣,我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見他這樣,我心說林倩兒這是撅了你們家的祖墳?
結果等他講起來,我才發現林倩兒在這裏做的事情遠比撅了他們家祖墳還要嚴重。
老水手說,我們三個人中,他們最先找到的就是林倩兒。
當時林倩兒的狀態也十分危險,不過和我們倆不同,發現她的時候,她在一個隨時可能會被海水吞沒的礁石上,當時幾乎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不過人還有意識,至少知道喊救命。
兩名水手迅速下船把她給救了。這艘船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等我們三個。
原來當初那個大胡子船長十分講究,回到漁船上後,心裏還割舍不下我們。
他本來的意思是留下來等我們後來,可惜漁民們都靠著漁船吃飯,我們幾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漁民要靠打漁為生,不可能陪著他一直留在這裏等。
大胡子船長沒有辦法,隻能給當地海洋局聯係,讓他們出船過來等人,他帶著大部隊先回去。
老水手當時就在漁船上,算是這艘漁船的副手,是他帶著另一艘船找過來的。
聽到這裏我默默在心裏道了聲難怪,之前看老水手覺得眼熟,一直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
林倩兒被救到這艘船上以後,幾乎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老水手說,當時看到林倩兒的狀態,都擔心她活不過當晚,後麵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林倩兒睡著以後,老水手去看了她好幾次,發現林倩兒睡的非常死,他很怕林倩兒睡過去以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類似的事情,老水手經曆過很多次。很多水手因為某些原因下海後,也和林倩兒的情況一樣,遇到了某種危險,被救上來以後,一覺睡到死。
林倩兒當時就是這樣的狀態,老水手幾乎已經嚇了定論,這丫頭恐怕凶多吉少。老水手也是事後才知道林倩兒當時其實是裝死。
當天晚上,水手們輪流休息,隻留下兩個人守夜。
船上的人,誰也沒有對她防範,畢竟大家都想不到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當天夜裏,有一個水手起夜的時候,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水手們長期在海上飄**,每個人都異常的機敏。
這名水手一眼就認出那個身影是他們白天救下的林倩兒,心裏還納悶,怎麽她大晚上不睡覺,偷偷起夜也是要方便?可看她的狀態,好像不是要方便。
水手覺得可疑,就偷偷跟蹤林倩兒,結果發現她直接找到了水手們堆放食物的地方,竟然偷偷在裏麵下藥。
水手頓時異常的激動,直接就要將其抓個現行。
沒想到林倩兒看起來柔柔弱弱,竟然功夫了得,水手不是她的對手,差點就遭她毒手。
好在兩個人打鬥的動靜很快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眾水手蜂擁而上,把林倩兒給擒住。
事後人們發現,林倩兒往食物裏下的藥,是一種特製的蠍毒,毒性非常大。
假如她下毒的行為沒有被水手發現,整船的人恐怕都要掛掉。
船上的水手質問她為何要這麽做,林倩兒略顯敷衍地說她想要得到這艘船,之後不管水手們問什麽,她都不再吭聲。
“真缺德,”講到激動處,老水手忍不住罵道,“想要我們的船,所以要把我們都殺光,哪個男人找了這樣的女人,真是倒了大黴,她就給被施加肉刑。”
老水手講的故事我聽得心驚肉跳,我實在想不到林倩兒竟然會做這種事。這完全不像是精神失常會做出來的事。
這麽一看,她當時在海底也是裝傻,靠,她身上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接著我才猛地想到一件事。
“你說先找到的她,那是什麽時候發現的我們倆?”
老水手說,發現我們倆屬於是意外。
由於船上的食物都被林倩兒下了毒,不能吃了,他們打算先返回去取食物,再重新做打算。
其實船上的其他水手這個時候也都覺得我們幾個是等不到了,他們隻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結果他們準備往回返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小塊海麵的區域裏竟然起了一個漩渦。
漩渦並不是特別猛烈,但這樣的漩渦也十分奇怪,很多經驗豐富的老水手都沒見過,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有人還以為是海底有鯊魚群搞得鬼,可就算是鯊魚群,怎麽可能弄出這樣的漩渦?這些鯊魚吃飽了撐得,全都繞著一個方向兜圈子。
這些水手正在納悶,漩渦中突然冒出兩個人來,就是我和胖子。
這些水手大風大浪都見過,但從來沒碰上過這種情況。好幾個人都懵B了。
還是現在給我講故事的老水手反應快,直接招呼其他人去救人。
把我們救上來以後,他們發現我還有微弱的意識,甚至還能和人說話,嘴裏不停的念叨一個名字。
說到這,老手水還一拍巴掌:“對,你當時念叨的名字就叫林倩兒,看來你和這個丫頭就是一對的。”
其實聽到這裏,我估計已經是麵如死灰,想說話都沒有力氣。
見我這樣,老水手還問我怎麽了,我也沒有吭聲。
好一會兒,我才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說:“你剛才說的那個女人不是林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