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白,你居然真的敢…”杜玉淩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完全被方少白的殺戮驚得臉色煞白,眼睛卻通紅如血,讓人無法分辨他到底是害怕還是憤怒。
“我當然敢,你以為你們天羅城杜家對我有什麽威懾力嗎?隻有你們這些仰仗武帝餘威的傻比才會覺得像我方少白這種小家族出身的人永遠不敢真的撩動你們天羅城杜家這種龐然大物。”
方少白冷笑一聲,挺拔的身軀如峰如柱,一種格外凜冽的傲氣顯於人前,無不令人心驚。
嗖!
方少白突然大步跨到杜玉淩麵前,居高臨下地說,“而你,杜玉淩,在小爺我眼中從來都不算什麽。你以為當初在摩雲穀內小爺我不知道你與杜玉坤就想殺掉我嗎,嗬嗬,實話告訴你,我隻是找不到機會殺你而已,讓小爺我找到機會,你早死翹翹了。而今天…”
“什麽,你殺了杜玉坤不夠,你還想殺我…”
“哈哈,笑話,我早就說過,你敢來撩撥我我就敢殺你,我與你們杜家之仇早就讓我下定了決心,誓必殺盡你們杜家滿門,否則叫小爺如何開心的享受人生?”
“方少白,你好大膽,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考慮後果嗎,我天羅城杜家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個狂徒的。天羅城杜家對你的報複將是你想象不到的恐怖,定讓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哈哈哈,就算天羅城杜家要報複我,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你杜玉淩是看不到了。”
方少白大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揚起手,他那堪比妖獸爪子的五指,居然凶狠地對著杜玉淩的喉嚨抓了下去。
“放肆!”
就在這時,一聲震天之怒般的咆哮聲,從滾滾濃霧之中傳來,那劇烈的憤怒甚至將濃霧裹挾卷**出一陣霧潮。
“杜向東!”
方少白聞聲而知人,臉色不禁一變,心念鬥轉,此地雖然是封禁了武者的元力,使得武者無法施展武技。但卻不代表失去了元力的武者就全都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尤其是杜向東這樣頂級武王,那更不會簡單。
方少白果斷放棄了誅殺杜玉淩的打算,瞬間收手後退,便在這時,一道刺眼的金光就從濃霧之中破空射來,那金光撕裂空氣,甚至劃出兩道清晰的氣浪,天地之間盡是異常刺耳的聲響。
“靈器!”
方少白瞳孔猛縮,武王果然是武王,壓箱底的手段非比尋常,這破空射來的金光應該是一把劍,一把靈器飛劍。這種靈器飛劍根本不需動用元力就可以展開殺戮,就好比方少白的嗜血妖絲一般可怕。
而那靈器飛劍破空射來散發的氣勢異常淩厲,至少都是四品靈器,威力肯定不同凡響。
方少白絕不敢以自己的身軀去封擋杜向東射來的靈器飛劍,同樣也不舍得拿嗜血妖絲去冒險。就怕一個萬一嗜血妖絲被杜向東的靈器飛劍損壞,那方少白可就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隻能再讓大地坤王鼎擋一記了,反正大地坤王鼎多年不出世,也未必就會被人認出來。”
方少白並未被嚇到,思維依舊相當清晰。
悶聲微哼,方少白瞬間將大地坤王鼎放出體外,當周遭武者同時驚呼寶器時,方少白已經拽著大地坤王鼎以其本身驚人的材質當作防禦力狠狠地對著金光砸去。
吭!
吭吭吭!
金光狠狠地撞在大地坤王鼎上,瞬間撞出了劇烈火光,火星四濺,宛如滿天星開放,那場麵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更絕的是,明眼看著就知道不是凡物的金光之中,一口僅僅隻有兩尺長飛劍居然撞得鋒刃倒卷,顯然這如此寶貴的東西竟然在這一撞當中受損了。
而方少白拿出來的那尊大鼎竟然半點傷痕都沒有。那等堅固的材質簡直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好厲害的大鼎,方少白那尊大鼎到底是什麽寶器,那肯定不簡單啊…”
武者們震驚地大喊,方少白卻不給武者們看清楚的機會,霸道地揮起大地坤王鼎一鼓作氣主動朝那飛劍砸下去。
大約是還在遠處的杜向東已經感覺到自己煉化的靈器已經受損,驚駭之下急忙要把飛劍收回去。可還是遲了那麽半秒鍾,方少白那大鼎轟然砸下來,鼎腳無巧不巧地將那飛劍砸中,磕在了地麵上,竟是吭的一聲,那飛劍居然就被大地坤王鼎霸道地砸成兩截!
“好狠!”
