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不服你強回來啊

一聲令人心悸的悶響,他們用力抱緊了彼此。

腦子空白了一瞬,在這男人身邊,死亡都似乎變得沒有那麽可怕,施樂沒有驚慌、沒有恐懼,頭埋在他的胸膛,平靜地等待著被大火吞沒的那一刻。

然而,響過許久,什麽也沒發生。

周圍寂靜無聲,甚至連住同一部門的學生鄰居都沒有被驚動。

“怎麽沒炸?”施樂詫異地抬起頭。

項野目光冷靜,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男人們快速回房查看去了,施樂怎麽可能忍得住,也一同跟了過去,誰知一開門,見到了比爆炸還要可怕的東西——

地毯上、**、牆壁上、桌上、椅子上被噴得到處是血,屋裏簡直變成了凶殺案現場一般觸目驚心。

怎麽會這樣?

這時,馬丁從床腿邊找到被炸開的定時炸彈,上麵血淋淋的,套著一張破碎的膠囊皮,計時器上顯示的是“00:00:00”。

“Boss,這些血應該是從這個爆破裝置裏噴出來的,目的應該是恐嚇不是想殺人!”

恐嚇?

施樂一驚,“會是誰想恐嚇我,M國我也不認識誰啊,項野,你說會不會是K的人做的?”

“Boss,要不要報警?”

項野目光極冷,他不置可否地抿唇,隻是保護欲極強地環住施樂的肩膀。

施樂又環視了一遍屋子,目光突然落到被移動過的水杯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跑過去將杯子拿了起來。

“別碰!”男人提醒道。

不過已經遲了,施樂從水杯底下抽出了一張被壓著的紙條,“項野,你看這有張字條!”

項野聞言大步走過來。

字條上麵打印著:嚇著了嗎?嗬嗬,洗把臉壓壓驚吧!

洗臉?

對視的目光一凝,下一秒,兩個人同時往衛浴間奔去,果然如他們所料,衛浴間洗手池上方的大鏡子上赫然寫著幾個紅色大字:不準再查!

猙獰、詭異、陰森恐怖。

還好施樂不暈血膽子夠大,不然連續兩次驚悚的鬼片兒經曆,換了一般女孩非得嚇暈過去不可。

施樂不懂了,“不準再查?查什麽呀?他們是不是嚇唬錯人了?”

“沒錯,他們是衝我來的。”

盯著那幾個字,項野聲音冷得掉渣,他本來不想說這事兒,但見已經波及到施樂身上,他還是決定坦白,“實際上三天前我就到M國了,之前一直在紐約調查我母親的下落。”

難怪他那麽累,一回來就到頭大睡了。

“你的母親在紐約嗎?有進展嗎?”

“還沒有……”眼底的失落轉瞬即逝,項野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先不說這個了,走,帶你去逮人!”

“誰?”

“誰嚇唬你逮誰!”

施樂眉頭一揚,“你知道是誰了?”

男人眸中閃爍著自信光芒,他沒有回話,拉著她往樓下奔,馬丁緊隨其後,不知道這夫妻倆到底在搞什麽。

三個人這才剛到二樓,正巧碰上那在外麵勾引項野的性感美女開門出來。

隻見她一身黑衣打扮,戴著棒球帽和墨鏡把臉捂得嚴嚴實實,手裏提著一個拉杆箱,一看見他們幾個下來,肩膀明顯一哆嗦。

隨後,她故作鎮定地要從他們身邊走過,馬丁卻毫不客氣地一把將她扯進了屋裏。

跟在Boss身邊多年,像馬丁他們這些保鏢都是眼尖耳靈的老油條了,Boss一個眼神、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就知道下一步該替Boss做些什麽。

砰!

關上門,那美女跌坐在**,帽子、眼鏡跌落下來,長發散開。

“你們要幹什麽!?”

“有膽做,沒膽承認,嗯?說,誰指使你做的!”項野聲音冷冽,語氣非常篤定,凜然的身軀往門口一站,量誰也沒勇氣敢衝過來破門而出。

美女否認,“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施樂也不懂項野在說什麽,出事時他們幾個明明都在樓外,為什麽他會那麽肯定是這女人做的?

“美女,”馬丁上前一步,彎下腰,“我勸你合作一點,我不打女人,但我對敵人從來不手軟,第一拳先碎了鼻子,第二拳廢了下巴,第三拳打爆眼球,美女,你要不要試試?”

美女咽了口唾沫,驚恐地望著馬丁舉起的拳頭,心跳砰砰砰,“我,我隻是個學生,不明白你們為什麽……”

咯楞!

