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夫[未來空間]
接到任務後,楊久年把他們要去南疆軍區的事告訴了庫爾勒大叔,本來準備立刻出發的他們被庫爾勒大叔攔了下來。
楊久年他們這然才值得哈麗克茲的未婚夫也是南疆軍區的,這次南疆軍區的演戲非常重大,哈麗克茲的未婚夫早已經從駐紮的和田河回歸軍區。兩個人的婚禮早已經說好是軍婚,在部隊舉行。
庫爾勒大叔說了,也不差這幾天時間,到時候跟迎親的隊伍一起去南疆軍區。
楊久年他們本來就答應過會參加哈麗克茲的婚禮,因為這次突如其來的任務本就心存愧疚,這然一聽庫爾勒大叔這樣說。楊久年還沒說話,最年長的王海已經出生應承了下來,“我看行,不差這幾天。我們自己去還要麻煩當地政府,跟迎親隊伍一起去也省了麻煩。”
楊久年聽見這話,再看莫蘭和魏清都一臉激動地看著自己,當即同意。
又等了兩天,庫爾勒大叔家開始越來越忙。還沒這麽近距離全程觀看整個婚禮的魏清激動的不得了,忙裏忙外,莫蘭瞧見忍不住逗弄他一句:“小魏啊,你這麽激動做什麽,不知道還以為你結婚呢!”
魏清也不生氣,臉皮特厚地嬉皮笑臉道:“我這是在吸取經驗,明兒我結婚,我媳婦兒不就省事了。”
惹得一幫子人一陣哄笑,看著時間差不多,莫蘭和哈麗克茲的一群小閨蜜們一同把這幫子大老爺們給轟出了閨房。
又等了一會兒,隻聽一陣敲鑼打鼓的喜慶聲,再接著就又人來敲門。自然,新郎是不可能這麽容易就經曆的,被伴娘親友團們一陣刁難後,穿著一身軍裝的小夥子終於千辛萬苦地闖上了二樓哈麗克茲的閨房。
哈麗克茲坐在床頭前,頭戴鳳冠,身穿漢族牡丹雙鳳紅色漢服,臉色畫著淡淡的妝容,嬌豔欲滴。
嘎查……
哄鬧人群一擁而入,坐在床頭前的哈麗克茲猛然回過頭,就見一身軍裝的愛人被自己的一群姐妹抵住在門前,兩班人互相嬉鬧著。
四目相對。
易木瞧見坐在床前看向自己的愛人美若天仙,哪裏還顧得上其他,按住一人肩膀直接從人群上翻了過來,他人一聲驚呼,一身軍裝的小夥子已躍過人群一把抱住了心心念念的愛人。
他人見此,皆是哄笑一趟。
楊久年這時也被魏清拉扯這從人群後麵扯了進來,兩人手舉著相機連忙拍下了這難得的一刻。
兩人的婚禮是要在南疆軍區裏的748特種陸戰隊裏舉行的,那兒還有一幫子大老爺們早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他們的狼把新娘給搶回來,好喝一口喜酒,看看兄弟的新娘有多美,有多靚,竟讓他們的笑麵狼軟了心,失了魂。
因此,易木一把抱住哈麗克茲後就直接把人一把抱了起來,轉身就想把人給搶走了去。
這哪裏行,旁邊的一群姐妹們一把攔了下來,結過婚大娘們也在笑了起來,直說著:“漢人小夥子,你今個兒可是來娶親的,不是來搶親地喲!這是搞麻子地喲!”
