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迷魂人偶

“唔!”

被親上的那一刹那,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蔓延施樂的全身,汗毛根根豎了起來,她用盡全力抵抗,將K的臉頰、脖子抓出一道道血痕。

“這小爪子,還是那麽鋒利,亂撓是要挨罰的!”

男人狹長的眼眸散發著邪肆的光芒,抓住她的手腕往身後一扣,將她以反綁的姿勢壓在了身下,如此低的角度巧妙地躲過了坐在外間的林恩的視線。

“林,林恩……”

施樂想趁著男人說話嘴上得空這會兒再次向林恩求救,誰知道他豐滿的嘴唇再次壓了上來,用力地擰碾、廝磨,淡粉色的唇膏塗抹得她嘴上到處都是,那淩亂勁兒顯得特別銀靡。

施樂的上半身懸空著,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勁兒。

她試圖去狠狠撕咬男人的唇,可發現身上的力氣在隨著她的掙紮流逝,唇瓣越來越麻,之後蔓延到臉部、胸口、四肢,隨即到全身各處。

糟了!

是謎藥!

施樂大驚失色,中了藥可就要任人魚肉了。

林恩,快來救救她,可是林恩怎麽會聽到她心裏的呼喚?

項野,他在哪裏?他被自己氣走了,他不會回來找她的。

祁佳碩……

自始至終都沒有放開過祁佳碩的手,可到了最後她連握緊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

心裏好難過,世間一切美麗的東西都是帶毒的,這個妖孽也不例外。

他到底是為了什麽要對祁佳碩痛下毒手,為什麽要栽贓項野,又專門找來這裏對她人格和肉體上進行侮辱?

她問不出緣由了,頭暈暈的,耳邊開始出現空靈般的幻聽,所有緊張感也不見了,全身放鬆了下來,渙散的目光裏隻有男人浮滿欲色的邪魅目光,他已經移開了唇,可她卻忘記了呼救。

見小女人眼神失去了焦距,K滿意地一勾唇,一隻大手托著她的腰不讓她歪倒,另一隻大手抽出帕子擦幹淨自己嘴上的唇膏。

“上次在R國被你給懵了,對付你這種凶悍狡猾的小貓就得用點極端手段。”

K所用的唇膏上含有一種來自歌倫比亞的“洗腦”毒品,這種毒品俗稱“魔鬼呼吸”相當可怕,其無色無味具有極高的致幻作用,幾分鍾內,誤食的受害者就會變成完全受控製的“人偶”讓其說什麽就說什麽,讓其做什麽就做什麽。

傳聞,這種藥有適用過M國情報組織審訊。

而K在事先服過解毒藥丸,因此沒有中招。

“施樂?能聽見我說話嗎?”K輕輕拍了拍施樂被吻花的銀靡臉蛋兒。

“嗯,能。”施樂迷迷糊糊地回答,她有意識在做什麽,不想回答,可是卻控製不住。

誘導成功,K得意地一笑,這小蠻腰嬌嬌軟軟地摟在懷裏甚是懷念,見多了處女、少女、性感尤物,懷裏這個卻最合他意,三年來都忘不了。

人往往都是得不到的那個最惦記,當年這小妞兒從手裏平白溜走,他可是一直記恨到現在呢。

心裏一**,邪惡的念頭充斥著他的大腦。病床一個病號,外麵一個保鏢,在這種情況與她膠合該有多剌激。

可惜不行,這麽做太危險了,他還不至於缺心眼兒到這種程度。

“兩次都沒吃到你真是可惜啊,第一次還是處,這次肯定不是了吧,真好,處女最沒勁。不要急,待會兒就帶你走,讓長恭哥哥好好慰藉慰藉你。”

K眨著漂亮的眸子,明明生得一副女人的樣貌,卻在做著男人對女人最邪惡的事情,說話間,大手撫揉上小女人柔軟的身體,舌尖在她耳珠流連,挑引般的吸弄。

“申吟一聲我聽聽。”K在她耳邊低聲嗬氣輕語,陰柔的聲音壓抑著濃濃的晴欲。

“恩……”施樂聽話地哼了一聲,像與情人親密時那般動情。

“把襯衫第一顆扣子解開。”

