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外麵,拐彎就進了小胡同。
“小子,錢在哪呢?”
陳誌雄喊了一聲。
葉鳴停下腳步,回身道:“國叔為人本分,從來不會去賭博。”
“這筆賬到底怎麽來的?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什麽?打得我滿地找牙?”
陳誌雄大笑罵道:“小王八蛋,你跟誰倆呢?敢在老子麵前放話?給我跪下……”
‘砰!’
突然,葉鳴一腳踹在他臉上。
當場爆開一團鮮血,陳誌雄向後飛出去三米遠,摔了個四腳朝天。
“什麽?雄哥。”
旁邊幾個手下全愣住了。
“臭小子,你找死。”
等反應過來後,叫罵著衝了上來。
‘啪!’
葉鳴一巴掌橫抽,衝在最前麵的馬仔,嘴裏甩出幾個牙齒,混合著鮮血大頭朝下栽倒了。
‘啪啪…’
接著他左右開弓,大嘴巴子一頓**。
短短幾秒鍾內,四個馬仔被打得嘴歪眼斜,差點就麵目全非,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樣哀嚎連連。
“臥…臥槽!”
陳誌雄愣住了,這小子挺能打呀?
他擦了一把鼻血,迅速爬起來,摸出匕首威脅道:“小子,你敢跟我動手?不想活了嗎……”
‘啪!’
葉鳴又是一巴掌,打得他原地轉了半圈。
“小兔崽子,我宰了你。”
陳誌雄氣急敗壞,上去就是一刀。
葉鳴後撤一步,單手擒住了他手腕。
稍微用力一掰,陳誌雄一聲慘叫,單膝跪地,刀也脫手了。
“哎呀,臭小子快鬆開,我手要斷了。”
“怎麽?不服?”
葉鳴加大力氣,手骨發出哢哢的聲音,馬上就要斷了。
“別別別,小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陳誌雄疼得臉都綠了,滿頭冷汗。
‘砰!’
葉鳴一拳砸在他嘴上,半口牙齒全碎了,嘩啦啦吐了一地。
“我的牙,我的牙啊……”
陳誌雄哭喪著臉,說話都漏風了。
“做人要講誠信,說讓你滿地找牙,就讓你滿地找牙。”
葉鳴居高臨下,藐視著他:“陳老板,你挺霸道啊?追到家裏來打人,無法無天了?”
“小兄弟,打人是我不對,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
陳誌雄咧嘴道:“我有理有據,蘇衛國簽字按的手印。”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這筆賬是怎麽來的?想清楚了回答我。”
葉鳴冷漠道。
“這這…又不是我逼他的,是他自己願意……”
話剛說一半,見葉鳴眼神如刀,陳誌雄硬著頭皮道:“小兄弟,是八方閣老板,劉友民帶他來賭場的。”
“誰?劉友民?”
葉鳴眼神一變,露出了冷笑。
劉友民是劉曉楠的父親,這對父女真是一個比一個陰險,這又打起蘇衛國的主意了。
“額…”
突然,陳誌雄腦袋向後扭動,扭曲著麵孔顯得極其痛苦。
最多也就幾秒鍾,他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全身還在不停的抽搐,並且愈發嚴重。
“癲癇發作?”
葉鳴一驚,趕緊把人平放在地上。
此時陳誌雄雙臂僵硬,白沫子是呼呼往外吐,都快不能呼吸了。
葉鳴用中指和食指,在他的神庭、內關、風池等六個穴位處,快速用點穴法打通,連續反複了兩次。
十幾秒鍾後,陳誌雄僵硬的四肢,瞬間軟趴趴,漸漸平穩了下來。
他整個人一下虛脫了,疲憊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都濕透了衣服。
“哎呀,小兄弟,剛才是你救了我?”
這段時間每次發作,他都得去醫院,有一次甚至差點死過去。
“廢話!”