被眾人一陣好說,小夥子這才憨笑地把新娘放回了**,摘下貝克曼,靦腆地朝四周地人笑了笑。
給新娘**紅鞋,帶著新娘一起拜見嶽父大人,各種禮儀結束後,身穿軍裝,胸膛別了一枚大紅花的軍人小夥子,這才把自己心心念念的新娘子抱進了一直守候在外麵的大紅花轎上。
一群少女們看著坐進花轎裏的哈麗克茲無不露出了羨慕的神情,魏清圍著這頂大花轎拍了不少照片,這種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見,深覺得稀奇。不止是他,楊久年也非常稀奇這種東西,在如今年代,這種東西已經少之又少,現在誰家娶媳婦還用這種古代依仗。
不說他,就他知道的人群中,也沒見到過哪家結婚用這種稀罕玩意的。
八個轎夫抬著一頂華麗的轎子在一群身著軍裝的錚錚英雄們的陪同下,由樂師們開道,一路吹吹打打在和田縣的阿恰勒路上行走。楊久年他們也陪同在後麵,他們了解到,原來這抬轎子的轎夫們也都是南疆軍區裏的軍人。718的連長在知道自己連隊裏的特戰隊的大隊長竟然與一位外族的小姑娘相戀了,別提有多高興。南疆軍區因為駐紮在新疆,這裏少數民族眾多,語言不通,很多時候會產生磨合。上麵一直著重要求軍人們一定要跟當地的老百姓們搞好關係,絕不能那人家一分一毫,力所能及地去幫助當地群眾。
這種情況下,懂得漢語的還好一些,有些軍人過於熱情,反倒人那些不懂得漢語沒出去過的少數民族的人民群眾產生了誤會,一來二去,難免有些磨合。
哈麗克茲的婚禮起先是沒這麽隆重的,她和自己心愛的男人本打算直接就辦個證,在自家門口擺一桌子這就算是婚禮了,一切從簡。
和田縣並不算富裕,自從和田玉被國家指定為保護礦產,禁止開采後,和田縣的生活水平下降了不少。老父親沒少為這事犯愁,哈麗克茲看在眼中,不想讓自己的婚事給父親多添困擾,更不想因為自己的婚事辦大了,到時候落人口舌。
但在易木的連長聽說了他的事後,當下就沒同意,人家和田縣的老縣長就這麽一個閨女,老縣長平時沒少為他們之間的關係調節,大大小小幫了他們多少事。每年探親來的軍嫂沒房住的時候,哪次不是被老縣長直接邀請回家,盛情款待。
和田河邊老營地被野路子給翻了,現在的新營地怎麽建立起來的,還不是人家老縣長自動自發跑到各縣各鄉集資,這才有了和田河邊的新營地。在聽到自己的特戰隊一把手要跟和田縣長的女兒結婚了,
如今人家唯一的閨女也要嫁給他們的軍人了,還想著不給他們添麻煩,不給黨和政府國家添麻煩。718連連長親自去找了老縣長說這事,說明白,他們不給國家添麻煩,他們就在自己的地方,給自己的軍人和軍嫂辦一個簡單不過的婚禮,難道這還不行?
庫爾勒大叔含淚點下了頭,哪個做父母的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風光大嫁!
易木所待的特種陸戰隊718連連隊自動自發的在自己地方搭起了一個簡單的婚禮常說,十幾個大老爺們第一次跑到野地裏去采集野花,野草,用他們拿槍的手編製出來一個個花籃,花環,在石頭地上鋪上綠茵茵的草蒲當紅毯,非常簡樸,但是卻讓所有人都覺得這是最美最好的婚禮現場。
和田縣和南疆軍區是有一段路的,大紅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出了縣城到了公路上後,新郎就把新娘抱進了停在路邊上的越野車裏。楊久年也跟隨著他們擠進了一輛車內,在車裏顛簸了一天的山路,終於在八點鍾天還沒黑前趕到南疆軍區。
南疆軍區是新疆軍區下轄的軍區之一,隸屬於蘭州軍區。現為正軍級軍區。
這幾天,楊久年他們粗略地了解了一下南疆軍區,南疆軍區前身為1950年組建的第二軍兼喀什軍區喀什軍區,1951年11月,第二軍兼喀什軍區改稱第二軍兼南疆軍區。然後,又因1985年6月,全軍開始“百萬大裁軍”。根據中央軍委命令,南疆軍區被撤銷,所屬各軍分區和野戰部隊轉隸屬新疆軍區直轄。
1987年9月,根據形勢的發展變化,新疆軍區又重新組建了南疆軍區,執行軍級權限。1992年4月30日,中央軍委下達軍隊體製編製精簡整編總方案,取消了兵團級建製,新疆軍區遂改為正軍級,南疆軍區改為副軍級。1998年10月,在第9次精簡整編中,新疆軍區升格為副大軍區級,南疆軍區恢複為正軍級,一直保持至今。
現在中國有七大軍區:北京軍區,沈陽軍區,濟南軍區,南京軍區,廣州軍區,蘭州軍區,成都軍區。其中除濟南軍區擔當戰略預備軍區外,其他軍區都有明確的職責和作戰對象。其中,新疆軍區是屬蘭州軍區管轄。
不過近十幾年來,南疆軍區一直表現傑出,再加上新疆邊界一帶戰役不斷,上麵已經在考慮把南疆軍區從蘭州軍區下麵獨立出來的意思。
資料看到這時,魏青就問了楊久年一句:他家詹士凜有沒有這個意思?