施樂麵無表情,動作遲緩地底下頭去笨拙地解開了第一顆扣子,完全是一個沒有自主能力的人偶,聽候著主人的差遣。

垂眸看了一眼,小女人露出了漂亮的鎖骨和白到幾乎透明的肌膚,K被大大的愉悅到了,他想仰天大笑,‘項野啊項野,你知不知道你的女人在向我投懷送抱,她在你麵前有這麽乖巧麽?哈哈哈……’

K的興致更濃了,得意得有些忘乎所以,更忘了自己的行為是在作死,他將她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邊扯玩著她的衣領,邊戲謔地玩著真心話遊戲,邪魍的笑容使他絕美的臉頰變得陰森扭曲。

“樂寶貝兒,我們玩個遊戲,你要照實說知道了嗎?”

“嗯!”

“你喜歡項野嗎,那種……真正的喜歡?”

“嗯。”施樂不假思索地回答,這是潛意識裏傳遞給她最深層記憶裏的信號。

K不悅地一眯眼,“那你喜歡高長恭嗎,喜歡?”

“……”

“不喜歡?”

“恩。”

K纖眉一挑,“為什麽?!我難道不如項野長得好?!”

“……”施樂沒有回複,她隻會在聽到肯定答案的訊號時才會做出反應。

“他比我健壯?”看來他還有一定自知之明的。

“恩。”

她喜歡大塊頭?

單純的死丫頭,健壯有個屁用,技術好才是真格的!

有一種人喜歡自己找虐,K明明知道會是這種答案還是忍不住要問,到頭來把自己氣得夠嗆。

病房很安靜,這隻狡猾奸詐的狐狸輕聲細語地在施樂耳邊喃喃,盡情地享受著他的戰利品,外麵的人很難發現裏麵的異樣。

而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心電感應儀上電波的異樣,他把項野是怎麽摸的她,怎麽與她發生的關係,技術好不好,口沒口過,喜歡什麽樣的姿勢,甚至喜歡在什麽樣的場合都問了個遍,越問越放肆,笑容越來越輕狂,在語言的引挑中他魔血繃張,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慢慢來,身體是需要開發的,項野那個處男能有什麽好技術?等我帶你回去準保對長恭哥哥欲罷不能。”

K喘著粗氣,看著她呆呆的小臉兒狂魍輕笑著,“待會你乖乖跟在我後麵出去,不要亂走,不要低著頭,如果有人問我問題,我回答之後,你跟著點頭,知道了嗎?”

他現在不僅僅想借著女人讓項野痛苦了,他還想將這個女人占為既有,永遠成為自己的戰利品。

小女人麵色潮紅,聽話地點了點頭。

K怕她半路蘇醒,又謹慎地在她雙唇上重新塗抹了一層唇膏、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襟才讓她站起來,自己並帶上了口罩。

在林恩麵前堂而皇之地帶女人出去,多麽大膽的嚐試?

不過他有能耐進來,就相信自己也有能耐出去。

一步,一步,他在前麵緩慢地走著,施樂像個失魂僵屍在後麵跟著,隻要一離開病房,再也沒人有辦法阻止K的惡行了,她將成為男人鬥爭之下的犧牲品——

其結果,不堪想象。

倏地——

病**祁佳碩的手指明顯地動了起來。

心電圖儀響聲大作。

K心裏一突,回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祁佳碩,咒罵了一句,“媽的,死人也這麽麻煩!”

轉身急忙扯斷儀器的電線,聲音頓停,他想再帶施樂出去,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林恩聽到警報走進來查看。

“病人怎麽了?!”

見機會已逝,K隻能放棄施樂保全自己,“我去叫醫生過來!”

急急說完,他一瘸一拐地快速從林恩身邊擦肩而過,逃也般地跑出了重症監護室。

林恩怔了一下,眼前的一切雖然看起來正常,可他總覺得哪裏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再看要跟著K往病房外走的施樂,隻見她麵容泛紅,眼神呆滯,嘴唇上塗抹了一層詭異的粉紅色,明顯是中毒的症狀。

糟了,護士有問題!

