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骨碎聲,混合著黑老鴰的慘叫聲,黑老鴰那可以一拳打碎一塊磚的手,恐怖的變了形狀。

“一百個小弟?一人一泡尿?我告訴你,你來一次,老子就打你一次,我看你有幾隻狗爪子,經的住老子這麽踩!”抓著領口將黑老鴰從地上拽起來,邵光將他的身體抵在牆上,一字一頓的說道。

黑老鴰緊咬著牙關,忍著劇痛仍硬扛著說:“王八蛋,有種報個腕……”

邵光將自己的嘴湊到黑老鴰的耳邊,低聲地和他耳語了兩句。

聽著邵光的話,黑老鴰的麵色頓時變得慘白如紙,渾身就像篩糠一樣的抖動了起來。

“大哥……是我不好,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和我一般見識,我也是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黑老鴰完全不顧自己的麵子,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地哭了起來。

“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邵光狠狠地將黑老鴰摔在了地上,背轉過自己的身體,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記住我的話,下次要是再來我這裏搗亂,可就不是斷一隻手那麽簡單了!”

“是,是!”黑老鴰點頭哈腰地答應著,拖著斷掉的手,灰溜溜的帶著一眾手下就要跑。

“慢著!”邵光看了看店裏,再次的叫住了黑老鴰。

“大哥,您叫我還有什麽事啊。”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邵光給嚇的,黑老鴰不斷地呲牙咧嘴。

“這麽著就想走?”邵光看了看淩亂的大廳。

“大哥,您老到底想要我怎麽著啊!”黑老鴰捂著斷臂,無比痛苦的問道。

“半個小時內,全部清理幹淨了,打破了什麽,按原價賠償!”

邵光高舉著右手的食指吩咐道。

“老大,我的手臂,要是不及時接上的話……”黑老鴰痛苦的嘴歪眼斜。

“要不這樣,錢我加倍賠償,整理,老大麻煩您再另雇人!”

黑老鴰說著,忙不迭的從褲袋裏取出一隻鼓鼓的錢包遞給了邵光。

“行,這次就饒了你,再有下次,哼!”邵光將錢包裝進了自己的褲袋裏,冷傲的對著黑老鴰擺了擺手。

眼看著黑老鴰連同手下三下兩下就被邵光收拾掉,一直躲在典當行大門外的猥瑣男,就像是一隻偷吃被發現的老鼠一樣,灰溜溜地想要逃離。

可是,他剛跑出了不到幾步,便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緊,身體整個像小雞子一樣被人提了起來。

可憐的猥瑣男,就像是一根香腸一樣被拎到了死胡同的內部,後背緊緊地貼在了牆上。

“都來了兩回了,不進去坐坐就走嗎?”邵光冷笑著,眼睛裏閃耀著好似貓戲老鼠般的戲謔光芒。

“我認栽。”聽著邵光手指間不斷發出的清脆聲響,猥瑣男無奈地垂下了自己的頭。

“說吧,誰派你來的。”邵光懶得與他廢話,索性開門見山。

“沒人派我來,我來這裏隻是為了求財。”猥瑣男心虛的躲閃著邵光好似利劍般的目光說道。

“你TM騙鬼呢!”

響亮的耳光聲過後,一個大大的巴掌印,直接印在了猥瑣男的臉上,打得他大牙都掉了好幾顆。

“既不打雁,也不趟肥水,隻道自己是過江的泥鰍,你當老子是帝壽?”

“你……”聽著邵光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猥瑣男不由得臉色大變。

他早就該想

道,眼前的這個人,既然連狗玉都能認出來,鐵定也是吃江湖飯的老行家,打魚遇水鬼,真是活該他倒黴。

“我什麽我,說吧,你後頭誰牽著線。”邵光冷笑著,將自己的手指指節捏的吱呀作響。

“兄弟,你這麽搞,根本不合江湖的規矩!”猥瑣男心虛的叫嚷了起來。

這些專門以偽造假古董為生的江湖人,通常在江湖中稱作醜行,而對於他們要行騙的對象,也有著專門的稱謂。

其中那些有著淺薄鑒賞知識,卻偏要附庸風雅,或者是顯露賣弄的暴發戶,通常被他們稱作雁,如果隻是求財,他們無疑是最好騙的一群人。

當然了,這些江湖人裏,也不乏某些人自持手藝過高,或者誠心要落了某些已經成了古董鑒賞業內巨擘名頭,以此來求名的家夥,這種事也叫做趟肥水。

作為一個小典當行的老總,又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鑒定師的名頭,林豔絕對不是雁,她的年齡和鑒定經驗,又注定她不是可以被一騙成名的肥水。

而反觀猥瑣男,這個家夥居然懂得多少年來已經失傳了多年的狗玉,顯然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要知道,雖然狗玉的製造方法說來簡單,但是,製造一塊讓高手都很難分辨真假的狗玉,不僅要造假的人眼光卓絕,更是要求其在手藝上,有著相當高超的造詣。

從玉料的選擇,到玉和狗的屍體埋到一起前的雕刻,切割,做工,一切的一切,都必須要精益求精,才能夠達到瞞天過海的效果。

這樣的一件假貨造出來,其造價自然是相當的不菲,用這樣的東西去騙一個既不是肥羊,又沒有多少錢的女人,恐怕就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裏麵有貓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