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瞳兒你出手何必這麽狠辣,將她打敗也就罷了,怎麽毀了她的容貌呢?鎮國將軍追問起來,你叫我如何是好?”夏奕天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狠辣?
夏瞳冷冷的斜睨著夏奕天,自己一身血衣,夏奕成沒問自己受傷了沒,開口卻指責她出手狠辣。她狠辣的過張雪蓉麽?張雪蓉想要她命,她隻是毀她的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他若尋你麻煩,叫他來找我便是。”夏瞳冷冷答道。
“你以為你是誰?鎮國將軍手握十萬大兵,屬下個個是是善戰之人,豈是你惹的起的?”夏奕成瞪著夏瞳,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右手“啪”的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桌上茶杯應聲而起。
瑩兒下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滿臉著急道:“老爺,是張雪蓉想殺小姐,步步緊逼,小姐迫不得已才失手毀她容的。這事怪不得小姐。”
“她不是沒死嗎,但是鎮國將軍的女兒毀了容確是事實。”夏奕成怒道。
“夏尚書,一人做事一人擔,我做的事情不會連累你,鎮國將軍真要追究起來,我自會擔著。沒事,你請回。”夏瞳鳳眸一眯,站起身冷聲道。
在夏奕成的眼裏,她一條命還不如一個外人的臉蛋重要,真是諷刺。
夏奕成臉色鐵青,倏然大步走過來,朝她揚起了右手。夏瞳眼神一冷,麵似寒冰,望著夏奕天舉起右手的,下巴微揚 。
要打她?有本事試試!
夏奕成瞪著她,半晌,垂下右手,朝她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小姐,鎮國將軍要是找上門來怎麽辦?”夏奕成走後,瑩兒站起來望著夏瞳著憂心忡忡的問道。
“既然我敢毀他女兒的容,我就不怕他來找我。”夏瞳冷笑道。
瑩兒一直擔心著鎮國將軍來找夏瞳麻煩,但是,時間過去幾天,她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發生。一顆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來。
玄力大會經過多場比賽,最後隻剩下四人,夏瞳和洛曦毫無疑問的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個其中一個是太子百裏燁。明天兩場比賽裏的贏家,將進入最後一場精英對決賽。
在後台四輪流抽號。夏瞳抽到是一號,而與她對決的是2號是太子百裏燁。 夏瞳望著手裏號碼冷笑一下,她和百裏燁總算對上了。 抬頭朝百裏燁望去,見他看著自己,夏瞳冷著臉收回視線,朝外走去。 百裏燁扔掉手中的號碼跟了出去。
“夏瞳,你站住,本太子有話和你說。”百裏燁跟在她身後喊道。
夏瞳如若未聞,腳步不停,百裏燁這種人她搭都搭懶得搭理。
“夏瞳,你耳朵聾了嗎?本太子命令你站住。”百裏燁咬牙道,三番五次被夏瞳無視,這讓他的麵子很掛不住。
“狗叫聲這麽大,我想聾都難。”夏瞳回轉身,斜眼望著百裏燁譏諷道。
“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本太子是狗。”百裏燁氣臉色通紅,跟在他周邊隨從都低下頭憋著笑。 百裏燁向來不得人心,此刻大家都覺得心中大快。
“我沒說你是狗啊,是你自己說自己狗。”夏瞳挑眉故作讚許的點點頭:“不錯,還算有自知自明。”
“哈。”這下,百裏燁身邊隨從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放肆。”百裏燁大怒,反手一巴掌打在剛才笑出的隨從臉上:“你是活膩吧,敢笑本太子。”
那隨從立刻嚇的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夏瞳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百裏燁,轉身繼續往前走。
“夏瞳,你明天要是敢來比賽,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百裏燁朝著她咬牙切齒道。
夏瞳徑直離去。
百裏燁站在原地恨恨的望著夏瞳離去的背影,心中怒火難消,半晌,眼睛一轉,計上心頭。夏瞳毀了張雪蓉的臉後,他還沒去看望過她,現在也是時候去看看她了。
“王爺,太子應該是去鎮國府。”一旁酒樓裏,墨軒望著百裏燁離去的方向對百裏寒道。
百裏寒點點了頭,麵具下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精光,頭轉向尚書府的方向,淡淡道:“今晚尚書府會有好戲,我們可不能錯過。”
