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我根本無法報仇,因為即便我這些年如何的努力,和那個女人的背後的勢力差距還是如此的大。”
“如若無法報仇,也沒關係,我就去陪你,我們的女兒現在已經恨透我了,我死了,她應該也不會難過了,這其實也挺好的。”
“我沒能保護好她,沒能保護好你們,至少在我離去之後,可以不帶給她悲傷,這也許就是我能為她做的的唯一事情了。”
公西興國跪在土包前訴說衷腸,卻不知道每一句話,都清晰無比的落入了公西尋凝的耳中。
門前,公西尋凝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她正在大哭,可卻哭不出任何的聲音。
在小九的和金磊的攙扶之下,顫顫巍巍地穿過房屋,向著後門走去,後門門檻之上,公西尋凝痛苦的看著跪地痛苦無比的公西興國。
“爸!”
一個字,仿佛用盡了公西尋凝畢生力氣,才能喊得出來。
二十多年的人生,也許已經差不多二十年,沒有再叫出這個字了。
公西興國這也才注意到有人來到,瞬間起啦,
看到是公西尋凝,本能地就要擁入懷裏,可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
可公西尋凝已經撲了過去,撲在了他的懷裏,
泣不成聲的公西尋凝也終於發出了聲音,撕心裂肺地痛哭著。
而公西興國,無法安放的雙手,也抱緊了自己的女兒,父女兩抱頭痛哭著。
仿佛整個世界都消失了,隻剩下他們父女兩人。
兩人幾米之外的門框裏,眼睛也已經跟著紅的小九和金磊也擁抱著哭了起來。
他們雖然是個強者,可也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而已。
也都是沒有親人的人,看到這,他們又怎能不難受呢。
金磊強忍著哭聲,淚水卻無法止住,緊緊抱著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痛哭的小九。
小九的哭聲也引起了公西興國和公西尋凝的注意,父女兩鬆開來,磨砂的眼走向金磊和小九。
公西尋凝也保住了金磊和小九這一對,她心裏的弟弟妹妹。
之後公西興國像是作為一個大家長,一樣把公西尋凝,金磊還有小九都紛紛擁入懷中。
沒有因為金磊和小九是外人,而感到不適。
溫暖,無比的溫暖,這個擁抱對他們周身的溫度,沒有任何的影響,卻讓金磊感覺得到無比的溫暖。
……
“真是一出大戲呀!”
情緒波動太大,饒是有著對周圍感知能力的金磊,
都沒有發現在什麽時候,有一和公西興國年紀差不多的人,
就立在已經沒有了屋頂的房梁之上,在四人的斜上方,看著金磊四人。
這麽一個聲音,也把沉醉在溫暖中已經幾分鍾的四人,從那溫存之中給叫醒過來。
中年人沒有任何和他們四人共情的樣子,反而是一副嘲笑四人的表情。
“我們的大姑爺,你說我是該殺了你的女兒,讓她去陪伴她的那個勾引人的母親呢,”
“還是留著她,然後我家小姐知道了你其實是對她有感情的,憤怒之下,直接毀滅了你們公西家族呢?”
中年人說的話語雖是詢問,可卻確是一副嘲弄的樣子。
“你,你不是普通人?”
公西興國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反問中年人。
“當然了,我可是小姐專門安排給您做司機的,自然也是要有保護您的能力的,怎麽可能是一個普通人呢。”
一口一個您的叫著公西興國,可在四人聽來,卻沒有任何的尊敬的意思,反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一句話,金磊就判斷得出來了,這個人應該是公西尋凝後媽安排給公西興國,兼職保鏢和監視之責的司機。
“您這些年,可是常常來這裏的,小姐也是知道的,誰讓她那麽愛你呢,她也就不說什麽了。”
“可您不僅沒忘掉這女人,沒想到也對你們的生下的野種也無法割舍,您覺得我家小姐受得了這委屈?,她知道了會如何呢。”
中年人說著,一副厭惡的樣子,看著公西興國,同樣也包括公西尋凝,金磊和小九在內。
“你是想死嗎!”
說這話的,不是公西興國,也不是金磊,而是公西尋凝,憤怒地盯著上麵的中年人。
知道父親不是不愛她,而是有苦衷,怎能容忍別人這麽侮辱她的父親,侮辱她們一家人。
說著,公西尋凝一躍,站在瓦片已經全落下了不知多少年,卻依然懸在那的房梁之上,麵對著中年人。
“呦呦,沒想到才離開京城一天,就這麽強了,看來是成為了異能者了。”
中年人調笑的看著公西尋凝,他雖然不知道公西尋凝這次回家,和老爺子說過這事情。
可是昨天是看到和天劍堂的賈政一起離開的,那麽也就是朋友了,有異能藥液,或者是昨天受到的刺激太大,直接覺醒異能都是完全是有可能的。
“可這還是太弱了。”
說著,中年男子從原先他站的那根房梁之上,淩空而起,俯視著公西尋凝。
“是嗎?你是沒看到我嗎。”
中年人才說完,金磊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對麵,冷笑著看著對方說道。
“我怎麽會看不到您呢,您昨天在公西家大展神威,我可是看到了的。”
金磊昨天沒注意到對方,根本不認識,可對方是認得金磊的,卻也沒有怕金磊的樣子,難道真的那麽強?
“可那又如何呢,你動了我,我家小姐必定不會放過你,如果是你殺了我,小姐必定把責任怪到我們家姑爺身上,公西家族也必定會被連根拔起。”
威脅,中年人承認了實力不如金磊,可卻拿著公西家族來做威脅。
“是嗎,那要是我把你殺了,你家小姐的乃至她後麵的家族也滅門了呢?”
金磊沒有在意對方的威脅,反而是反威脅了起來,聲音有些生冷。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也許有那樣的能力,可你可知道小姐出自哪裏嗎?你敢嗎?”
中年男人說著完,沒有繼續看著金磊,而是看向公西興國。
意思很簡單,金磊不知道,就問公西興國,他是知道的。
要不然她們家的小姐,可是殺了公西尋凝母親一家人的幕後黑手的。
這麽多年來,公西興國不僅沒報仇,反而是還任其在家裏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