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石碑是我的了!”
金鷹王杜向東還是比幕天凡早一步搶到了機會,同時甩脫天煞獸魂與幕天凡的糾纏,閃電般地飛射而出,疾撲向那石碑落地的地方。
然而——
“怎麽可能,石碑哪去了?”
還在半空中的杜向東突然如遭雷擊一般,在半空中劇烈地顫抖了幾下,旋即落了地,看著那空空如也地麵,滿臉的皮肉都在顫抖,簡直都有些猙獰了。
沒法形容的一種憤怒,就像岩漿一般洶湧爆發,滔天怒意像風災一般呼嘯著足有兩百平方的天地,整個這一撮的天地都在震動。
“石碑呢?”
裂風王幕天凡慢一拍追過來,不禁也呆住了。石碑沒有被杜向東奪走,這本來是他最期望的事,可是現在,這種情況,石碑是沒有被杜向東奪走,但卻詭異的消失了,這更加令幕天凡難以忍受,平白死拚了那麽久換來了這樣一種結果,那感覺就像是吃錯了東西,惡心到了極點啊。
“該死的,怎麽會這樣…石碑明明在這裏!”
“轟!”
杜向東實在無法遏製住心中的那種翻滾得比岩漿還猛烈的憤怒,一拳猛的轟在了地麵上,龐大的力量轟然落地,卻是在地麵上轟出了一個坍塌的地洞。
塌陷的地麵之中,一個大坑驚人地浮現在兩位武王麵前,坑中兩邊露出了延伸的地道口子。
“這……”
“這……”
“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會是這樣?”
兩位武王同時憤怒而震驚地怒吼,這樣的事實讓兩人感到了一種莫大的羞辱。他們驟然明白了真相,原來是有人趁著他們爭搶互鬥的時機通過地道將石碑奪走了。
“到底是誰?”
兩位武王幾乎在同時,腦子裏浮現了同樣的一個問題。
僅僅三秒鍾。
杜向東便猛地一個甩頭,雙目狠狠地盯住幕天凡,眼中幾乎噴出了烈火。
“幕天凡,是你…肯定是你,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對不對?”
“是你授意那個天刀宗弟子,帶著我的錦盒跑掉,借機奪我心神,好搶走石碑。石碑沒有搶走,那個弟子就又通過你早就挖好的地道返回來竊走石碑,對不對?”
裂風王幕天凡聞言頓時氣炸了肺,“杜向東,你別血口噴人!吳嶺帶著你的錦盒跑掉,連我都沒有想到。隻要抓到吳嶺,那錦盒我自然會還給你。但是你說是我授意的,一切都是我授意的,你難道是腦子撞壞了嗎,你什麽時候見到我挖地洞了?”
“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時候挖的地洞?我隻知道這裏隻有你有這種能力,也隻有你才會這麽算計。”
“胡說八道,杜向東,你少血口噴人。”
“我胡說八道?是你在裝瘋賣傻吧!我告訴你幕天凡,把錦盒跟石碑交出來,否則我跟你沒完,咱們倆不死不休!”
“好一個不死不休,那就來啊,杜向東,你以為我怕了你嗎?”
“這可是你說的…”
轟!
杜向東毫不客氣驟然間就向幕天凡發出了攻擊,幕天凡立即把神風刀祭出來,手持單刀,刀刀如電。
兩位九重武王立即鬥了起來,登時是天昏地暗,狂風呼嘯,沙塵如暴,狂霸絕倫。方圓數百米之間盡都是兩人擊出來的力量波紋在激射,波濤洶湧。
兩人都陷入了一種極端的憤怒之中,都需要發泄這種憤怒的情緒,打起來招招都不留情,一時間都顯得有些瘋狂。以至於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血色大地上,那原來封禁石碑的地方,空間中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一絲絲波紋浮現又消失。在浮現與消失之間不時還劃過一道銀蛇般的光芒。
幾率發黑的空間裂縫像蛛網般蔓延,最初隻是很細微,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出來,但隨著時間推移,空間裂縫顯然一點點在加粗,越來越明顯。
這片空間裏頭仿佛蘊藏著一股莫名而強大的力量,正在有節奏地波動著,似乎要衝破空間的束縛…
……
“咦,又打起來了,這兩個武王啊,唉…”在距離兩位武王猛鬥的五裏之外,方少白剛剛從地洞中躍上來,便感覺到那血色大地外圍驚人的劇鬥。
方少白默默地看了一眼儲物戒指,此時那石碑就在他儲物戒指裏靜靜地呆著,方少白卻沒有半點做了小賊的覺悟,衝著傳來劇鬥聲響的方向邪邪一笑,便抽身閃開。
片刻後,方少白便在樹林中找到了一處山洞,檢查了一下周圍的動靜以後,便閃身進去躲了起來。
點上燭火,不大的山洞裏便亮起了光芒。
方少白迅速掏出石碑。
石碑長七米,寬兩米,厚半米,呈青色,重量高達三萬六千斤,如此巨重便是方少白搬動起來都感覺費力之極。
燭火下,石碑反麵一片光滑,無特殊紋路,也無文字記載,也看不出有雕琢跡象。正麵則雕有奇妙花紋圍繞著邊緣形成一個矩形邊框,邊框內刻有奇異浮雕,形成上中下三團,相距一米隔開,遠遠看去就像是三個古老的象形巨字,奈何,以方少白有限的見識實在無法弄懂它的意思。
“他娘的,這到底是啥玩意兒?”