晚上,夏瞳正在自己房間裏修練玄力,忽見瑩兒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嘴裏大呼小叫:“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鎮國將軍找上門來。”
“知道了,我去看看。”夏瞳從**躍下,腳步沉著往向前堂走去。 心中卻暗自奇怪,這些天鎮國將軍都沒來找麻煩,這麽今天又找上門來。
“小姐,你不能去,鎮國將軍帶了好多人來。你趕快離開尚書府,鎮國將軍要是找不到你,自然就會離去。”瑩兒急忙攔住她。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闖的禍就該我去解決。”夏瞳推開瑩兒,步伐堅定的朝前堂走去。
到前堂,卻見一個穿著盔甲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不怒自威,舉手投足之間,自帶一股威嚴霸氣。他身後站著十幾個帶刀武士,個個殺氣騰騰。
不愧是鎮國將軍,果然是氣度不凡, 夏瞳暗自點頭。
“夏尚書,女兒家容貌乃最為重要,比性命還重要,你女兒卻歹毒的在我女兒臉上劃了兩刀將她容貌毀去,這事你說怎麽辦?”鎮國將軍怒視著夏奕天,臉色極為難看。張雪蓉雖是偏房出生,卻天資過人,是他最為寵愛的女兒。
前幾日見她臉上的刀傷,本心中有氣,但因為是在玄力比賽中所傷,他也不好說什麽,隻尋思著暗中打擊報複夏奕成,今天百裏燁到他府中一挑撥,這就帶著下屬氣勢洶洶的趕來找夏奕成這裏來找夏瞳的麻煩。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先喝口茶,有事我們坐下慢慢談。”夏奕成端起桌子上剛泡好的茶,陪著笑臉,彎著身子,雙手恭敬的遞到鎮國將軍麵前。
鎮國將軍接過茶杯,忽手一抬,將杯中茶水潑向夏奕成陪笑的臉,指著他,厲聲道:“我可不是來喝茶的,今天要麽將你女兒教出來任我處置,要麽我踏平尚書府。”
看著滾燙的茶潑過來,夏奕成急忙舉起袖子遮住臉,滾熱茶全潑在他袖子上。
放下袖子,夏奕成的臉色氣的通紅,欲要發怒,看到到鎮國公身後站著的十幾個武士,隻得壓下怒氣,擦了擦落在臉的茶水,陪著笑繼續說道:“將軍息怒,我已責罰過小女。賽場刀劍無情,令愛被小女誤傷,實數意外。”
“哼,我可是聽說是你那醜女兒嫉妒我女兒美麗故意為之,今天你不交出你醜女兒,我就踏平尚書府。”鎮國將軍冷笑,大手一揮,他身後的十幾虎視眈眈的武士立刻拔出了佩劍,明晃晃的刀劍晃的人心裏發寒。
尚書府中的人頓時嚇的臉色發白,神色慌亂,鎮國將軍手下的武士,個個是從戰場走下來的,個個殺人不眨眼的。
夏奕成見狀,立刻麵如土色,蹙眉望著鎮國將軍,顫聲道:“……我好歹是皇上欽點的尚書,你如此放肆,不怕皇上怪罪下來?”
“夏瞳毀了將軍女兒的容,我父皇要知道,隻怕尚書大人的日子更不好。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尚書大人連自己女兒都教不好,有怎麽為我父皇出謀劃策治理江山?”一直站在人後的百裏燁突然站了出來,望著夏奕成,狹長的雙眼裏滿是嘲諷之色:“這個尚書位置隻怕該換人了。”
夏奕成見百裏燁為鎮國將軍出頭,強裝的鎮定瞬間瓦解,神色變的惶恐不安,太子都站在鎮國將軍那邊,句句為著將軍說話,今日不交出夏瞳隻怕凶多吉少。當下,汗水濕透衣衫,轉頭欲叫下人將夏瞳叫來。
剛轉過頭就對一雙冷如冰川的眼睛。 夏瞳靠在在門角望著他,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冷笑。
之前沒出現,她是想看看夏奕成到底會將她怎樣。
“她在這裏。”一直縮在角落的程氏突然指向剛剛從裏房走出的夏瞳。 夏瞳朝程氏望了一眼,目光裏並沒有多少冰冷,程氏卻嚇的脖子一縮,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張雪蓉臉是我傷的。”夏瞳大步走到前堂中間,一雙鳳眼直視著鎮國將軍,幽深的眼底無半分懼色:“我傷她,是因為她要殺我。”
“我女兒要是能殺你,她臉還能被你劃傷嗎?”鎮國將軍打量著夏瞳,看清她的長相,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浮現厭嫌和憎恨。 “果然是醜陋不堪。醜也就罷,卻心腸歹毒,毀我女兒容貌。真當誅之。”
如此醜女居然在他女兒的臉上劃出兩道刀傷,真是可恨之極。
“看來,將軍是要我拿性命相抵了?”夏瞳望著鎮國將軍,狹長的眼眸裏浮現絲絲的冷意。
不問青紅皂白就想要她命,那就別怪她客氣。
鎮國將軍望著麵前冷如冰川的少女,後背忽的升起一股涼意,明明隻是一個麵貌醜陋的嬌弱女子,不知道怎的雙目射出的光卻犀利如劍,讓人不寒而栗。
“將軍,這種歹毒的女子,應該把她帶回府中慢慢審問。”鎮國將軍還沒說話。一旁邊百裏燁卻上前一步道。說著,雙目望向夏瞳,眼底滿是傲慢和得意之色。
不把他放在眼裏,這就是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