葉鳴直言道:“你這癲癇病,應該有快二十年了吧?我要沒說錯的話,你年輕時後腦勺受到過重擊,留下了病根。”
“你咋知道?”
陳誌雄驚呆了。
二十年前一場械鬥,他被人一棒子砸後腦了,當時昏迷了整整七天才醒過來。
這命是撿回來了,卻導致他得了癲癇病。
尤其最近這幾年,他發病越來越頻繁,症狀也越來越重。
“想治好嗎?”
葉鳴笑著反問:“實話告訴你,這病我能治,保證你藥到病除,絕不再犯。”
“真的假的?你還會治病?”
陳誌雄很懷疑,現在的小年輕,真是張嘴就來呀。
“不信?”
葉鳴抓住他左手腕,很快心裏有數了。
“陳老板,你有尿頻尿急,腎結石脂肪肝,你還割過痔瘡,噶過包皮。”
“我…我靠!”
陳誌雄懵逼了,一字不差全說對了。
尤其是噶包皮,除了他自己,根本沒人知道。
“你要是還不信,那就等著下次發作吧。”
“別別,小兄弟,我信。”
葉鳴剛要走,就被他給拽住了。
“你要是能治好我的癲癇病,這130萬不要了,另外我再給你20萬。”
有病亂投醫,陳誌雄也隻能試試了。
“成交,明天下午你來這治療。”
葉鳴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遞給他。
陳誌雄接過來一看,上麵印著四個大字‘無雙餐廳。’
下麵還有一行小字,‘經營早餐和午餐,味道鮮美,價格實惠,主廚葉鳴,訂餐電話……’
他頓時一臉黑線,感覺自己上當了,原來這小子是個廚子。
……
回到蘇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葉鳴,沒事吧?”
蘇顏月怕他挨揍,上下左右檢查了一圈。
“沒事,都解決了。”
“你哪來的130萬?”
“我沒錢啊,但能幫他解決難題,所以這錢就不用還了。”
“胡說八道!”
蘇顏月白他一眼,根本不相信。
葉鳴問:“國叔,你是不是被劉友民給騙了?”
“哎,別提了……”
蘇衛國歎了口氣,緩緩道來。
他是被劉友民,以投資的名義給套路了。
資金鏈斷裂,需要貸款運轉,等他簽字畫押後才知道,這是一份賭債協議。
劉友民是盯上了他的門市房,而那間門市房,被葉鳴用來開‘無雙餐廳了。’
雖然麵積不大,但地理位置極佳,屬於東河城的黃金地段。
葉鳴眯了眯眼,先騙感情後騙財,現在又要一口全吞,這劉家真是處心積慮,吃人不吐骨頭啊。
十年前,葉鳴受傷逃到東河城。
是蘇衛國救了他,雙方這才就此結緣。
蘇衛國和劉友民是表親,葉鳴和劉曉楠是在一場婚宴上認識的。
後來劉曉楠主動接近他,一來二去兩人就正式交往了。
蘇衛國兩口子都是本分人,誰都沒想到,劉家人會如此卑鄙,想方設法來算計他們。
這次更過分,還故意誣陷葉鳴,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算了!”
蘇衛國擺擺手:“這婚不結也罷,咱不受那窩囊氣,至於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國叔,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葉鳴大包大攬道。
“你咋處理?去找那陳誌雄拚命嗎?”
蘇顏月沒好氣道:“五洲會是東河城的地頭蛇,咱小老百姓可惹不起,明天我去問問何軍,他在銀行工作,應該會有辦法。”
何軍,蘇顏月的高中同學,也是追求者。
葉鳴對他沒什麽好感,是個說話浮誇,好大喜功的男人,嘴上功夫很強。
“顏月,不用找他……”
“行了,收起你的自尊心吧。”
蘇顏月恨鐵不成鋼道:“你當初要是聽我一句勸,也不至於被劉曉楠牽著鼻子走,你就是貪圖她的美色了。”
葉鳴被懟得有苦難言,我倒想貪圖你的美色了,可你也沒給我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