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認為癲癇的發生是由風、火、痰、瘀為患,導致心、肝、脾、腎、髒氣失調,肝腎陰虛、陰虛則陽亢、陽亢則肝風內動、亢而熱盛、熱盛化火、火極生風、風火 相助為患,另脾虛失運、清氣不升、濁氣下降則痰涎內 結、痰迷心竅、心血不遂而瘀、瘀則經絡不通、痰阻血瘀上擾清竅所致。

劉黎明搖搖頭,淡淡說道:“不用了,按你的治療吧!你的診斷沒有錯,不要為了比試耽誤了病情,讓患者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癇發作會給患者帶來身體上的傷害,癲癇發作時,會出現全身肌肉發生節律性收縮,還有可能會咬傷自己的舌頭,如果癲癇發作時出現持續性狀態,將會使患者的生命受到威脅,早期的時候會活動時突然停止,兩眼凝視,精神不正常,麵無表情,可持續數分鍾至數小時,有的患者還無意識咀嚼、流口水、吞咽東西動作,吸吮動作、惡心……

“這麽說你甘拜下風了?”馬神醫挑釁道。

“我沒有說我不和你比試,你先治吧,我倒要看看你五分鍾怎麽讓患者醒來!”

馬神醫不屑的說道:“那你就睜大眼睛看好了!”

“……”

劉黎明笑了笑,淡淡的點點頭。

馬神醫狠狠的掃了劉黎明一眼,沒有說完,剛好張磊拿來銀針,他簡單的消毒了一下,便開始為病人施針。

隻見馬神醫取出金燦燦的銀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對著患者身上的幾處大穴刺了進去。

他不愧是神醫聖手,劉黎明雖然和他較量過幾次,但並沒有見過他施針,他下手極快,手法精準而又老練,動作輕柔而又準確,劉黎明發現他的針技和自己不差上下,這一刻對馬神醫又高看了幾分。

“九陽神針?”

劉黎明驚呼了一聲。

聽到劉黎明喊出自己針法的名字,馬神醫不可思議的看了劉黎明一眼,張狂的說道:“不錯啊劉院長,我的針法沒幾個人知道!”

劉黎明微微一笑,“確實讓我大開眼界了!”

“真是神醫啊,你看人家紮針跟蜻蜓點水一樣!”

“是啊,馬神醫天天上咱們林縣的百家訪談,果然名不虛傳!”

“人家紮針跟玩戲法似的,這回心愛醫院的院長恐怕要丟大人了!”

“嗯,有可能,我看心愛醫院這次要關門大吉了!”

聽到周圍群眾們的讚賞,馬神醫的臉上已經笑開了花。

前幾次在劉黎明麵前都讓他顏麵掃地,這一刻終於撿回了一點自尊和麵子。

手上的銀針全部刺入患者的穴位以後,他便輕輕的在每根銀針的尾部輕輕的一彈,針身就有規律的晃動了起來。

他的針法確實頗具大師風範,但患者痛苦並沒有縮減,反之身體顫抖的又厲害了許多,四肢也緊緊的抽搐在一起,患者的樣子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大夥一陣吃驚,“啊,怎麽會這樣啊?”

“就是啊,馬神醫該不會是紮反針了吧?”

但看到患者身上的表現並沒有減輕,馬神醫有種不好的預感,瞬間額頭上的慌汗一瀉而下,他連忙拉過女子的胳膊,便再次把起了脈。

馬神醫直接坐在了地上,者剛才的脈玄滑而細弱,這種脈象根據患者的症狀,隻能說明患者是換了羊癲瘋,但僅處於初級階段,並沒有生命危險,此刻,患者的脈搏緊促而又慌亂,這說明病人的病情已經到了極具危險的地步,病情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嚴重了。

馬神醫再次想了想自己的判斷,剛才的診斷並沒有任何錯誤,自己的行針也沒有錯,可是患者的病情為什麽會不輕反重了,這讓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劉黎明上前淡淡的笑笑,說道:“馬神醫,你紮的針不行,你這種針法對癲癇小發作有用,對癲癇大發作一點用處都沒有,拔下來吧!”

“啊!”馬神醫詫異的看著劉黎明。

自己的九陽神針是極為特殊的針法,拔針的時候要求非常嚴格,如果不是自己紮的針,別人把的時候不知道銀針的深淺極其行證時候的力度根本拔不下來,就算是勉強拔下來患者有可能會命喪黃泉。

而這一切對劉黎明而言,似乎很稀鬆平常,拔的是輕而易舉,患者沒有任何的反應和不適。

劉黎明將拔下來的銀針放在了一邊,看了馬神醫一眼,並沒有說話,從懷中取出銀針,同樣快速的刺入患者的幾處大穴,十幾枚銀針很快落入患者的體內。

“七星針法?”

馬神醫同樣一驚,隨口說出劉黎明使用的針法,瞬間臉色大變,他臉色一沉,便深深的思索了起來。

劉黎明並沒有顧忌馬神醫的感受,繼續為患者治療,讓眾人意外的是,接下來他又從針盒裏拿出了一枚三棱針,用力在患者的,水溝、十宣,商陽使勁的用力一刺,便收回三棱針。

“放血療法!”

馬神醫再次驚呼道:“《乾坤生間》曾記載:凡初中風跌倒,暴卒昏沉,痰涎壅滯,不省人事,牙關緊閉,藥水不下,急以三棱針刺手指十二井穴,當去惡血。又治一切暴死惡候,不省人事,及絞腸痧,乃起死回生妙訣,這你也知道,不簡單!”

針刺放血療古代被稱之為“刺絡”,也稱“刺血療法”,針刺放血療法,具有主要有瀉熱、止痛、鎮靜、消腫、開竅、解毒、祛邪、調整陰陽等作用,對高熱、急性咽喉炎、急性頭痛、中風等,特別對昏迷、驚厥、狂癇及中暑等危重症,有特效,見效快,可起到起死回生的功效 。

放血使用方法以點刺、刺絡、叩刺、割刺手法使用頻率最高,多在穴位、病灶處、血絡處放血,

瞬間,患者被刺的兩處穴位鮮血緩緩流出,隨著血流慢慢減少,患者的身體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蒼白的臉色也有了血色。

馬神醫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也不是愚昧之人,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一個木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