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別墅外不遠處,一個全身包裹在殺手服中,腰間別著一把短刀的男子,用望遠鏡觀摩著別墅的情況。

片刻後,他收起望遠鏡,扭過頭說道:“報告菖蒲先生,夏池進了別墅後,就一直沒出來,已確認別墅附近並沒有任何守衛。”

“嗯……”

菖蒲一目緊皺眉頭,閉目沉思,似乎是在分析夏池此舉的動機。

“菖蒲先生,夏池能在短時間內,就能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這足以說明他心機深沉。”

那個負責偵查的武士,臉上露出一抹忌憚之色。

“我知道,你是想說,這家夥很有可能在別墅內部布置了伏兵,就等咱們往裏進呢!”

菖蒲一目托著下巴,臉上卻突然露出了冷笑:“可我,卻並不這麽認為。”

“菖蒲先生的意思是……?”

“你可聽說過空城計?”

“這……”

那武士一愣,旋即也陷入了沉思:“菖蒲先生是認為,他是在故布疑陣,讓咱們認為裏麵有埋伏,想把咱們嚇走?”

“沒錯!雖然他能策動那些武館,但那些武館館主能像保鏢一樣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裏嗎?而他手底下那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擋住咱們聚集的精銳……”

菖蒲一目冷靜的分析著:“與其設置那些一觸即破的防線,倒不如就留下他自己一個人,興許還能嚇退咱們。”

“我明白了!那現在就開始行動嗎?”

“嗯,記住,今天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咱們就算回到東瀛,也難逃一死,明白了嗎?”

“是!”

眾人高聲大喝。

“行動!”

菖蒲一目大手一揮,身後數十名東瀛武者,紛紛以最快的速度,向夏池的別墅掠去。

他們都是魔都東瀛流派中的精銳,為了刺殺夏池能夠成功,這一次他們可謂是孤注一擲了。

殺完了夏池,他們就立即返回東瀛。歐陽財閥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已死之人,跟他們乃至趙家不死不休!

隊伍分成了兩組,一組人快速的將別墅包圍起來,以免夏池逃跑。

而另外一組則衝入了別墅,搜尋夏池。

進了別墅,他們立即將燈打開,打消夏池偷襲的念頭。

可就在他們打開了燈的一瞬間,卻驚訝的發現,夏池哪都沒去,就在大廳的沙發上。

他的眼睛上插著數根銀針,雙眼依舊泛著黑紫色,狀況明顯不好。

而他的右手,則杵著一把武士刀。整個刀身都泛著銀白色的光芒,即便開著燈,也散發著耀眼的寒光!

眾人的眼皮狠狠一抖,因為這把刀正是上島川信的佩刀——吹雪!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會放過我……”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夏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語氣冰冷:“認識這把刀嗎?”

眾人沒有說話,但他們的眼中都流露出冰冷的殺意,緩緩抽出了腰間的短刀。

夏池卻自顧自的說道:“從我來到魔都,就一直有不長眼的東瀛武士,信誓旦旦的想要取走我的性命,可他們的刀都被我留下了。”

說著,他緩緩抽出了吹雪。閃爍著寒芒的鋒刃,指向了那些穿著黑衣的東瀛武士:“而你們的刀,正好可以給我武館的學徒們用!”

“八嘎!殺了他!”

為首的黑衣頭領怒喝一聲,抽出了腰間短刀,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夏池的麵前。

手中的短刀,在半空中驟然帶去一道刀風,向夏池的脖頸狠狠的刺了過去!

可夏池卻閉著眼睛,憑著感覺直接刺出一刀。隨著鮮血迸濺,那黑衣頭領的短刀,驟然停在了夏池的麵前。

而黑衣頭領的身子,則被吹雪穿透!

“唔……!”

黑衣頭領口中嘔出的血,瞬間染紅了蒙麵的黑布。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夏池,臨死一刻,他怎麽也想不通,在失明了的情況下,他出刀仍然如此精準跟迅速!

“受死吧!”

夏池抽出吹雪,一腳將那個已經死亡的黑衣頭領踹飛。另一隻腳一躍,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

隻見他猛地衝入人群中,閃爍著寒光的吹雪,猶如收割麥田的鐮刀一般,迅猛砍在了每一個上前攻擊的人身上。

“唰唰唰!”

伴隨著飛濺的血花,夏池的身上,也濺滿了敵人的鮮血,猶如出籠的惡鬼一般,令人打從心底感到惡寒!

“菖蒲先生,請求支援……噗呃……!”

先前那個偵查的黑衣人,連忙掏出了對講機,剛說出一句話,就被夏池一刀貫體。

別墅外躲在暗處的菖蒲先生,卻接收到了黑衣人的信息,連忙用對講機大喊:“守在別墅外的二組,快點進去支援!”

那些包圍著別墅的黑衣人聽到了命令,第一時間就衝進了別墅。可想而知,迎接他們的,將會是一場慘烈的廝殺!

別墅裏,兵器碰撞的聲音,喊殺時的嘶吼聲,還有利器劃破皮肉的切割聲,人死亡時發出的絕望慘叫……

種種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中,形成了一首死亡之曲。

三分鍾後,原本偌大的大廳裏,此刻早已經被鮮血沾滿。夏池的身上,也多出了七八道傷口,每一道都深可見骨!

衝進去的黑衣人,被夏池殺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都謹慎圍著夏池,一臉的謹慎。

他們是武士,卻並非殺人如麻的殺手,可以淡漠到將自己的生命都棄之不顧。

他們誰也不敢第一個衝上去,即便此刻的夏池,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

“夏池,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隻見菖蒲一目提著沙漠之鷹,頂在了陸詩詩的腦袋上,硬推著她走進了大廳。

“夏池……救我、救我啊!”

陸詩詩大氣不敢喘,俏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語氣裏更是多出了哭腔。

“詩詩……!”

夏池的表情瞬間變得錯愕,旋即憤怒喊道:“你們不是號稱武士嗎?三番五次的拿女人作文章,又算什麽?”

“不好意思,如果為了堅持所謂的武士道,最終影響了任務,那我沒有辦法向我的上司交代!”

菖蒲一目朝天開了一槍,緊接著又頂在陸詩詩腦袋上:“夏池,如果不希望你的女人死,那你現在立刻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