鐵拳攥緊,骨頭酥響,馬丁刹時手臂高高一揮——

“啊,不要,我說我說……”美女被嚇破了膽,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你們……房裏的,房裏的……定時裝置和字都是我弄的……”

屋裏沒人說話,意思是讓她繼續說。

美女膽怯地看了看項野,絕望地一垂肩,“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我郵箱裏收到一封匿名信,這信不是通過郵局寄出來的,我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有我……有我……有我和導師親密的照片,上麵還提到我利用和導師上床讓導師篡改分數的事情。”

“我當時嚇得腿都軟了,左右看了看沒什麽人,就趕緊把信收起來誰也沒告訴這件事。可是沒過兩天,匿名信又來了……,上麵說,如果不想醜聞曝光的話,就按照信上的要求去做。”

施樂火大,“所以今天就連火警響也是你弄的?那你是怎麽進屋裝的,你明明人在外麵根本來不及,你是不是有同夥?”

美女搖頭,“這件事我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麽會有同夥?火警的確是我弄響的,我觀察了兩天,發現你樓下朋友房間一直沒有人住,你也知道現在是夏天,天氣熱,高樓層喜歡開窗戶,你朋友房間的窗戶沒關,我就在弄響火警之前就藏在了裏麵,然後用吊鎖爬上去偷偷從窗戶看著你們,等你們一出去我馬上就可以鑽進屋裝好,你也知道,我是學電機的,安裝這些東西小菜一碟,不過幾十秒的事。然後,從正門走出去,跟路易斯先生說話,感覺我一直是跟你們在一起的從而洗脫嫌疑。”

施樂恍然,她的思維一直是等他們出去之後,美女才從二樓返回五樓,這樣算的話的確是來不及,可是如果已經在五樓就位了,那完全就不一樣了,而她怎麽也沒想到李陽的房間竟也成了美女利用的對象。

可是美女做得如此幹淨利落,項野是如何發現是她做的呢?

施樂看向項野,項野銳利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美女的臉上分辨她說話的真偽。

“信呢?”

“信我按照信上的吩咐在看過之後就銷毀了。”見他們無動於衷,美女要過來拉項野的衣服,被他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對不起,我跟你們無怨無仇,我也是沒辦法才這麽做的,求你們相信我,求求你們饒了我,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千萬別報警,不然我這輩子就毀了!”

“這輩子?當你和導師睡覺換取高分的時候你這輩子早就毀了!”施樂嚴辭厲喝,她最討厭這種靠非正當關係走捷徑的人。

“對不起……嗚嗚嗚……”

該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這女人不過是被幕後黑手利用的一顆棋子,難為她也沒什麽必要。

宿舍的房間已經不能住了,當天晚上他們就搬回了校外的房子住,再次回到這裏,施樂心裏多少有幾分感慨,從和項野相認、到在醫院出事、再到想起來一些事情,他倆之間好像有一條扯不斷的線,無論怎樣都能拉回到一起,然而,整個過程中又好像有一股無形又強大的力量在阻止著他們關係的發展。

不僅如此,如今又牽扯到了項野的母親,他的母親是生是死?這中間又蘊藏了什麽陰謀而不讓項野尋找自己的母親?

對了,她的父母又在哪兒?

不安穩地睡了一覺,這一晚上夢裏都是血淋淋的,被男人鬧醒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什麽變異僵屍過來啃她來了。

“啊——”

猛地一睜眼,巴掌就揮了過去。

男人敏捷地抓住她的手,身軀一轉,將她壓在身下,俯下頭輕咬她的下巴頦,“一早起來就想施暴?可不能給你打習慣了,先收拾一頓再說!”

話沒說完,背心往上一扯,牙齒就自上而下落了下了去,在她身上像隻餓了許久的饑渴猛獸般猛啃力咬了起來。

再次開啟欲望閘門的男人索取是無休無度的,他用近乎粗蠻的動作表達他對她強烈的需要,不厭其煩地輕喚她,“老婆~!”

“你老婆不在!”

這話是怎麽說的?

男人抬頭看她一眼,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泛紅的臉蛋兒,心情甚好,“樂樂~!”

“別叫我!強X犯!”

原來還在氣這個。

薄唇微揚,項野大手將她輕輕一翻,讓她雪白的後背朝上,然後身體壓上來,一邊蹭她,一邊吻她細膩的後頸,聲音暗啞得像被刀銼磨過。

“不服?”

