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本以為陸詩詩會傲嬌一下,卻不想陸詩詩卻聳了聳肩,道:“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既然你和我保證,你一定會平安無事。在沒有聽到任何消息之前,你就是平安無事的!”
“大小姐,你成長了……”
夏池笑了笑,可卻有些心酸。因為他清楚,陸詩詩從一個刁蠻的大小姐,變成今天這幅懂事的模樣,究竟經曆了多少痛苦。
她怎麽可能不擔心自己?她隻是希望,自己回來的時候,能看到她成長的一麵吧?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準備晚飯。”
陸詩詩說著,走進了廚房。而夏池則躺在沙發上,享受著來之不易的片刻寧靜。
一個小時之後,陸詩詩叫起夏池,兩個人在餐廳上吃起飯來。
“哎?怎麽有紅酒啊?”
夏池看到桌子上擺著一瓶92年拉菲,不禁奇怪的挑了挑眉毛。
“你大難不死,總歸要慶祝一下。”
陸詩詩麵色平靜,給夏池倒上了一杯,同時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
夏池接過酒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不過夏池真的是餓壞了,在雲市那些天,天天吃過橋米線,以至於現在他看到麵食,就有心理陰影。雖然他吃飯動作十分優雅,不過頻率跟速度,卻是令人目瞪口呆。
期間,兩個人又喝了不少酒。夏池倒是沒什麽,但陸詩詩的俏臉上卻流露出一抹緋紅,顯然有了些許的醉意。
吃完了飯,夏池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榻上。
經曆了這麽多天的顛沛流離,夏池的內心,實在是太渴望一份安定了。當他躺在床榻上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困意便席卷而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十幾分鍾之後,陸詩詩穿著一身半透明的紫色睡衣,來到了夏池的臥室。看到夏池已經呼呼大睡,差點連鼻子都氣歪了!
“你你你……”
陸詩詩氣得渾身發抖,自己好不容易做好了準備,可還沒等她鼓起勇氣說呢,這家夥就先睡著了!
太氣人了!
但片刻後,陸詩詩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在了夏池的床邊,凝視著夏池的睡顏。
這家夥沒事的時候,喜歡嬉皮笑臉。生氣或者是動了殺心的時候,卻又會露出那種令人打從骨子裏生寒的冷笑。而現在,他卻仿佛像個孩子,十分沉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夢到了什麽。
“這段時間,你一定累了吧?”
陸詩詩輕輕歎了口氣,心頭那股子怨懟,也消失不見。
她幫夏池脫掉了外衣跟褲子,緊接著又脫掉了襪子。
“幸好沒有什麽臭味,否則你死定了!”
陸詩詩嘟了嘟嘴,探起身子,在夏池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旋即笑著自語:“晚安!”
說完,陸詩詩便關了燈,將沉睡的夏池留在了房間裏。
第二天一早,陸詩詩慢慢坐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下了樓,陸詩詩發現,桌子上做了一桌熱騰騰的早餐。不僅如此,桌子上還放著一張便利條。
陸詩詩拿起便利條,發現上麵寫著:“謝謝你昨天晚上照顧我,早飯自己熱一下,等我晚上回來。”
她走到夏池的房間,卻發現房間一片整潔,哪還有夏池的身影?
她俏臉頓時一紅,自己昨天偷偷親了他,被他發現了嗎?
片刻後,她又悄悄的笑了起來。
拿起紙條,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抽屜,從裏麵取出日記本,然後將紙條夾在其中,而後,在這頁的日記上,她寫下日期。
以前,她看別人寫的文章,經常能看到,誰誰誰是風一樣的男子。
她想,寫文章的人一定沒有見過夏池,他才是風一樣的男子。
風風火火的回到家,吃了頓飯,睡了一宿覺,然後又風風火火的消失了。
在她看來,夏池真的像風一樣,灑脫、自由,然後,還有那麽一點小任性。
………………
夏池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跟飛鷹打聽了一下林戰妹妹林娟的具體住址。
那次他們中了埋伏,林戰急著掩護他們撤退,一時間沒有交代完全。好在飛鷹記得比較清楚,將林娟上哪所學校,具體住址,統統告訴了夏池。
佳市距離魔都並不遠,夏池連忙開著車,前往佳市。
今天是周日,所以夏池並沒有去學校,而是趕往林娟家。
林娟隻剩下一個母親,娘倆相依為命,開了一家小飯館,再加上林戰每個月的津貼補助,生活倒也說得過去。
剛剛來到飯館附近,夏池就聽見裏麵傳來了一陣吵雜聲。緊接著又有兩把椅子,直接從屋子裏飛了出來!
“啪嚓!”
椅子直接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夏池臉色一冷,快步走了過去。
他衝進飯館,發現四五個大漢,拎著家夥事在飯館裏。領頭一個紋龍畫虎、凶神惡煞的漢子,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向麵前的一對母女問道:“欠我們的高利貸,什麽時候還啊?”
那少女長著一張瓜子臉,相貌十分清秀。此刻卻滿是恐懼之色,弱弱的看著漢子:“劉哥,我們隻借了十萬塊,開這麽一個店鋪,結果你們一張口就要二十萬的利息,這、這不是喝血嗎?”
“啪!”
劉哥抬腳就踹翻了一張桌子,臉色猙獰:“利息不高一點,我們搞小額貸款幹什麽?告訴你,今天這錢,你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要是沒錢,就把你抓回去,給哥幾個用!”
說著,那劉哥伸出手,就要抓那女子。
“別,別這樣……她才十七歲,這使不得啊!”
女子的母親連忙上前,想要攔阻。可劉哥反手就把她母親推了跟頭,破口大罵道:“滾!”
“哎喲,我這個腰啊……”
女子的母親疼得齜牙咧嘴,臉色煞白。女子美目含淚,憤恨的看著那劉哥:“我跟你拚了!”
然而還沒等她站起身子,她的頭發就被劉哥一把抓住。女子慘叫著,被劉哥向外拖去。
“兄弟,差不多得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卻抓住了他的胳膊,緊接著一個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