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算夏池的實力很強,他也終究抵擋不住眾人的追殺。”
白非點了點頭。
“甚好,記住,我要活的。”
林無雙交代了一句:“他的龍髓之力,對於往生無相塔,以及淨化陸詩詩身上的病毒之力,都具有不錯的效果。”
“明白了。”
白非再度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大喊一聲:“稟主事,夏池那邊,又有了新的動向!”
緊接著,一個雲海仙門的弟子,走進了大殿。
單膝跪在了林無雙身前不遠處。
林無雙點了點頭:“如何了?”
“夏池目前被大半個川都的高手追殺,目前身受重創,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千夕顏、江采鈴等叛黨,全都被擊斃,隻有越今朝一人,跟在夏池身旁!”
雲海仙門的弟子回應了一句。
“白非!你應當知道怎麽做!”
林無雙吩咐一聲,白非並沒有搭話,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大殿。
“現在,雲海仙門已經收服了百草穀、南域。隻要得到龍髓之力,讓陸詩詩體內的病毒之力被淨化,完全激發出九天玄女的威能。到時候,蜀山劍派、瓊華派,便不再是我的對手!”
林無雙攥緊了拳頭:“屆時,我生前遺憾,皆能圓滿!”
…………
同一時間。
“呼……呼……我還不能倒下!”
身負重創的夏池,臉上帶著深深的不甘之色。
越今朝站在夏池的身旁,滿是血汙的臉上,也帶著苦笑:“看來,我這條命,是要搭在你的手中了!”
不遠處,了因大師、柯鎮惡、陳崇英等一眾高手,紛紛包圍而上。
“罪惡凶手,今日老衲定要讓你伏法在此!”
了因大師雙手一托:“如來垂手!”
下一刻,隻見昊光萬丈,凝聚成一隻巨大的金色佛手。
向夏池轟然而去!
夏池跟越今朝兩個人聯手一掌,卻並沒能擋住了因的一掌。
雙雙吐血而退!
越今朝當場失去了意識,躺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而夏池也是搖搖欲墜,眼前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再一掌,斷爾等罪業!”
了因大師說著,抬起了右掌。
可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發出了一道劍氣。
了因右手一揮,無形的佛力,瞬間擋住了劍氣。
緊接著,就看到一道鬼魅的身影,橫穿而來。
直接出現在了夏池跟越今朝的身旁,一手抓住一個,瞬間化光遁逃。
“可惡,竟然被他們給逃走了!”
柯鎮惡的臉上帶著憤怒之色,但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既然這個黑衣人出麵,阻止了他們當場將夏池擊殺。
這就說明,夏池跟他說的計劃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真話了!
“接下來,就看他能否揪出陰謀者了。”
了因大師點了點頭,旋即又向一旁的柯鎮惡說道:“經曆了這些事,你應當明白,自己為何在佛法的造詣上,始終不足了吧?”
柯鎮惡點了點頭:“大師,我明白了。”
了因大師笑了笑:“其實,老衲讓夏施主說那些話,更是想要讓他說給你聽。善與惡的界限,並非那麽分明。不能因為一些表象,而剝奪別人為善的權利,一路將人往絕路上逼。這,算是他給你上的一課。以後你還需要精進才是。”
“是。”
柯鎮惡雙手合十,滿臉的虔誠。
“雲海仙門的籌劃,真的能靠這麽一個小娃兒,便能化解的嗎?”
看著夏池消失的方向,了因輕輕的歎了口氣。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夏池才悠悠醒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跟越今朝正躺在地上。
他勉強站起身子,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座大殿當中。
而不遠處,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子,正坐在一張矮桌後麵。
男子劍眉朗目,相貌英俊,頗有幾分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的模樣。
桌子上放著一麵古箏,一個煙壺。
壺中散發著徐徐青煙,而他雙手,則輕輕的撥弄著古箏,臉上滿是悠然之色。
而白非,就站在自己的身前不遠處。
臉上帶著一抹惋惜之色,看著自己。
看到這兩人,夏池先是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之色:“看樣子,你們的目的,已經實現了。我現在眾叛親離,人人恨不得將我誅之而後快。如此結果,你們滿意了嗎?”
說著話,他眼角突然發現,不遠處的越今朝。
放在一旁的右手,手指悄然的勾了勾。
一道不易察覺的紫色光芒,瞬間飄入了夏池的身體,同時也飄入了他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夏池微微的鬆了口氣。
而不遠處的青年,卻緩緩張口了:“何必動怒呢?馬上,你將成為我們的一員。在你失去意識之前,我會將一切,都讓你知道。”
“嗬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位,便是林天刑前輩了吧?”
夏池知道,自己已經身處絕境。
於是表情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一邊暗自運轉著龍髓之力,恢複著自己的身體,一邊聊著天。
打算拖延到自己恢複鼎盛時期,跟這兩人殊死一搏。
“打算拖延時間,恢複氣力嗎?”
就在這個時候,林天刑卻突然笑了笑:“不必那麽緊張,我會給你一戰的機會。畢竟,我也很想看一看,能將神宮正一逼迫至那般狼狽境地的你,究竟有何能為……”
他輕輕撥弄著古箏:“我的確是林天刑,當年因一部神儒玄章,而被眾人排擠,最後含恨而終的人。現在,通過神宮正一跟白非,我又從地獄中爬了出來。”
“那你呢?”
夏池又轉過身子,看向了白非:“從一開始,你似乎就在給我製造麻煩。雖然你處處表露出與你身份不符的實力,但每一次,你都有辦法讓我被迫跟你站在同一陣線。”
“在櫻國的時候,你有意無意的挑撥我跟陰陽師公會之間的關係。在我跟神宮正一,決戰到最後一刻之時,你刻意出手殺死神宮正一,隻怕也是為了能給他留下一線生機,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