“好霸道!”
方少白不顧四周的驚駭,一擊得手之後,迅速收回大地坤王鼎,衝著那驚呆的杜玉淩喝道:“杜玉淩,算你小子走運,今天老子不殺你,你別給老子逮到機會,否則,老子照樣親手撕了你…”
說完,方少白轉身即走,極速地閃向季秣陵向他說起的小道,直接掠走,眨眼間消失不見。
也就在方少白消失之時,濃霧中一道道身影橫空飛至。正是杜向東、幕天凡等九位武王。
此時的杜向東揮手招來隻剩下半截而且已經卷刃的飛劍,已經是欲哭無淚。這可是四品靈器啊,得多麽機緣巧合才能煉製出來,怎麽會被方少白那個小畜生給砸成這樣呢?
“哈哈哈,杜向東,看來你是奪寶未有之前先虧本啊,好好的一口四品靈器竟然讓人給毀成這樣,這回隻怕你們雲海宗器堂的大長老親自出手也未必能修複了吧…”
幕天凡本來就與杜向東撕破了臉,甚至直接動過手廝殺了,哪會顧忌杜向東的麵子。逮到了機會,就把杜向東一陣冷嘲。
杜向東橫了一眼,並沒與幕天凡鬥嘴,直接閃身到了杜玉淩麵前,厭惡地看了杜玉淩一眼,直接把杜玉淩拎起來,怒喝道:“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怎麽讓方少白那個畜生給整成這樣子的,給本王說清楚,方少白那畜生拿了什麽東西毀掉本王的靈器?”
“是…是一尊大鼎,我沒看清楚啊,方少白那雜種揮得太快了。”杜玉淩嚇得都快癱掉了。
杜向東一聽頓時氣得滿臉煞白,簡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點就要七竅流血了。
“滾!杜家有你們這些後輩,簡直就是杜家的不幸!”杜向東一腳將杜玉淩狠狠地踹飛了出去,杜玉淩當即就暈了過去,倒在數十米外的山壁下,隻能被在場的武者抱以憐憫了。
“吼!”
杜向東滿肚子憤怒無法宣泄,狂叫道:“方少白,你個小畜生,我杜向東對天發誓,若不將你碎屍萬段此生便不算杜家人。”
這又是一道重誓,聽得人們心寒肝顫的。
然而似乎武者們對此也早有預料。今天方少白殺杜家人,傷杜家人,還口出狂言要誅殺杜家的每一個人,馬上又靠著強悍的寶器把杜向東的靈器砸斷…
每一樣都像是安排好了似的,專門針對著天羅城杜家這塊萬城大帝名下的金字招牌做出了種種羞辱,杜家豈能不怒?
杜向東的發怒恐怕僅僅是方少白惹怒了杜家之後第一個麻煩吧?
在場的武者們幾乎可以預見,下一次杜向東遇上方少白時,究竟會如何把這種憤怒轉變成殺意。
而下一次遇見,似乎也不遙遠嘛。
在這天絕地裏,鐵索風雲渡僅僅是第一關而已,馬上就有第二關。就算方少白逃走了,也是無法避免地會在第二關與杜向東相遇吧,到那時…?
在場的武者們,心思翻湧,對於接下來馬上要麵對的第二關,似乎更多出了一種莫名地期待。
就在這眾武者心神浮動各有所思之時,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杜向東前輩!”
眾武者聞聲望去,卻見那第一個安全橫渡鐵索的武者滿麵討好笑容地走到了杜向東麵前,揚聲道:“晚輩季秣陵,久聞金鷹王杜向東前輩的大名,給您見禮了。”
杜向東正是憤怒之極的時候,哪有心思去理會一個外宗的武者,冷聲喝道:“滾一邊去!”
季秣陵不以為意,繼續道:“杜向東前輩,晚輩知道方少白哪裏去了,特來向前輩報信,但不知杜前輩有沒有興趣知道呢?”
季秣陵腆起了笑臉,一臉的貪婪,分明是在向杜向東要價。周遭武者見狀不僅有人皺起了眉頭,感到不屑。
杜向東愣了愣,迅速從儲物戒中掏出了一個瓷瓶,“給你!你告訴我,方少白哪裏去了?”
季秣陵雖然不知道瓷瓶裏是什麽,但武王所賜,想必不凡,收起瓷瓶,便心滿意足地將方少白出賣了,“杜前輩,方少白那個狂徒去第二關了,那第二關名叫魔狼穀,凡入穀之人必要完成穀中設定的條件,否則便無路可走…”
杜向東聞言,頓時滿臉冰霜,殺意如霧,“好,方少白,你個畜生,本王便看你如何逃出本王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