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法?得了吧!我收到線報,說你小子身上藏毒,來人,給我搜!”宮澤銘早就是“二進宮”,老白對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宮澤銘聞言大駭,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秦衍卻是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要下毒的事?

果然兩名便衣在宮澤銘一搜,搜出三四包不同顏色的粉末和膠囊,“報告,白隊,有收獲,這些足夠讓他們喝一壺的!”

“姓秦的!你……”宮澤銘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折在這秦衍手中,終於從驚愕中清醒過來,從牙縫中的擠出一句,“你等著,咱們走著瞧!”

等宮澤銘及其同夥被警察押出包廂,費峻瑋才問,“衍,你是怎麽知道宮澤銘身上藏毒的?他要是把毒品都下到酒裏呢?”

“宮澤銘這個爛人最喜歡在上床前給女人吃這種東西,這在圈子裏都人盡皆知了,我抄了他老爹的後路,利用上層關係擺平了東莊項目,他會那麽好心給我道歉?打死我也不信,所以上午我派人盯著宮澤銘,果然發現他買了三十顆藥丸,無非是想要整死我們。”秦衍幽幽說道。

白隊拿著藍色粉末,在手裏顛了顛,轉頭對秦衍說,“秦先生,我看你一會兒要帶這姑娘去醫院了,這姓宮的夠缺德的,給你們下的不僅有毒品,還有那種藥,我看她的臉色不對。”

秦衍轉過頭看向蘇藥,才發現她的麵色已經潮紅,全身都蜷成一團,不停的發抖,為了忍耐,她居然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一抹殷紅猶如妖豔的玫瑰在她唇邊綻放,看起來格外妖嬈魅惑。

她有酒精過敏症,就是一瓶啤酒也能要了她的小命,秦衍抱起蘇藥,交代一句,就消失在包廂門口了。

“給我醋!阿衍……幫我弄瓶醋!”蘇藥用最後一分清醒,說了最後的請求。

她的臉已經浮腫起來,雙眸開始渙散,整張臉都漲得通紅,猶如一隻煮熟的蝦子,酒精早已滲入血液,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秦衍飛快的跑到九重天的後廚房,發瘋似的見人就喊,“給我一瓶醋!”

醋被送到她唇邊,蘇藥就咕咚咕咚全數吞了下去。

然後就是哇哇大吐,仿佛要把心肝都吐出來才甘心,這樣反複幾次才將胃裏殘餘的酒精吐了個幹淨。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秦衍突然就糊塗了,這樣愚蠢笨拙的蘇藥,仿佛讓他回到八年前的年少時光。

那一年,她為了幫他賣tt,弄得全身長滿痱子……

那一年,她為了給他搭的沙堡被海水衝垮,而嚎啕大哭……

那一年,母親去世,她不眠不休的陪他……

酒精散盡,可藥效卻漸漸襲來,隻覺得心裏猶如爬滿了成千上萬的螞蟻,鑽心的癢,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要爆炸開來,她不停地搓弄著自己的身體,難受的隻想把衣服撕了。

她忍不住纏上他的身體,酸臭的味道讓他作嘔,耳邊果然傳來秦衍冰冷的聲音,“蘇藥,下來!”

“好熱!我好熱!給我點冰!求你!”燥熱讓她失去理智,用還掛著嘔吐物的唇,吻上他,後腦卻突然一緊,頭發被他扯得生疼。

秦衍顯然被她惡心的動作惹怒,他拎起她的衣領,就將她扯到九重天酒店的總統套房,那是他在九重天的長訂包房。

一進房間,蘇藥再次纏上他精瘦的腰,那猛浪的藥,讓她變得像個妓女,秦衍一臉嫌惡的看著她,一把攥住她不老實的手,拽著就往浴室走。

秦衍將她扔進浴缸,拿起花灑,就打開了冷水開關。

冰冷刺骨的水頓時傾盆而至,蘇藥被澆得像個落湯雞,連嗆了好幾口涼水,脖子還被秦衍狠狠扼住,“咳咳……咳……秦衍……你個王八蛋……快放開我!放開我……”

秦衍拿著花灑,一腔無名火就發泄出來,“蘇藥,你他媽的不是喜歡逞能嗎?明明酒精過敏還敢給我喝酒?是想死是不是?”

數九寒天,她耷拉著腦袋,全身都浸在冷水裏,委屈的嘟囔個不停,“你……你這人怎麽這麽狠心呢?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啊!我……要是能想到別的辦法,又怎麽會跑過去搶了喝的?”

冰冷的水終於讓她的痛苦得到緩解,卻讓她凍得瑟瑟發抖,兩排牙齒不停的上下打架。

秦衍將她從浴缸裏撈出來,正準備找浴巾給她擦幹。

“你能不能消停點,再摸,當心我上了你!”狠戾的話才罵出口,她的唇已經貼上了他的耳垂,在那吹著滾燙的氣息,“阿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七年來的思念,徹骨而纏綿,藥效發作,讓她再也找不到理智。

“蘇藥,可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他轉過身,一把將她擁入懷裏,他也想她,想得都快要發瘋。

秦衍狠狠扣住她的後腦,憤怒的低吼,“蘇藥,這可是你自找的!”

蘇藥,這是你自找的!自找的!他用盡全身的意誌將她的**推開,卻終究抵不住她一次又一次的靠近!這個傻瓜,就像八年前一樣,用一種近乎愚蠢的方式愛他,卻也將他的心防徹底攻陷。

**過後,蘇藥終於在一波波的餘韻中饜足的昏睡過去,秦衍從口袋翻出一盒萬寶路,“啪”的一聲,火光迸出,他吐出一口煙圈,床頭燈發出黯啞的燈光,就像他的思緒陳舊而落寞。

身旁的小人兒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就像個夢中囈語的嬰兒,“嗯嗯,不嘛……我就要……我就要嘛……你不許走……”

她那白皙的勃頸上還殘留著他剛剛慘烈的戰績,心念一動,“蘇藥,這一次你能愛我多久?”他不禁嗤笑,手指拂過她額前的碎發,心底卻是隱隱的痛。

好痛,蘇藥終於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身體的各個部位就像散了架,她揉了揉太陽穴,才發現自己正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

這裏是哪裏?身下king-size的大床讓她不禁倒吸一口氣,周圍的鋪陳擺設冰冷而奢華,才喚起昨晚的記憶,她好像和秦衍……心髒驀地一緊,登時覺得臉紅耳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