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你怎麽總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蘇藥擔憂的看向田甜,一整天,華逸飛都和那個金發碧眼的美女膩在一起,美名其曰是在教美女滑雪,實際上就是不停的調情,她本來該放寬心的,可為什麽田甜看上去特別不開心呢?難道田甜已經喜歡上華逸飛?
田甜無精打采的搖搖頭,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不遠處,傳來那金發女孩的爽朗的笑聲,心念一沉,便又轉過頭去,說,“蘇姨,我也不會滑雪,不如先回酒店休息了。”
蘇藥看了看遠處玩得正歡的添添,“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告訴我哦!要不,我喊添添,我們一起回去。”
“不要了,這才剛玩了幾個小時,他肯定沒玩痛快,我自己先回去就好,我沒有不舒服,真的,就是覺得有些無聊。”田甜說的很誠懇,蘇藥回頭剜了一眼那個殺千刀的華逸飛,讓他不要招惹,可這還不到兩天工夫,怎麽還是給招惹了?她回家要怎麽向慕辰交代?
蘇藥點點頭,目送著田甜離去,不覺輕歎一聲。
前方有一塊休息亭,田甜覺得很累,就走過去休息,忽聽耳邊有人喊她的名字,“田甜,你怎麽在這?”
田甜訝然回頭,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學,“阿爾法,是啊,你也來皇後鎮滑雪嗎?”
阿爾法長得儀表堂堂,高大的身軀,雪白的皮膚,還有一雙深邃的褐色深眸,是奧克蘭大學法律係的係草。
他一直在隨田甜學習中文,所以二人關係很是親密。
“我和我父母一起來的,田甜,你呢?不會是男朋友?”阿爾法小心翼翼的試探,田甜一直是個謎,他心中謎一般的女神,卻又不敢輕易觸碰她的秘密。
看著阿爾法臉上微微泛起的紅潤,田甜不覺莞爾,“不是啦,是和我未來繼母還有弟弟一起來的。”
她看著阿爾法還穿著滑雪服,手上拿著雪橇,不覺眼前一亮,“阿爾法,你會滑雪嗎?教我好不好?”
阿爾法立刻興奮起來,躍躍欲試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我當然會啊!你就把你自己交給我吧!教會你包在我身上。”
田甜也不知自己為什麽會想學會滑雪,也許,她隻是看到那個金發碧眼的姑娘風姿颯爽的樣子,充滿了羨慕,又或許,她隻是希望華逸飛能多看她一眼。
阿爾法開心的領著田甜回到滑雪場,田甜開始認真的學習滑雪。
“你把手腕放鬆,膝關節下蹲一點,身體重心向前傾,好的,就是這樣!”阿爾法輕輕拍打她的腰際,“這裏,放鬆一點,別崩那麽直!”
“哦,好!”田甜擺好姿勢,依照阿爾法的指示,輕輕一滑,竟然做了一個完美的轉身,連阿爾法都吹了一個口哨。
“太棒了!親愛的!你簡直是我的驕傲!”阿爾法興奮的跑過來,一把抱住她,田甜也開心的大叫起來,二人在滑雪場玩的不亦樂乎,卻不知,這一幕早已落入華逸飛的眼中。
自從田甜從蘇藥的身邊消失,他就失魂落魄的四處尋找,可一直一無所獲,便緊張兮兮的跑到蘇藥麵前,“蘇小藥,田甜呢?怎麽不見了?”
卻沒成想,蘇藥冷冷的瞥了他一記白眼,“你還記得她啊?她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華逸飛的心一沉,“怎麽?她哪不舒服?哎呀,你這是怎麽當人家後媽的?怎麽可以讓她一個人回去?”
“哎呀!你到來教訓我來了?剛剛是誰和那個洋妞膩歪一整天的?好了,我也懶得和你廢話,快去找你那洋妞玩去,以後我家田甜的事,你少操心!”
蘇藥的話如一根針,不經意間紮進他心窩裏,忽然就覺得心口隱隱作痛,她不舒服了?怪不得一早上的悶悶不樂的。
他也不理會蘇藥的冷言諷刺,轉身就朝酒店跑去,卻在半路上,聽到幾聲男女的笑聲,吸引了他的目光。
皚皚的白雪之上,一雙璧人正又打又鬧的笑個不停,恍惚了他的眼眸,一向文靜如水的她,原來也有如此活潑開朗的一麵。
金色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映襯著她嬌俏可人的臉龐。真的很美,那畫麵美得讓人心碎。
他看到,她竟然在對別人笑,還笑得如此燦爛,她拄著雪杖,滑的很笨拙,卻每一步都會找那個男人扶她,那種深深的依賴,讓他嫉妒的發狂。
他氣憤的衝過去,一把拉開阿爾法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先生,你是誰?要幹什麽?”阿爾法不明就裏的看向華逸飛。
田甜卻是愕然呆在那裏,“華……華先生……你……”心口分泌出一種複雜的滋味,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說過,別叫我華先生!”