林恩萬萬也沒想到有人竟敢這麽大膽,敢從他眼皮子底下溜進來。

痛恨自己的大意,他隨即從腰間掏出手槍追了出去,同時拿起電話要給項野打電話。

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他剛剛邁出外間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K逃離的反方向閃了出來,舉起右手朝他胸口開了一槍。

“唔——”

他中槍了?!

林恩不敢置信地捂住胸口,拿開時鮮紅色染滿了他粗糲的手掌,這不是他第一次中彈受傷了,可是卻頭一次這麽恐慌害怕,怕自己就這麽過去了。

那個人是誰?

施樂會不會有危險?

為什麽醫生還沒有來?

小喵沒有他該怎麽辦?

人一有了牽絆,可以變得無懼無畏,也可以是畏首畏尾,生平所經曆的過往像影片一樣在腦中飛速回放了一遍,最後定格在小喵的笑容上,緊接著,腿一軟重重地跌倒在地上,頭部受到重創立即昏了過去。

可是,可怕的事情沒有結束。

被拔掉儀器的病床對祁佳碩會意味著什麽?

而不知為何,明明停下追逐K的腳步的施樂卻轉變方向朝窗口走去。

她,又要幹什麽?

裏約醫院是裏約最好的醫院,整個醫院大樓有十八層樓高,重症監護室在十二層。

下麵是堅硬的水泥地麵,如果從十二層高縱身一躍又會怎樣?

病房裏,一個躺在地上,身軀下流淌出可怕的顏色,另一個躺在病**一動不動,連有沒有意識都不知道。

這時候,沒有人有機會救到她,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完全看得見窗外閃爍著星星的美麗夜空,可是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腳步,像個行屍走肉一般一步一步走向深淵的入口。

唰——

一股清涼的夜風撲麵而來。

施樂在窗邊站了一會兒,伸出手去夠著天上的星星,可那星星明明那麽近為什麽卻夠不到呢?

她踮起了小腳,近了,近了,就差一點點就能抓到了。

下一秒,她義無反顧地爬上了窗台……

“突突突突——”

一架軍用直升飛機從天而降,平穩地落在裏約醫院的草坪上。

高大的身軀急急從直升飛機上跳下來,項野麵色冷冽,步伐未停地往醫院大樓衝去。

他到底還是說服不了自己就這麽賭氣走了。

算了算了,何必跟一個小瘋子計較,她就是這麽樣一個人,心直口快,沒心沒肺,喜歡說一些讓人心裏不舒服的話,可是她從來沒什麽惡意,所做的事情也都是為他人著想。

的確,如果按熟悉程度的話,失憶前,祁佳碩認識她十年,他不到一年,失憶後,祁佳碩照顧她三年,他不到兩個月,在時間上他就輸了,可是他贏回了她的人還去計較什麽?

於是,他在即將到機場時讓司機調轉了頭,義無反顧地返回了醫院。

不巧的是,路上發生連環交通事故,路段擁擠,他歸心似箭,竟讓莫科司令派遣了軍用直升機來接他過去。

不知怎的,他心裏發慌,迫切地想見到她。

一個箭步鑽進了電梯,到了十二層,他又箭一般衝出來。

夜深了,醫院樓道寂靜無人,可以說寂靜得可怕。

給林恩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有打通,讓他心裏更加發慌。

終於,他來到了重症監護室。

看見眼前的一幕他驚呆了,林恩趴在血泊當中一動不動,病**空無一人,窗子是打開的,呼呼的夜風灌進來將白色窗簾吹起,這場景詭異得讓人後脊背發涼。

“林恩!”馬丁當即淚如雨下,衝過去抱住了他,萬萬沒想到不過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快送去急診室!”項野蹙著眉頭吩咐,如果林恩出了事,那麽施樂……?

該不會被……

心裏一凜,他下意識跑到窗邊往樓下看去,水泥地上空白一片並沒有預想當中的血跡讓他長舒了一口氣。

轉身時,這才發現在病床擋住的視線死角,祁佳碩緊緊環抱住施樂躺在地上。

“施樂!”

項野大驚失色,衝過去想要把施樂抱起來,可是她的身體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祁佳碩的環抱。

“在……”施樂呆呆地說,她的藥效還沒過,聽受著任何人的指令。

“Boss,值班醫生都被滅口了!”

