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南居菩薩
這一瞬間,張均就覺得全身的力量一下子變活了,變整了,如指臂使。同時,他也終於達到了“有觸必應,隨感而發”的境界,即使睡覺之時,也是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
他睜開眼,從修煉中醒來,對華布衣微微一笑,道:“師父,徒弟成功了。”
華布衣異常欣慰,高興地道:“好好,為師之前預料,你怎麽也要再過兩三年方能突破,沒想到這麽快。看來邪神的訓練對你很有效果。”
張均“嘿嘿”一笑:“多虧了師父給弟子的龍吟鐵布衫和虎嘯金鍾罩,徒弟已經把這兩門功夫練到了‘金龍鎖玉柱’的境界。”
華布衣已知此事,感慨道:“這種體質,是丹修之人夢寐以求的,這天下除了那個人之外,也隻有你練成了。”
張均皺毛一挑,道:“師父是說半步神通的那個人?”
華布衣點點頭:“看來葉師叔對你講了不少,但你現在不宜過問這些事,專心應付明天的拜師典禮。”
張均不以為然地道:“師父,拜師是咱們二人的事,有必要搞得這麽隆重嗎?”
華布衣一瞪眼,喝斥道:“你知道什麽?我收你為徒,就代表你接下了神農門的傳承,不管敵人還是朋友,都會對你非常重視。這種拜師儀式要是草率了,會讓天下人恥笑。”
說到這裏人,他冷笑一聲:“況且,為師也要借這次機會,讓天下人知道我神農門有了傳承,也讓那些魑魅魍魎收斂收斂!”
張均不敢吭聲,繼續聽師父訓話。
“明天的拜師儀式,會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參與,他們有的是為師的朋友,也有人是為師的敵人。對於朋友,不可失了禮數;對於敵人,也要小心在意。”
張均“嘿嘿”一笑:“師父放心,弟子有手段等著他們!”
說到這,他問:“師父,這幾天隻忙著修煉了,不知五哥準備得怎樣了。”
“張五做事穩健,應該已差不多了。”華布衣道,“今晚南菩薩應該到了,他是明天的主持人,有些事情要對他交待。”
張均吃了一驚:“地榜上排名第二的南居菩薩?“
華布衣微微一笑:“張均,菩薩與我是忘掉之交,他與你太師父是一輩的人,修為深不可測,且醫術不在為師當年之下。”
張均感慨道:“師父好大麵子,居然請來大菩薩當主持人。”
華布衣道,“明天一定非常熱鬧,武林朋友、醫道高手、地下王者、政壇名宿、商界名流都會出現,屆時許多的英雄豪傑會借此機會露一露臉,讓世人知道他們威風還在。”說到這,他笑了笑,“也好!也讓天下人見識你我師徒二人!”
張均隻覺得胸中一股豪氣升騰,道:“師父放心好了,徒弟一定不會弱了神農門的名頭!”
當晚,一位穿著隨意的中年人走進金龍大酒店,此人麵貌普通,站在人群中並不顯眼。可華布衣一直在大廳等候,一見此人,連忙迎上去,拱手笑道:“菩薩大駕光臨,布衣有失遠迎了。”
張均就站在一旁,聞言吃了一驚,這個人就是南菩薩?怎麽一點兒氣勢都沒有?不過當他睜開佛眼,立時就見此人腦後一圈金光普照十方上下,刺得他睜不開眼。
他倒抽一口涼氣,知道對麵之人深不可測,連忙恭敬地上前見禮:“晚輩張均,拜見菩薩前輩!”
南菩薩微微一笑,雙手托起張均,道:“好好。初次見麵,我這個當前輩的不能空手,這個送你了。”說著,將一個塑料袋交給張均。
張均一愣,這塑料袋明顯是從超市裏拿的,上麵還破了幾個洞,拎上去有七八斤。他伸手一掏,從裏麵掏出六本書,而且全是佛經。
南菩薩笑道:“這六本經書,分別是楞嚴經、心經、金剛經、華嚴經、妙法蓮華經、地藏經,我親自抄寫,就送給你了。”
張均心中不以為然,心想抄幾本書值個毛線的錢。不過他發現華布衣為之動容,對南菩薩道:“菩薩,你這禮太重了,他一個晚輩怎敢承受?”
“不重,不重,才七八斤。”南菩薩笑道,“上次於海上偶遇‘金中玉言’孫不二,他說你的弟子與佛有緣,我才準備這六本經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此刻,張均突然就覺得對方的目光仿佛兩輪。大。日,能夠看透一切秘密,他暗吃了一驚,有觸必應地收斂了周身氣息。
華布衣一驚,道:“金口玉言孫不二?此三十年不出江湖,居然被你遇上了?”
南菩薩笑道:“孫不二是當今地師,又怎麽可能真的避世不出?他敢斷言張均,必然早就遇到過。”
張均窮搜記憶,也想不起遇到過一個叫孫不二的人。這時,華布衣心中一動,道:“久聞孫不二是瘋道人的傳人,此話是真是假?”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南菩薩淡淡一笑,“布衣你何必多此一問。”
華布衣“哈哈”一笑:“是我著相了,請!”
南菩薩被安置於一間上房之中,張均隨後就忙於接待其餘客人。原來,他提前就發了帖子,邀請一些朋友前來觀禮,比如商陽、白蓮生和吳波、李老、許老、葉仙、溫太公、邪神等,都在受邀之列。
這些人中,有部分今晚就會趕到,他要留下來迎接。金龍大酒店為此派出十輛車子,隨時待命。
讓張均料想不到的是,第一個抵達的人居然是老德普!老德普和一個金發女郎勾肩搭背地走過來,身後跟了一溜保鏢,他滿麵春風地道:“張,你拜師的日子,我一定不會錯過!”
張均“嗬嗬”一笑,道:“老德普很夠意思。”說著命人將他帶往住宿的房間。
沒多久,兩道倩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沈蓉和劉玲笑吟吟地走過來。沈蓉走近了,笑嘻嘻地道:“怎麽樣,是不是很意外?”
張均苦笑:“你們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