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對於南宮顏傾來,不算是一個美夢,縱使那個夢境那般的真,仿佛就是自己親身經曆過那般,那也不算是一個美夢。
“南宮姑娘,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得罪了誰?為什麽你被下了咒?若非徐太醫醫術精湛,你知不知道,你隻怕就回不來了。”
麵對仇向天那著急的麵孔,南宮顏傾似乎自從醒過來,除了獨孤樓刹關心過她之外,仇向天倒是第一個,隻可惜,仇向天被她列為了棋子。
“沒什麽,不過是咒,這咒啊,除了能讓我身子有些弱,倒也沒礙著我別的什麽事情,你太過敏感了。”南宮顏傾知道自己身上被下了咒。
那是獨孤樓刹告訴她,身為一把利劍,就應該被主上所束縛,所以南宮顏傾一直都知道,獨孤樓刹也沒有瞞著她,正是因為獨孤樓刹的沒有隱瞞,南宮顏傾才沒有懷疑。
“我隻是擔心你,顏傾,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明明就站在我的麵前,可我卻覺得你麵色帶著一層紗,讓我怎麽都看不透,摸不到。”
南宮顏傾對仇向天忽遠忽近的,仇向天卻是真真實實的掉進了南宮顏傾給他準備好的陷阱之中,隻是南宮顏傾聰明,懂得怎樣的哄男人。
拿起仇向天的手,摸在自己的麵頰之上,微笑著,帶著能夠一眼就能迷的仇向天不知道所以然的微笑,淡淡的,說著。
“你瞧,怎麽會摸不到呢?你這不是真真實實的摸到了?我就在你的身邊,從來都不曾走遠。”南宮顏傾是一個哄男人的高手。
更何況還有獨孤樓刹的人專門的訓練,南宮顏傾三言兩語就給仇向天打發了,仇向天是很好打發的,唯一不好打發的,是那個夢。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南宮顏傾有些幾乎就相信了那個夢就是真的,可實際上,那個夢,她必須要弄清楚了,不然她寢食難安的。
當諸神跟妖魔都無能為力的時候,那麽人才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偉大,不然,人類這般弱小的生靈,如何在三界之中,能夠與神界、魔界共存呢?
仇向天白天出門,晚上方歸,南宮顏傾本也是想著早日找到女媧石,所以才會跟仇家的小姐走的很近,卻意外的從仇門的大小姐仇無月得知了一個消息。
“你是說,這無錫城中,來了一位公子,有讓人入夢的本事?”南宮顏傾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驚訝的,人間,人類,怎麽會有如此的本事?
仇無月看南宮顏傾驚訝,隻是覺得南宮顏傾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所以江湖之事,南宮顏傾不了解,當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要知道,江湖之中,很多事情,很多武功,很多門派都是無法用語言解釋的,世界之大,奇事很多,他能夠滿足人的願望,在夢中,看到人心底的秘密,這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仇無月是仇家最厲害的一個女人,武功都是絕頂的,因為要繼承仇門,所以是仇家重點的培養對象,仇無月也是很聰明,悟性很高,任何的武功,都能更好的理會。
無意的談話,南宮顏傾卻記住了,那個夢,那個夢引起了南宮顏傾的注意,如果,那個仇無月口中的男人,真的可以入夢的找尋她內心的秘密,或許也是好的。
南宮顏傾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裏,缺了一角,少了一段什麽,她想著,便也這麽做了,她出了仇門,帶著一肚子的夢,去尋找仇無月所說的那個男人。
卻南宮顏傾找的並不是那麽困難,男人很出名,住在無錫城中的天聖閣樓之中。
天聖原本在莫北國是一個很大的幫派,雖然不比以前輝煌,但是還是不得了,傳說天聖尊主很是厲害,但到底是誰也沒有見過其人。
“姑娘請隨我來。”南宮顏傾來到天聖閣樓,雖然不知道這天聖閣樓跟天聖到底有什麽關聯,但是這跟南宮顏傾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她隻是想要見到那個能入夢的男人,僅此而已,絕無其他的想法,隨著小丫頭上了樓樓上傳來了一股清幽,淡淡的香味,有種琥珀的香味。
“姑娘絕非普通之人,我這天聖閣樓,什麽時候能請得了姑娘大駕了?”男子不抬頭,就知道了南宮顏傾來的要求,絕非不同一般人。
“看來,你還是有些本事的,不枉費我來這裏一趟,我需要一個夢,一個我心底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夢,你看到了,便告訴我。”
每一次的夢,南宮顏傾都不曾昨晚過,可若是借由麵前的公子,她想或許會成功,她不覺的自己做錯了什麽,隻是想要找到失去的夢。
“姑娘既非常人,自然不能以凡夫俗子相配,單單飲下我帶著血的茶水,隻怕對姑娘並不管用,還需要姑娘將一杯帶著姑娘之血的茶水,讓在下飲下,方能彈奏出一場以姑娘夢境為中心的夢。”
南宮顏傾答應了,滴了自己的一滴鮮血,男子彈琴入夢,一夕之間,仿佛南宮顏傾回到了那個有著歡笑,有著九方寒華的世界。
他們花海為媒,他們相愛守護,一個等了一個千年,一個等了一個千年,他們如此的恩愛,他們是彼此的生命,是彼此的負擔。
突然之間,整個屋子都被魔氣籠罩,這不是來自於南宮顏傾身上的魔氣,而是外來的,男子剛剛準備反抗,就被定住了。
“你認為你是我的對手嗎?陌少卿,在本座看來,你不過是最卑賤的人類,本座不殺你,你就應該是一個聰明的人,懂得該如何的做,本座會幫你,讓天聖成為江湖最大的幫派。”
獨孤樓刹親自到來,這個遊戲,他都還沒有玩夠,怎麽可以就這樣結束了呢?陌少卿既然能接南宮顏傾這個活,也不過是看中了南宮顏傾這身份的不同常人。
獨孤樓刹給了陌少卿足夠的承諾,如此的利誘,陌少卿沒有拒絕的理由,再說,陌少卿一介凡人,拒絕了魔界的尊主,這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