李文森快步而入,聽見施樂失了魂似的應答急忙跑了過來,看了看她的樣子,又驗過她身上的味道,他立即下了斷定,“夫人中了‘魔鬼呼吸’!”

“魔鬼呼吸”這種毒品他們都有所耳聞,尤其對於前特工的李文森來說更是深切研究過。

到了此時,項野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

祁佳碩緊闔著眼皮,表情十分安詳像是睡著了,項野將手指伸過去探了探祁佳碩的鼻端……

項野閉上了眼睛,大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是他救了她,也許沒有他,施樂已經變成一具沒有生命的高空墜落物。

這要有多大的意誌和力量才能爆發出這樣的身體機能從病**跳下來,再將她從窗台上抱下來?

男人之間所有的恩怨在這一刻化整為零。

他感謝他的付出,他的無私,他的奮不顧身,他更承認他的女人有一個這樣愛她、守護她的朋友。

“兄弟,祝福你!”

項野緊緊握住了他冰涼的手,那手,神奇般地為他鬆開,放開了施樂。

在祁佳碩眼裏,這個男人是值得將自己最愛的女人托付的,去幫他完成他無法完成的使命。

十三年前,都城重點高中入學那天,他一眼就在人堆兒裏看見了她。

她穿著普通,紮著一個俏麗的馬尾辮兒,嬌小的身體都快被大書包給壓彎了,可是眼睛卻大得出奇,幾乎占據了臉上一半的麵積。

那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動,清澈黝黑的瞳仁充滿了對新學校的好奇,一會看看足球場,一會看看籃球場,再抬頭看看高高的教學樓。

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可愛的女孩,小小的一隻,他真想過去把她書包搶過來自己背上。

心裏直癢癢,他一直在不遠的地方尾隨她,想問問她是哪年級哪班,可沒有勇氣。

因為她的小表情酷酷的,有大膽的高年級男同學過去跟她講話她也不搭理。

可沒想到進了教學樓他們兩個所去的方向一模一樣,他激動萬分,終於在走進同一間教室大門的時候他追了上去。

兩個人並排。

她轉頭看見了他,先是一怔,突然咧嘴一笑,“早啊!”

那天真無邪的笑容直接暖到了他心裏,頓覺春暖花開,心跳砰砰作響,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他那時還不知道這感覺意味著什麽,他隻是自己對自己說:“小東西,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再想甩掉我是不可能的了。”

從此之後他就厚著臉皮纏著她,鬧她,整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出現。

後來他知道了她為什麽長得那麽小,因為她足足比班裏的同學小了三歲,因為年齡小,人又聰明,沒有大孩子那麽事故,有什麽問題就傻傻地舉手回答也不知道顧及其他同學的感受,結果遭到班裏女同學的集體抵製。

她為此還哭過鼻子,他也不知道怎麽逗她開心,就說一些他從狐朋狗友那聽來的黃色笑話給她聽,結果她一個也沒聽懂,還以研究的精神跟他認真探討了起來。

他很窘,不過謝天謝地,她也因此而不哭了。

天知道他看到她破涕為笑心裏有多開心。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這感覺原來就是愛情,如果不是他有一段迷失的時間,如果不是他把自己的第一次不知道交給了誰,也許他們會成為一對兒很美好的戀人。

更不會在他被生父逼迫要求出國之後,一個神秘人來大學找上他,他欣然答應了對方所提的要求。

這意味著,兩個人就此錯過了。

有人問過他,你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麽?

他開玩笑似的對人說,‘他想死於非命,因為不用那麽痛苦。’

心裏卻說,如果可以和她一起生活,就算是早死他也願意。

與魔鬼交易,代價必定是殘酷的。

可他的願望統統都實現了,而且是三年不算短的時間,他已經滿足了。

“兄弟,祝福你!”

一個沉穩令人信服的聲音,他聽到了,他也想說:“兄弟,祝福你,你不準比她早離開這個世界,請務必好好照顧她。”

他抓住了他的手,傳遞永遠無法磨滅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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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X爺的寶貝兒們馬年快樂,家庭幸福,心想事成。月底最後一天,手裏有多餘評價票的不要浪費都送給X爺吧,五星的哦,嘿~!另外,31日在評論區留言的妞兒們X爺打賞,新年大吉大利!

感謝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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