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古魔器

“齊淩,你為什麽懂得這麽多?”是啊,齊淩不是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修煉的麽,還博覽群書?木白離仿佛看到了一堵無形的牆格擋在他們之間,真的,無法趕上他麽?

卻見齊淩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睛裏流露出的是痛苦?還有怒火?自己說錯什麽了?木白離一陣緊張,隻見齊淩全身上下散發出了一股冷冽的氣勢,仿佛要把周圍的東西全部凍傷,白離和笙歌隻覺得那淩厲冷冽之氣無孔不入,冰凍每一寸肌膚般讓人遍體生寒,忍不住要運起法訣抵擋,卻在這個時候,那風暴止息了,轉眼看四周,那些植物竟然俱都焦枯,明明散發的是寒氣,為何植物會變成這種模樣?兩人望向齊淩的目光裏,有崇拜有迷惑也有不可捉摸的探究……

此刻的齊淩又恢複了以前冷漠的表情,就在木白離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出了聲,“是我爹教我的……,那些,是我爹告訴我的!”齊淩側過臉去,睫毛輕顫的樣子,印在了此刻一直追隨著他的視線裏。

“齊淩,你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木白離隻覺得心中湧起的愁緒讓她胸中鬱結,而另外兩人不發一言靜靜默立的樣子更是讓她煩悶不堪,正要出聲詢問笙歌開了口,“現在怎麽辦?”

是啊,最重要的是現在怎麽辦?

海塢城,此刻正籠罩在一個巨大的結界中,而他們,應該隻有三天的時間。

三天之後,他們也會沉浸在虛幻的幸福裏,什麽都不在乎,最終成為妖獸的食物,當然,如果確實是妖獸所為的話。

“找到那件魔器!”笙歌和白離異口同聲的回答換來了齊淩一個讚同的點頭,“那麽現在分頭去找吧!記住,離魔器越近的地方,那裏的人受侵蝕越嚴重,加速死亡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恩!”

“恩!紙鳶傳信!”

……

“大嬸!”木白離看著麵前幾個談笑風生的婦女心中有些發緊,那個死了丈夫的婦女更是笑得燦若桃花,如果不是那些話,木白離或許會真的認為她是很幸福的吧,可是生活中有喜有悲,虛幻畢竟不是現實,但是木白離又有些錯覺,失去親人是多麽撕心裂肺的痛,如果這樣沒有痛苦,又有什麽不好呢?

不行不行,木白離被自己駭人的想法驚愕住,猛地甩了甩腦袋,如果忘掉親人對什麽都不關心麻木不仁的活著又有什麽意義?更何況沉浸在虛幻的幸福裏隻會加速他們生命的衰弱,在不知不覺中死去,最後變成一座空城,一定要阻止!

“小姑娘要什麽東西盡管拿啊!”那大嬸看自己攤前站了個怯怯的少女猶豫不決的樣子,立即將自己覺得好的東西都拿了起來,一件件往她身上套!

“這條項鏈襯你,這個鐲子好看,你看這個金步搖不錯吧,上麵有鏤空的金絲蝴蝶,來,姑娘我給你插上!”

“不是,不是!”木白離慌忙擺手身上卻硬是被套了幾樣東西,又不能用力推開,幾個大嬸一起圍著硬是讓木白離沒有辦法身上的東西越戴越多,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是不是要委婉一點兒了,吼道“大嬸,你死了丈夫?”

那當先的婦女一愣,手上並不停歇,連連點頭,“是啊是啊!”臉上細碎的皺紋擠在一起,笑得讓人有些頭皮發麻,“昨天死的!”

“大嬸!我能不能去你家看看啊!”木白離的頭上頂了一頭的發釵頭飾,壓得脖子都有些直不起來。就連丸子那圓滾滾的身子都被套了項鏈什麽,也不管它是不是能夠帶得住,四隻小腳也被套上了,戒指?

“好啊!”那婦女此刻連店也不看,拉著白離就往外走。丸子跟在後麵,蹦跳得那叫一個艱難,啾啾的叫得可憐兮兮。

穿了幾條巷子,就看到了幾戶人家的門前掛著白帆,會不會就是這裏?當即掏出紙鳶放了出去,與此同時,笙歌和齊淩也都有了發現,三人的信息匯聚在一起,卻是在三個不同的方向。

總的說來,在這座被虛幻幸福所侵蝕的城市裏,已經有很多無辜的生命失去,他們在臨時的時候並無痛苦臉上掛著的笑讓清醒者毛骨悚然,而他們的親人,對他們的離去也絲毫沒有痛苦,就仿佛他們不被需要和從沒存在過。

“現在怎麽辦?”

齊淩隨手用飛劍在地上畫出了三個點,“可能是這裏!”飛劍落地,直直地插在了那三角形的中心位置,“去看看吧!”

越往裏走,就發現他們的路線是對的,裏麵有很多人隨意地躺在地上,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粗看就像是在小憩,但實際上,木白離為他們把脈發現他們的身體裏生命力微弱,有一種東西在不知不覺不間斷的吸收著他們的生命力,或許就是那件上古魔器,三人的眼睛裏都露出了凝重之感,木白離頭一次感覺到,責任,做為一個修真者應盡的責任!

“用真氣護體!”齊淩的語氣裏有前所未有的凝重,如果是妖獸,而他絲毫感覺不到它的氣息,就隻有一個可能,它的實力超過自己,而且是遠遠的超過自己,一個無比強大的妖獸和一個上古的魔器,他們的勝算有多大?他們能有多少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