“嗯……”施樂嚶嚀一聲,男人隻穿了一條包身的三腳**,一身性感的肌肉露在外麵,兩條腿夾著她兩條腿,滾燙的皮膚緊貼著她,堅硬的肌肉塊蹭在身上比親吻更能挑起她渾身的戰栗,懊惱地悶在枕頭上,猛嗅一口薰衣草香四溢的香味兒,她氣得磨牙,“不服,就是不服!”

“不服,你強回來啊?”

“你以為我不敢啊!”說著,她一個蠻力翻身坐起,反騎到了男人熊健有力的腰上,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灑在男人的胸幾上,泛起一片健康迷人的光澤,小手狠狠地抓了一把,一臉勝利的奸笑,“項野,你現在是我的奴隸,這輩子為我做牛做馬!”

性i感的棱角溢滿晴欲的色彩,男人一把鉗住她精細的腰,晃了一下她軟棉綿的小身體,狠道:“來,騎吧!”

“嘶——”施樂剛要得意,誰知腹底神經猛然一痛,她什麽爆行都實施不了了,想到昨晚上連番幾次的折滕,她眼角抽抽著,狼狽地從男人身上爬下來,並著兩條腿顫顫巍巍地逃跑了。

“樂樂?”

施樂頭也不回,“本女王今日心情甚好,大赦天下,準你做人一天!”

這丫頭!

垂眸看了一眼被她折滕起反應的自己,項野健碩的身軀一躍而起,兩三步追上她,從後打橫一抱——

“爺今天就要做擒獸!”

“吖!”

哀嚎和反抗是木有用的,就算雞飛蛋打、人仰馬翻,她的爭紮都隻會轉變成一種激發魔欲的催晴劑,讓男人不受控製地在她身上狂施爆行。

“本女王要報仇——唔——”

嘴被堵上了……

飯桌上。

嘟著兩片兒腫了唇,施樂陰沉沉地瞪著神清氣爽心情好得不得了的臭男人,心裏在意銀把這男人的**給切了。

“騙子!”

項野一手撐著側臉,玩味地睨著她,“我騙你什麽了?”

“你說尊重我的想法,不會強來,還說什麽會溫柔對我,都是騙我的!”

男人用額頭碰了一下她的,眸含笑意,“你太好吃了,我忍不住!”

“有你這麽理智氣壯的麽!”

“剛才給你機會報仇了,是你自己不爭氣,看來你還得多練兩年!”

還練?

她非得死過去不可!

施樂狠狠沉了一口氣,暗自決心,下次一定要報仇雪恨。

吃過了早飯,這對兒久別勝新婚的夫妻倆可算正經了起來,男人靠坐在床邊擺弄電腦,她換衣服準備去上課。

“我說你這次怎麽沒帶兒子過來呢,給我說說你媽媽的事情吧?”

項野目光一凝,聲音淡淡地,“嗯,回來告訴你。”

“對了,那個電機係美女行動那麽利落,你是怎麽知道是她做的啊?”

“字跡。”

“字跡,你是說她在衛浴間留下的‘不準再查!’字跡嗎?你看過她寫的字?”

“不算看過,不過我認得她寫標點符號的方式,”項野抬起頭看著她,“我們……分開那天,她曾遞過電話號碼給我,我當時瞥了一眼,對她號碼最後留下的驚歎號有印象,那一點是個小圈,和鏡子上一模一樣。”

施樂恍然,“原來如此,你的記憶力不錯嘛,僅次於我!”

“你都把我忘光了,還好意思跟我炫耀記憶力?”

“……”施樂撇了撇嘴,拎起書包走到門口,“我這不是想起來了麽,想起來你以前是怎麽衰的對我!哼!”

“是你不省心!”

施樂沒理他,揚著眉頭步伐輕鬆地下樓了。

望著她背影消失在門口,項野暗歎搖頭,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對一個這麽不省心又惹人生氣的丫頭這麽上心。

而事實上,男人就是一種“犯賤”的動物,越是被一個女人折滕得死去活來,那心就掛在她身上對她死心踏地,一個默默為男人付出的女人是得不到男人關愛的,也注定不會成為男人關注的中心,這種喜歡追逐和征服的動物,隻會看見那個無數次敲擊他心靈又不會讓他心安的女人。

當聽到了樓下大門的關門聲,項野目光一冷,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了長途,“文森,安排讓K找機會逃跑!”

------題外話------

恭喜又來串門的【權少皇】四爺升官做解元,賞色色一枚,啪啪啪啪!

感謝21日:

權少皇(鮮花500)

美麗千金,貔虎颸颸(鮮花各1)

白色耳環,lupeiling(月票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