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章 心服口服

“怎麽,宋澤等我這麽長時間,你找我有事麽?”

許一嗬嗬一笑,沒有理會宋澤的冷嘲熱諷,略微活動一下雙手雙臂,目光卻鎖定了中年道人,這個道士並沒有說話,隻是很安靜地站在那裏安靜地俯瞰著京城,甚至都沒有看許一煙,不過,許一卻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這個中年道士很強,許一的心裏得出了結論。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要苦心積慮地在你家的祖墳上布下風水法陣?”宋澤嗬嗬一笑,挑釁地看了一眼許一,“當然,你肯定也知道了,讓宋一秋去強.奸喬夢琪也是我安排好的。”

宋澤的聲音一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目光上下打量著許一,“對了,宋一秋突然陽.痿了,無論采取什麽樣的手段都不能讓他**,看樣子也是你下的手嘍?”

“不過是下九流的戲子罷了。”

許一無奈地搖搖頭,“本來我有一肚子話要問你,不過,現在已經有了答案,你們是衝著我師父來的吧?”

“不錯,許道長果然很聰明,不過,喬夢琪的事情不是我的意思,我也隻是順手幫別人一個忙而已。”

宋澤嗬嗬一笑,“我也沒想到光明宗的宗主赤鬆子居然是你的師父,天底下c◆,..居然有這麽巧的事情。”

“宋澤,你們約我到香山來不就是想要動手麽,來吧,打一場再說。”許一扭了扭脖子。脫下身上的西裝。露出白色的襯衣來。

“小子。我叫三空,乃是龍虎山伏虎道長的親傳弟子,就讓我來見識一下光明宗功法的厲害。”

中年道士倏地轉過身,淩厲的目光掃過許一的臉頰,足下一頓,縱身撲向許一,宛若一隻蒼鷹淩空撲擊而下,他的右腳閃電般地踢向許一的腰杆。逆風而至其實駭人。

許一左手一豎擋住了中年道士三空踢過來的一腳,右手迅速地握成拳頭一個直拳重重地轟在了三空的右腳小腿上,兩人一觸即分。

顯然這一招隻是兩人互相試探對方的底細,三空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駭然之色,剛剛踢出的那一腳他已經用了五成的力道,卻沒有將許一踢退一步,而許一那一拳砸在他的小腿上,現在還讓他感覺到隱隱有些痛楚。

許一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過,他的心裏同樣也很吃驚。剛剛那一拳他幾乎用了七分的力量打出去,表麵上看似他占了上風。不過三空是主動攻擊,而他是被動還擊,而且一個是淩空,一個是立足在地。

剛剛那一拳打上去,就好像打在一塊石頭上一樣,看來,這個三空走的是硬功的路子,許一甩了甩手,決定發起反攻,對方可是有兩個人,而且解決掉眼前的這個三空也要耗費不少的真氣。

既然心裏有了決定,許一就馬上付諸行動,身子微微一矮,右腳從裏向外一伸,右拳呼地砸了過去,頓時兩人再度戰在了一起。

宋澤傻眼了,他是知道許一很能打,卻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厲害,連掌門師伯伏虎道長的親傳弟子都能抗衡,而且還能立於不敗之地,這怎麽可能!

三空可是自幼在龍虎山修道,練功已經三十多年了,許一才多大的年紀,就算是他從娘胎裏就練功了,又能有多少年,怎麽可能跟三空抗衡?

不過,接下來的這一場驚醒動魄的大戰讓宋澤看花了眼,就見場上的兩人你來我往地打了半個小時,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三空越打越吃驚,這麽多年來,就是在龍虎山上跟師兄弟們切磋也從來沒有人能把他逼到這種地步,他已經竭盡全力了都沒能擊敗許一,那小子甚至越打越來勁了。

看來要畢其功於一役了,三空閃身錯開許一踢過來的一腳,腳下向後一退,雙手一合,深吸了一口氣,兩眼緊緊地鎖定了許一的雙肩。

許一深吸了一口氣,雙掌一翻,目光死死地盯著三空的雙腳,看來不動用真氣是收拾不了這個家夥了,心裏意念一動,丹田內的真氣頃刻間就在經脈裏運轉起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接下來同時躍起,兩隻拳頭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砰”的一聲巨響,人影翻飛。

三空被一拳打翻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許一腳下一個踉蹌,連退了幾步,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雙目炯炯有神,“三空道長,你輸了!”