這個問題把楊久年問的一愣一愣的,搞得中國軍隊跟他家開的似的,被他抓住一頓思想批評。
到達718連隊楊久年他們參加了這個簡單樸實的婚禮後,才拿出自己的記者證向718連長通告了一聲,並且由718連長帶領他們去會見了南疆軍區的負責人。
他們坐著越野車,一路上隻聽連長旁邊的文書在不斷為他們介紹他們路過的地方。至於,那個四十多歲一臉正氣的連長從他們上車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一臉冷冽。
年輕好動的文書,在介紹完一個訓練營後,坐好,笑著對楊久年他們道:“前幾天才聽上麵說你們要來,沒想到這麽快。”
“我們這次來是為了進塔克拉瑪幹沙漠,報道守衛在第一前線前的英雄。”
連長坐在顛簸的車上,在聽見楊久年的話後,轉過身,冷冷一笑,沒開口。
這位連長雖然沒說什麽,但是楊久年和王海他們都明白連長臉上的笑容在表達什麽意思。他們是軍人,駐紮在第一前線,對於這其中的艱辛從來不會去計較活在乎,因為他們是軍人,對的天對得起地,對得起養育他們長大的國家與百姓。
不過,楊久琛卻被他這一笑觸動很大,忍不住身體向前說道:“我知道您們不在乎這些,但是我們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一點,我們如今的平安和幸福是有一群人不畏險阻,不畏艱辛,用血、用汗、用肉、用命去換來的。您們每一個人對得天對得起地,對得起國家與百姓,但是很多人卻看不見這些,他們無法了解到這其中的艱辛與意義。我們就是為了讓更多人明白這一點,讓更多人去珍惜,去明白,讓更多的人對得起英雄們的付出。”
楊久年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卻鏗鏘有力,讓其他人從他那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麵容上看出了不屬於一名軍人的堅毅。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低沉嚴肅的聲音從連長口中溢出,楊久年一下就坐直了身體,回答道:“楊久年。”
連長點了點頭,看著楊久年道:“有軍人風範,不錯。”他見楊久年年齡不大,便有說道:“想過做一名特種軍人嗎?”
楊久年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這個易木口中鐵麵無私的連長另眼相看,不過也立刻當下搖頭道:“沒有,我一生的誌願都是成為一名聯合國首席記者,我在為此而努力。”
“有誌願,有誌氣,很好。”
楊久年笑笑,不再接話。
不一會兒,楊久年他們就來到了南疆軍區的司令部。
南疆軍區的司令是前幾年剛升上來的,姓崔,名興華。年齡跟連長差不多多,四十多歲。不過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有威嚴,卻沒什麽當官的架子,對楊久年他們的到來表達非常熱情的歡迎。兩方人聊了一會兒,楊久年也把他們的工作安排說明了一番。
南疆軍區馬上就要實彈演習,這會兒正是忙的時候,崔司令見楊久年他們是跟著718連長來的,就直接把他們這幫人給托付了人家特種陸戰隊的連長。
連長臉當場就黑了下來,直言拒絕:“首長,我們718哪裏不是鬧著玩的。”
崔司令看一眼連長,回道:“他們是解放軍報社的記者,是我們專門報道我們解放軍人的記者,他們個個都是一名軍人,去你狼窩裏怎麽了?你還想看不起人家咋滴!”
連長低著頭,不說話,無言的抵抗。
他們718是什麽連,是特種野戰軍,是整個軍區的尖刀連,這些人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老的老,小的小,還帶一個女人。
一時間,辦公室裏氣氛比較凝重。
作為唯一的女性,莫蘭看了看吹胡子瞪眼的司令和無言抵抗的連長,笑著站了起來,“連長,您是怕我們打擾的您們訓練,還是怕我們在您們訓練的時候不守規矩,或者受傷?”
連長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莫蘭開口道:“真槍實彈,血,死人。”
連長說了這七個字,莫蘭就笑了,“如果是這樣,那您就放心吧。他是我們這裏年齡最小的……”她指著楊久年“十六歲趕赴甲乙戰爭,戰地記者。至於我,那您更大可放心,雖然我是一名女人,但是請您不要小瞧我們。我們新中國第一位偉大的領導人不是說過:女人能頂半邊天。還是您覺得,我有暈血症?”
莫蘭笑著打趣了一句。
連長這會兒沒看莫蘭,他一直在看站在旁邊沒說話的楊久年身上。
十六歲的戰地記者?
“跟我走。”
不苟言笑的魔鬼連長同意了,莫蘭笑著向自己的夥伴們比了一個V字。
連長再次把他們帶回了連隊,安排好了住處後,告訴他們明天可以直接去特種陸戰隊采訪。
莫蘭因為是女性的關係,一個人住了一間房。楊久年和王海還有魏青就沒這麽好的命了,三個人一同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