方少白圍繞著石碑來來回回又摸又碰又敲又打,老半天,始終沒有半點頭緒。就算是用猜,他都很難在這種沒有頭緒狀況下猜出個子醜寅卯。
方少白忍不住懷念師父第一炎,分別時間已經不短了,也不知道老頭子如何了,要是老頭子在的話,以老頭子的見識應該很容易就辨別出這個石碑的來曆吧?
“唉!”
方少白無奈地撇了撇嘴,將石碑原封不動地放進了儲物戒中,打定主意暫時不去動這個石碑了,等將來有空專程走一趟青古石林問問師父第一炎或者有別的機會把石碑來曆搞清楚了再做處置。
收好石碑後,方少白邪邪一笑,手中倏然一閃,又多出了一樣東西。這東西巴掌大,四四方方,若是金鷹王杜向東或者吳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震驚得叫出來,方少白手中的東西不正是杜向東的那個錦盒嗎?
真是邪門了,這錦盒怎麽會在方少白儲物戒指裏呢?
原來,這是個意外。
之前方少白呆在地洞裏,一直持續不斷地讓赤毛妖鼠另挖地道去監視地麵,為方少白及時帶來地麵上的情況以及變化。
當吳嶺因為杜向東與幕天凡鬥起來而驚呆,把錦盒掉落在地上時,赤毛妖鼠正巧來到吳嶺腳邊。
這赤毛妖鼠不愧是鼠輩,天生就有偷偷摸摸的本能,也沒問過方少白,居然順嘴就將錦盒叼走了,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地底中,愣是把那個錦盒給叼到了方少白麵前獻寶。
方少白自然是吃驚無比了,而既然赤毛妖鼠都已經把東西叼來了,方少白自然也就沒有理由再把錦盒還回去了。就算有理由,以方少白對杜家的怨氣,那也絕不可能把屬於杜家的寶貝還回去。
隻是這錦盒上麵布置有禁製,方少白一時半會也沒有時間研究,也就隻能把錦盒暫時放著了。現在方少白既然沒有能力解開石碑的秘密,自然就想到要在錦盒上找到一些心理安慰了。
還真別說,這禁製絕對是上古出品。方少白已經能清晰地感覺到從這禁製裏透露出來的氣息,絕對是久經歲月沉澱形成的。久經歲月沉澱的氣息,那絕非是普通人可以作假的。
有道是上古出品,必屬精品。
方少白想解開這個禁製自然也是不太可能,摸索了好一會兒,確確實實無法找到半點頭緒。石碑、錦盒兩樣都解不開秘密,讓方少白非常失望,但他終究還是能夠坦然麵對的。
尤其是那個錦盒,禁製乃是上古傳下,往往這種禁製都有著獨門的解法,就算是武王武皇武帝,在沒有對症下手的辦法時,除了強力破禁之外,也隻能是望禁興歎,何況是他?
反正,東西在手上,現在解不開禁製,早晚有一天也能解開。
可沒想到,事情偏偏湊巧之極。或許便是冥冥之中,要給方少白解不開石碑秘密的失落中找到一絲心理安慰似的,就在方少白要把錦盒收回去的時候,方少白腦子裏靈魂空間內武魂莫名地跳了一下,竟是給了方少白一種奇特的靈感。
方少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種靈感,隻知道順著本能的一種靈魂衝動,將武魂中的火係神威傾瀉而出,正對著那錦盒的上古禁製包圍過去。
奇特的一幕出現了,火係神威居然就是那禁製的克星,神威包裹住後,禁製馬上出現了消融的狀況,就像冰雪遇到了暖陽一般,緩緩地,緩緩地,那禁製竟然在方少白一邊休息一邊發神威,陸續半個小時左右的衝擊下,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