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你飯都做好了,咱們不是應該先吃飯嗎?”
夏池的臉上,瞬間流露出一抹冷汗。
雖然他是修真者,但也得恰飯的啊!
這幾天他一邊修煉,一邊還要跟這小妞打架。
五髒廟早就已經發出不滿的抗議了。
然而神宮千夏卻一刀將餐桌劈成了兩半:“這場打完再說!”
“……”
夏池悲憤的看著神宮千夏,心頭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就在這個時候,夏池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頓時心花怒放。
正是李曉雪打來的。
“我朋友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一趟。等回來之後,我再陪你練武!”
夏池美滋滋的將手機揣進了兜裏,也不給神宮千夏任何反駁的機會。
一溜煙的就消失不見了。
走出了別墅,夏池接通了電話:“怎麽?夜總會那邊,出現了什麽問題嗎?”
“……”
李曉雪的語氣,又一次變得低沉了起來:“我在魔都開夜總會的事情,被我父親知道了……他說今天會來魔都一趟,準備見我一麵,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估計再有十分鍾就到了……”
夏池眉頭一皺:“怎麽會……?”
“哎,林老的賬戶,好像被我父親給監控了。”
李曉雪歎了口氣:“當初林老給我拿了五百萬,我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再三逼問。他沒能抗住壓力,將一切都坦誠了。”
“嗯……”
夏池點了點頭:“也罷,反正你是要自立門戶,早晚都得麵對這些問題。”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
“罷了,我幫你說吧。”
夏池也能理解李曉雪。
現在的李曉雪,可以說是舉步維艱。
不論她如何跟李濤保證,自己能夠做出成績,都不可能得到李濤的信任。
“謝謝你,夏池……”
李曉雪十分感動的回了一句。
“咱們也算是患難與共了,用不著那麽客氣。”
掛掉了電話,夏池便驅車向夜總會的方向趕去。
這邊,李曉雪才剛剛掛掉了電話。
緊接著,夜總會的門就被打開了。
李濤麵無表情的出現在了門口,而他的旁邊,有一個婦人。
雖然有四十多歲,但保養的非常不錯,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多歲而已。
她的相貌,跟李曉雪頗有幾分相似。
正是李曉雪的母親。
李曉雪臉色一變,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趕忙堆著笑容從一旁的櫃台上,拿出兩瓶飲料遞給了他們:“爸、媽,旅途辛苦了,待會兒我請你們嚐嚐魔都的特色菜,保證讓你們讚不絕口!”
李曉雪的母親,接過了礦泉水:“我們來魔都,也不是為了吃什麽特色菜,你也不用破費了。”
李曉雪的麵色再度出現了變化,有些痛苦的低下了頭。
破費這兩個字產生的距離感,讓她始料未及。
她心情十分低落,但還是強作笑顏:“話怎麽能這麽說?你們不是我親爸媽麽,好不容易來魔都一次,隻要你們玩的愜意,花多少錢我也不心疼!”
李濤一聲歎息。
李曉雪的母親卻說道:“算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口飯,然後好好聊一聊。”
李曉雪一陣沉默,點了點頭:“行,這附近有一家餐廳很不錯,我帶你們去。”
說著,李曉雪便率先走出了夜總會,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看到李曉雪那降低了不知多少個檔次的天籟,李濤夫婦二人對視一眼,又是一聲歎息。
…………
點好了菜,李曉雪又向兩人問道:“爸、媽,你們要不要喝點酒?”
“酒就先別喝了,我們兩個有點正事要跟你說。”
盡管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李曉雪還是心中一緊。
沒有再言語,隻是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以緩解自己的緊張。
沉默了片刻,李濤才緩緩開口:“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做家長的也有責任。”
“爸,我……”
李曉雪正要說話,可卻被李濤給打斷了:“我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興師問罪的。我就是希望,你能跟我們回京都。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相親對象,把婚結了,日子也就能安定下來了。”
李曉雪十分震驚,繼而心裏泛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她雙手緊緊攥著桌子邊緣:“爸,真的一點機會都不打算再給我了嗎?”
“李曉雪!你還想要什麽機會?”
李曉雪的母親嚴厲的嗬斥一句:“你說說,這段時間你作妖作的還不夠嗎?”
“我……”
李曉雪緊緊抿著嘴唇,可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段時間,她的確太不著調了。
李曉雪的母親歎了口氣,又放輕了些語氣向李曉雪問道:“曉雪,你和媽媽說,一個人在外麵飄著的日子好過嗎?”
“是不好過,但是……”
“但是什麽?”
“媽,倒不是我不能接受相夫教子的生活,關鍵我已經投了很多錢,而且對這個夜總會也是真有想法的。這些年我一直背負著爛泥扶不上牆的名聲,這一次……這一次我想做一個成功的人!”
“你現在知道要做一個成功的人了?剛從大學畢業的那幾年,你都做了些什麽?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自己今年已經26歲了吧,與你同齡的,結婚早些的,小孩子都上幼兒園了,你呢?”
李曉雪死死的咬著牙:“可我也是有理想的,讓我按照既定好的劇本生活,我做不到!”
李曉雪母親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大聲訓斥:“你告訴我,除了你自己還有誰覺得你是對的,支持你這麽做?”
聽到這番話,李曉雪瞬間想起了夏池。
可夏池真的支持她嗎?
她又能代表夏池的想法嗎?
就在這個時候,李濤又開口了:“曉雪,我也不是要你一定回京都。但有個前提,是你必須得做出點成績。就像秦家那個小子秦川一樣。”
李曉雪在李濤的話中,又一次開始審視著自己。
她當初負氣出走,來到魔都已經將近半年,卻沒有做出過一件像樣的事情。
這種生活狀態,也難怪讓自己的父母,不遠萬裏跑來。
她頓時有些喪氣,甚至內心也開始了動搖,但卻不願意就這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