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飄落下來,吳成江的廠棚也到了最後施工階段,頂棚早已蓋好,裏麵各種裝修也全部搞完,隻剩下從村裏接通電線過來,裝上電表等後,所有的工程就會完成。

因為再有幾天就到過年時間了,吳成江把外麵請來的幾個工人全部打發回去過年,自己和楊二熊、浩子兩人到山上把早已砍到樹木扛回來,準備做電杆用。

其他的電線全部拉好,因為廠棚用電量比較大,隻能從主電線杆上分出電路來,在半山村,懂電路的沒幾個人,吳成江隻好戴著皮手套,親自上陣。

楊二熊和浩子兩人在下麵抓著樓梯,吳成江把電線接通後,準備下來,但腳下一滑,整個人從樓梯上滑了下來,四米的高度,而且不是從上麵臨空摔下來,雙手想去抓住那樓梯,但天氣本就濕潤,加上有大雪,根本抓不住,喉嚨直接砸在了木樓梯中間那根杆上。

摔倒地上時,腳踝同樣被扭到,喉嚨差點被震破,氣都喘不過來,楊二熊和浩子趕緊架著吳成江,連樓梯暫時都沒來得及收,直接往渡口鎮醫院送去。

一番檢查下來,吳成江躺在醫院病**,知道檢查結果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的喉管受到了輕微震**,要是力道在大一點,喉管估計直接被震破,另外腳踝扭到是小事,休息幾天就行了。

大過年的,被傷到喉管,吳成江想哭都沒地兒哭,隻能老老實實呆在醫院的病床,開始吊針,喉嚨也綁著大紗布,想自由活動都難。

來給吳成江打針的正是那孫彩儀,她不知道從哪兒知道吳成江在醫院後,自告奮勇的來照顧吳成江這個病人,一看到他那包得嚴嚴實實的白紗布,她就想笑,不過也不能落井下石的笑,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活該。”

吳成江沒有啥反駁的,隻是孫彩儀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在給他打針換藥的時候,手腳笨拙,插進去的針管馬上又拔了出來,然後又插進去,這還沒完,在給他喉嚨上藥的時候,她的手勁很大,偶爾還會直接碰到喉嚨,讓吳成江痛的直咬牙。

“我沒地方得罪你吧,犯得著這樣整我麽?小心我去告你的狀。”吳成江無奈的說道“你去啊,我可以把你的風流事說給整個醫院,甚至整個渡口鎮的人聽,讓他們知道渡江運輸公司的老板原來是個風流人物。”孫彩儀直接拿著一大團藥棉粘上藥粉後,摁在吳成江的喉嚨上。

“嘶……”吳成江額頭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著實很痛啊,“輕點。”

“又不是我痛。”孫彩儀無所謂的說道。

“這臭娘們。”吳成江在心裏罵道,不過又對孫彩儀無可奈何,隻能忍受著她的折磨。

“真是報應。”孫彩儀繼續嘲諷道。

“你再說風涼話,信不信我答應孫嬸上你家吃飯去,把你娶進家門,每天虐待你。”吳成江惡狠狠的說道。

“喲,你還逞威風了,現在你的風流事跡在三個村子可傳得沸沸揚揚,還想去我家吃飯?連門都不讓你進,最好潑你身上幾桶大糞。”

孫彩儀在用紗布纏繞吳成江脖子的時候下手又重了,後者噤聲,再也不敢得罪孫彩儀這娘們。

之後三天時間,每天都是在爭吵中與孫彩儀周旋,吳成江可是吃盡了虧,但又必須得忍氣吞聲,這年關將近,很多醫院的工作人員也都放假了,留守的護士沒幾個,其他都是老護士,吳成江也不好意思去跟院長真打孫彩儀的報告。

況且自己的把柄也被孫彩儀抓在手裏,想去打報告也得掂量掂量,雖然每天都得忍受一點痛,但可以看著穿著護士裝跟自己生氣鬥嘴的孫彩儀也不是一件壞事。

三天過去,吳成江終於要解脫了。

當孫彩儀走進病房的時候,吳成江牛氣哄哄的說道:“老子今天出院了。”

“不要再見。”孫彩儀冷哼一聲,出院了更好,現在年關了,少忙活一點,每天少受點吳成江的氣,心情都會爽快一點。

“我也這樣認為的。”吳成江笑了起來,繼續說道:“下手這麽重,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是嗎?”孫彩儀陰笑起來,“你想出院,還有一陣打完才能出去。”

“啥?還有一針?”吳成江皺眉不已,要是還有一針的話,不是還得繼續受孫彩儀的虐待?

“你要出院,必須先打一次消炎針。”孫彩儀笑的很開心。

“那醫療清單上沒寫。”吳成江反駁道。

“是今天主治醫師知道你要出院後,特意加的一針。”孫彩儀拿出小針,把注*全部用針筒吸進了針管後,等著吳成江脫褲子。

吳成江猶豫不決,心想道:“最後忍受一針。”

旋即回道:“打哪兒?”

“屁股。”孫彩儀不假思索的回道。

這絕對是報複。

吳成江惡狠狠的想到,但到了此時,也不得不坐下去,開始脫褲子,露出大半邊白花花的皮膚墩出來,說道:“打吧,還看什麽?沒見過男人屁股這麽白啊。”

“去死。”孫彩儀漲紅了臉,這麽久來,她確實跟許多人打過針,不過很少幫男的而且還是和自己歲數差不多的人打,一時間倒是臉紅起來。

她壓下怦怦直跳的心髒,惱怒的蹲下後,一針紮進了吳成江的屁股墩上,丫的,連酒精都沒有先擦,直接紮下去,然後,她又拔了出來,說道:“忘記擦酒精消毒了。”

“……”吳成江在心裏為自己默哀,能讓自己吃癟的女人很少,龍潔算一個,楊月媚肯定也算一個,再有就是這孫彩儀了。

孫彩儀拿出藥棉在白花花的屁股墩上擦拭了一下酒精,然後,慢慢的,很慢的,顫抖著手的把針紮了進去,應該不叫紮,而是慢慢的刺進去。

吳成江咬著牙,生生的忍受住了那種疼痛,都想罵娘出來。

一般老醫師打針動作都很快,哪時候把針紮進去了你都不知道,有些技術差點的,會讓你感覺到自己好像被螞蟻咬了一下,之後就大功告成。

動作越慢,就越是感覺到痛。

但孫彩儀明顯不是生手,大專畢業出來的醫生也不可能連針都不會打,純粹是為了報複吳成江,故意抖動著雙手,把藥水打進了屁股墩後,她把針丟進了垃圾桶內,笑著說道:“其實你不用打針的。”

“啥?”吳成江火冒三丈,褲子都來不及提上來,直接朝著孫彩儀撲了過去。

這麽捉弄自己,總歸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