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立馬投入別人的懷抱

“不喜歡就好。景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感,她知道,這是一種所謂的解脫。

她想,這是自己的兒媳婦,如果李慢慢在自己兒子死了之後就立馬投入別人的懷抱,那就是水|性|揚|花,她會接受不了的。

李慢慢慎重的看著景母,對於她們來說,她們都失去了至愛。

李慢慢拿出手機,在界麵上打了一行字,“媽媽,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這是柏年的願望。”

景母的眼中,有了一滴兩滴的淚花,她一直都覺得的好累,好想哭,盡管在知道自己的兒子查出得了絕症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會活太久了。

可是,她一直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會微笑的送別自己的兒子,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子傷心,她曾經試著對著鏡子練習著自己的微笑……

苦苦練習了那麽久的微笑,並沒有派上用場,自己的兒子,在那樣的一個清晨,孤孤單單的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

他走的是那麽的孤單,是那麽的可憐。

所以,她一直沒有哭,從自己的兒子離開的那時候開始,她就在微笑,微笑著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看著她微笑,寧致遠和景佳人曾經讓她哭出來,她試了一次兩次,卻發現自己完全是哭不出來的。

她沒有了眼淚。

可現在,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接著往下落。

李慢慢並沒有打擾景母,隻是默默的抽出一張兩張的紙巾,讓景母好好的哭一場。

對於景母來說,景柏年是她的第一個孩子,是她滿心期待的孩子。

往往對於很多人來說,第一個孩子是放了更多心,更多愛的孩子,她一點一點的期待著這個孩子長大,一點一點的盼望著這個孩子。

看著他從一顆小黃豆大小的模樣開始,慢慢的,慢慢的長大。

那樣的過程,是那麽的幸福而又甜蜜。

她從未想過,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的兒子會以這樣的孤獨的模樣離開這個世界。

李慢慢陪著景母在哭,她也很難過。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哭,隻是,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走廊上,景父和權少白在一起看著屋裏哭的不能自抑的兩人,心裏都是一陣泛酸。

尤其是權少白,更多的是心酸,這是自己的哥哥啊。

命運真是會作弄人,他心愛的女人成了他哥哥的妻子,他心愛的女人,此時再為自己的哥哥流眼淚。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願意,他們三人不必再有這樣糾結的愛情,就相互當一個陌生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吧。

都不要相識,都不要再相互傷害了。

景父是一個男人,他看了一眼權少白,“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

權少白點頭,事實上,在他知道自己是景柏年同父異母的兄弟之後,他也很想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父子二人去了書房,兩人分別坐好,老實說,他們的感情有一點複雜。

不對,是相當的複雜。

景父以前不太喜歡權少白,畢竟這個男人是在搶自己的兒媳婦,他怎麽會高興呢?

但眼下,他是自己的兒子。

有著自己一半血緣的兒子,他的心情就極為的五彩繽紛了。

“那個,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景父想和權少白好好的聊一聊,卻完全找不到聊天的節奏。

他不知道也不熟悉權少白的稟性,更不清楚自己應該怎麽聊天會更好。

權少白也不習慣與景父聊天,小的時候,他一直都很羨慕別人有爸爸,他也很希望自己的爸爸能把目光多放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拚命的讓自己努力,卻早早的就被送到了美國。

那時的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不被爸爸喜歡呢?

是真的不懂!

眼下,他懂了,他之所以不被爸爸喜歡,是因為他不是權父的親生兒子。

之所以會這樣,隻是因為權父覺得的夏晴天的執念毀了他的愛情。

你看,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們還是維持以前的相處模式吧。”

對於一個突然跑出來的爸爸,權少白想要接受也會覺得的接受無能的,更何況,這個爸爸還是自己情敵的父親,這樣的立場會變得有些奇怪。

景父無奈的歎息了一下,他就知道,就算他想認回自己的兒子,人家也不會領情的。

景父看著權少白,“我有什麽可以為你做的嗎?”

我想為你做一些事情。

在過去的幾十年裏,我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

我想彌補。

可惜,權少白並沒有給他一個這樣的機會,他搖了搖頭,“我完全不需要你的彌補。”

景父有些頹廢的看著權少白,“我隻是想為你做一點事情。”

“不用了,都不需要,如果可以,你就這樣吧,做一個陌生人,也是挺好的。”權少白完全不想把這件事情弄的太複雜了。

他明明知道,景家不會有人歡迎他的。

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誰還會歡迎他呢?

更何況,景父的做法會直接影響了景母以及李慢慢對自己的看法,萬一惹急了李慢慢,說不定會有什麽可怕的後果的。

權少白離開了,景父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看著麵前的相框裏,那是一張全家福,大家都笑的很開心,很燦爛。

他記得那一天,寧靜一直在找合適的裙子,滿滿的一屋子,全是她的衣服,他從中間找到了一條裙子遞給她,將頭發盤了起來。

他也記得,也是那一天,景柏年告訴她們,他有女朋友了。

那一天,是佳人拿到大學通知書。

那一天,是致遠拿到了一筆獎學金。

那一天,是很幸福快樂的一天,整整一天,大家都是滿滿的幸福。

景父拿過那一張相冊,手指輕輕的撫過景柏年的那一張臉,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你走的這麽突然,爸爸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我的兒子,爸爸很想你。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景父已經開始在依賴著自己的兒子,當初那個小小的嬰兒,已經成長為一個可以信賴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