“那……華大叔!”
田甜無意中的稱呼,更讓他憤怒不已!“我問你,你不是不舒服要回酒店休息嗎?又為什麽背著我們和別的男人跑到這裏廝混?”
“喂,這位先生,你把嘴巴放幹淨點!什麽叫廝混?我們明明在滑雪!這裏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阿爾法勃然大怒,一把推開華逸飛的身體。
眼看兩人就要爭執起來,田甜嚇得立刻衝過來攔住阿爾法,“阿爾法,別打,他是我繼母的朋友,都是一場誤會。”
阿爾法終於平靜下來,漸漸站到一旁,田甜從未覺得如此丟臉過,她拉下臉來,一雙水眸氤氳滿怒氣,“華先生!華大叔!請你放尊重點!首先,我是真的想回酒店的,隻是路上遇上我的同學,所以一起在滑雪場玩一會兒,怎麽?這樣也妨礙到你了?還是說,這偌大的滑雪場隻能你和那個金發美女玩,我們隻能一邊看著?”
想起他早上和那金發美女互相調情的樣子,她就想給他來一記老拳。
田甜一怒之下,脫下腳上的雪板就快步朝酒店走去,阿爾法也連忙跟了上去,徒留下華逸飛怔怔的望著她的背影發呆。
華逸飛鬱悶的返回酒店,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點比不過那個洋小子,怎麽對著那小子,她就笑得那麽開心,對著自己,就隻有華先生、華大叔的稱呼!
擦!他有那麽老嗎?不過就比她大了十歲,就這麽被人嫌棄?想他在Z國也是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美男子,還從沒有人敢喊他大叔!
華逸飛越想越氣,氣到連晚餐也沒吃,卻聽見房間的門鎖哢噠一聲響,好像有人進來了。
他眯著眼睛裝睡,隻想看看添添這小家夥想要幹什麽壞事。隻見添添躡手躡腳的走進屋,還小心翼翼的收拾起行李來。
眼看著他就要把自己的行裝打點清楚,拿起自己的小行李箱,就準備離開,卻被猛然間竄出來的華逸飛給攔住。
“小家夥!你這是要去哪?”
添添被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嚇了一跳,“嗚嗚,好吧,你不是都睡了嗎?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華逸飛擰著添添的一邊耳朵,就往床邊走,一把將他甩在**,“小東西,你這是要逃跑啊!”
“我要去找我爸爸!我都想好了,我一定要去找我爸爸!”添添爬起小身子,倔強的對上華逸飛的眼眸。
弄的華逸飛一頭黑線,“哎,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點?你要是真走了,你媽非得殺了我!”
“我已經長大了,我有權利去找我爸爸!幹爹,我知道,我媽媽不愛田叔叔,她愛的人還是我爸爸,所以我得回去,去幫我爸爸把我媽叨回窩裏!”
“噗!你才多大啊,知道什麽是愛?”添添的話,弄的他哭笑不得。
“我當然知道!田叔叔每次抱著我媽時,我媽都會躲開,可是以前爸爸要親我媽時,她從來不會躲開,所以,我都知道!”添添抱著兩條小胳膊,自信的分析道,儼然一副小大人的神情。
華逸飛不禁擰起濃眉,摸著下巴,陷入沉思,“哦?竟然是這樣?”
翌日清晨,蘇藥爬起身,看著身旁的位置已經空置,纖細的眉宇間不免浮起一抹憂色,看樣子,田甜還是對華逸飛有了感情,否則也不會執意先行離開,希望她不要傷心太久才好。
蘇藥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今天本來預定要去爬上,看樣子也興致缺缺了,她洗漱完畢,就拖著行李出門,正要敲華逸飛的房門,門扉卻剛好被人打開,就見華逸飛也懶洋洋的走了出來。
“咦?蘇小藥,早啊!”華逸飛伸了一個懶腰,卻見她拖著行李箱,才想起昨天夜裏,她那個寶貝兒子已經叛逃,本來慵懶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早啊!今天也別去爬山了,不如我們提前回去,我反正是沒心思了!添添呢?怎麽還沒爬起來?我去叫他起床。”
說著,蘇藥已經要推門進去,卻被華逸飛一下子攔在門外,“等等,蘇小藥,裏麵有點不方便,你等等再進去。”
“有什麽不方便的?我兒子從小就是我帶大的,他光屁溜的樣子我都一清二楚,還有什麽不能讓我看見!”蘇藥不免心生疑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