“對,我輸了。”

三空打輸了,兩眼之中卻是精光一閃,似乎並不介意他被打敗的事實,眼神裏反而更多了一種旺盛的戰鬥**。

“許一道友,你是不是練成了內家真氣?”三空眼睛裏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你的肌肉慢慢的還原,而力氣卻從不曾衰竭,這說明你的體內有真氣運轉,尤其是你最後那一拳,我就好像一拳打在鋼板上一樣,差一點震亂了我的心脈。”

“我敢肯定,你一定是練出了真氣,所以,我輸得心服口服。”

“你也不用否定,我聽說你在江南的陽明山清陽觀前頓悟了,想必是那時候練出來的吧,如果假以時日,隻怕今天也不用打得這麽辛苦,很輕鬆就能贏了我得。”

三空一臉豔羨地看著許一,“本來我也想去清陽觀見識一下的,不過,聽說那三個字已經徹底消失了,這說明那三個字的靈氣已經被你徹底吸收啦。”

“要不是知道了你汲取了清陽觀牌匾上的靈氣,我會以為你已經練就了那羊皮上的功法了呢。”

許一的心裏一動,臉上卻露出一絲愕然的表情,“羊皮上的功法,什麽羊皮呀,我怎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那是你師父十多年前在華山論道的時候搶到的,你是他唯一的傳人,他不傳給你難道還能傳給誰?”

三空冷哼一聲,“相傳那兩張羊皮是北宋陳摶老祖留下的修道功法,後人隻要學會了就能破碎虛空羽化成仙,與日月同壽!”

“啊,還真的有人相信這樣的話?”許一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三空,“要是真的有羽化成仙的說法,陳摶(tuan)老祖為什麽自己不成仙呢,他也不過是活了一百多歲而已。”

“你懂什麽,相傳那是陳摶老祖故意留下的肉身,他的元神早已經飛升了。”三空白了許一一眼,“那兩張羊皮相傳隻有巴掌大小,上麵的字符非常詭異,隻要參透了那功法,就能坐化升仙呢。”

“我從來都沒有看多過那樣的東西,也沒見我師父有過。”

許一搖搖頭,“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絕對不可能,十多年前修道界在華山論道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大家在山崖前切磋論道,突然發現了一個山洞有紅光閃過,於是就一起前去查探……”

三空將十多年前的舊事詳細地向許一敘述了一遍,末了才道,“最後那兩張羊皮落到了你師父赤鬆子的手上,當年那一場血戰殺得日月無光呀,最後你師父愣是從重重包圍中殺出來,然後一躲就是十多年。”

“我們都以為他會大隱隱於市,各大宗派在全國各地找了十多年都沒發現他,今年十月份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他一路追蹤,沒想到被他溜掉了,不過,這一次他受傷了,這才追蹤到了長白山,發現了他的老巢。”

“不過,你師父的修為是真的高深,我估計距離武破萬法的境界都不是很遠了,長白山頂上居然又一次被他溜了。”

許一冷哼一聲,扭了扭脖子,“然後,你們就想著拿我做誘餌,釣我師父出來,今天隻是來試一試我的身手吧?”

“跟聰明人說話的感覺真的很好。”

三空嗬嗬一笑,“簡單的幾句話就能交代清楚了,還省了很多口舌,不過,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意外,要不是知道你汲取了清陽觀牌匾上的靈氣,我都要懷疑赤鬆子把那羊皮上的功法傳給你了。”

“哦,如果我師父把那羊皮傳給我了,你們就準備動手硬搶了?”

許一嗬嗬一笑,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就憑你們兩個人隻怕還沒那麽容易從我身上搶到那羊皮吧?”

他的聲音一頓,一股淩厲的殺機從他身上肆意向外宣泄出來,“三空,感謝你今天為我說了這麽多,下一次如果再跟我動手的話,絕不留情!”

說罷,許一很霸氣地擺擺手,轉身走向山去。

三空目瞪口呆地看著許一揚長而去,剛剛許一發怒的一瞬間,他隻覺得一股淩厲的氣息迎麵撲來,讓他幾乎都喘息不過來,這種威壓,他以前隻在師父身上感受過,想不到許一這麽個年輕的小家夥也能給自己這種感覺!

“三師兄,許一怎麽會這麽厲害,他才多大年紀呀,你說是不是那羊皮上的功法被許一練成了才這麽厲害?”

宋澤伸手撫摸著胸口,剛剛他被迫連退了五步才能喘息過來,那種令他窒息的強烈壓迫感讓他記憶深刻。

“不可能,赤鬆子拿著那羊皮十多年了,也沒修煉出來,更不用說許一這小家夥了。”三空搖搖頭,“這次師父他們圍攻赤鬆子的時候,赤鬆子的修為進步很有限,這就說明他沒有練成那功法。”

“許一之所以這麽厲害,應該是跟他的悟性有關。”

三空感歎一聲,“清陽觀的牌匾這麽多年了沒有一個人頓悟,許一隻看了一眼就頓悟了,不能不說這家夥太有法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