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夏池僅僅隻帶上了老金跟何浩然兩人,來到了一品道。

這一品道,是菖蒲一目開設的會所。所以夏池剛剛來到門口,就看見有十幾名東瀛麵孔的保鏢,嚴陣以待的守在門口。

“夏先生,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

其中一名頭領,來到了夏池麵前,向夏池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他的眼睛看著夏池,滿是狠毒之色,可想而知這些東瀛人對夏池的恨意有多深。

跟著領頭的保鏢走進了大廳,夏池發現,今天這裏並沒有客人,甚至連工作人員都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西裝革履的保鏢。但他們一水都是華國麵孔,有可能是趙家財閥的人。

“看樣子,今天咱們是來參加一場鴻門宴了。”

夏池笑了笑,前麵的保鏢頭領冷哼一聲,將夏池帶到了一扇門前。

“菖蒲先生已經恭候多時了,請進吧!”

那保鏢語氣生硬的丟下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夏池邁步挺胸的走進了客房,身後的何浩然跟老金,也都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全然沒有懼色。

走進客房,夏池迎麵便看見,一個須發皆白,穿著和服的老者,坐在側麵。而正中央,則坐著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

青年相貌生得極好,濃眉大眼,鼻直口方,國字臉,臉上棱角分明,從骨子裏透出一股子剛毅之氣。

而他們兩人的兩側,各自坐著三名四十歲往上的中年男子。

他們的身上,散發著淩厲無匹的氣勢,明顯是高手。

在夏池進屋的一瞬間,他們的氣機,就鎖定在了夏池的身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

麵對六個人的壓迫感,何浩然跟老金兩人,也不禁額頭見汗。

卻見夏池微微一笑,神情淡定的坐在了那青年對麵的位置:“如果我沒有猜錯,左邊這位,應該就是菖蒲先生了。”

頓了頓,夏池又將目光,放在了那青年身上:“就是不知這位先生,是何許人也了。”

“鄙人姓趙,單名一個牧字,趙家財閥的長子。碰巧跟菖蒲先生有些交情,便打算來這調停一下你們兩人的恩怨。”

趙牧喝了一口茶。

“我們之間的恩怨,怕不是閣下能夠調停得了的。”

夏池翹起二郎腿,眯著眼睛看向了菖蒲一目:“你說是吧?菖蒲先生?”

“沒錯,今天要麽你死,要麽我亡!”

菖蒲一目一拍桌子,眼中殺氣騰騰。

“哎哎哎!怎麽好好的又吵起來了?我今天是來和談的,若加劇了雙方的仇恨,豈不是鑄成大錯?”

趙牧一拍菖蒲一目的肩膀,讓他坐著身子。

“既是和談,想必趙牧先生,應該有條件吧?”

夏池靠在椅背上,直接切入主題:“那便請趙先生說一說,你的條件是什麽吧!”

“爽快!”

趙牧哈哈一笑,說道:“夏先生跟菖蒲先生的恩怨,始於致青春武館被一夕毀滅,對吧?”

夏池心頭一動,看樣子菖蒲對趙牧隱瞞了自己跟暗星之間的恩怨。

他順勢點了點頭:“不錯,我與菖蒲先生無冤無仇,他卻派人殺了我好幾十名手下。這仇怨可不小了吧?”

“是不小,但隨後你也血洗了八寸流,重創天道流,以及暗榮公司所有派出去的保安,都被你的人打成殘廢,甚至暗榮公司的總經理,都在你的手上……”

趙牧說到這裏,語氣加重了些許:“就算是報仇,也未免過分了些吧?”

“不過分、不過分……這些東瀛流派,在魔都招惹了不少是非,導致咱們當地不少武館都怨聲載道,我也是順勢而為嘛!”

夏池哈哈一笑,話裏話外都在提醒著趙牧,就算你趙家財閥再厲害,觸犯了眾怒,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夏先生,既然你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拐彎抹角。將葬瀛會解散,你跟菖蒲先生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趙牧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哈哈哈……”

夏池仰麵大笑:“趙先生,是不是我前腳解散了葬瀛會,後腳菖蒲先生就會對我,甚至對那些跟隨我的武館,逐個擊破啊?”

“夏先生言重了,更何況夏先生若再繼續鬧下去,隻怕現在都未必能走得出一品道的大門啊……”

趙牧話音剛落,兩側的東瀛老者,各自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武士刀上。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何浩然跟老金,瞬間感受到了滔天的壓力,竟然連喘息都變得粗重起來。

這六個人的實力,最次最次都是化勁後期,甚至有一個剛剛進入丹勁,跟喻君爵一般強悍!

就算他們兩人一人對付一個,可憑夏池的實力,真的能對付那剩下四個,外加裏裏外外一百多個保鏢嗎?

“此等殺氣、此等根基……不錯、不錯!”

夏池撫掌讚歎,神色依舊自若。

“哼……現在你害怕也已經晚了,就算沒有今日這場鴻門宴,憑趙家的實力,想要捏死你這隻小螞蟻,輕而易舉!”

菖蒲一目冷笑道。

一旁的趙牧則沒有說話,優哉遊哉的喝著茶水,仿佛默認了菖蒲一目的話。

“的確,在趙家財閥這座龐然大物麵前,我確實十分渺小。但如果加上他呢?”

夏池看了一眼手表,緊接著又看向了門外。

“咣當!”

包房的大門,猛地被人打開。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了包房。

“趙老弟,咱們有些時間沒有見麵了!”

歐陽宇手中拿著一張暗金色的卡片,在周圍保鏢略微有些難看的目光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手中那張暗金色的卡片,正是財閥特有的銀行卡,隻有資金達到了兩百億,才能使用的銀行卡!

這也是那些保鏢,根本不敢攔阻的原因。

在看到歐陽宇的瞬間,趙牧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他看向夏池,眼中帶著一抹陰鷲:“難怪夏先生僅帶兩人,就敢來這一品道。原來尚有歐陽兄弟同行……!”

說著,趙牧親自走上前,給歐陽宇倒了杯茶:“歐陽兄剛剛奪回家主之位,上沒來得及道喜,希望歐陽兄別介意!”

“哈哈,這些小節就免了。”

歐陽宇笑著擺了擺手,話鋒一轉:

“我今天來,隻有一句話。要麽這位菖蒲先生,帶著東瀛流派離開華國。要麽就由我來介入夏老弟跟菖蒲先生之間的紛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