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夢走後,溫家這次一致反對這門親事,畢竟有錢就有底氣,溫暖說了以後每月都要交給溫媽一千塊錢,要不了一年她家就是萬元戶了,四鄉八村的女娃子那不得緊著挑。
中午飯做的多,晚飯的時候溫家就熱了一下,全家都饒有興趣地要審問溫暖。
“閨女你這錢到底咋掙的?你說過兩年恢複高考又是哪得來的消息?反正你哥現在沒事也帶你哥發大財。”
看著六隻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自己,溫暖就知道躲不過去了:“消息絕對可靠,這錢......是我在黑市賺的。”
“黑市?”溫媽吃驚地張大嘴巴。
“閨女,你幹的是倒賣不?不安全,家裏雖然窮但不至於擔那大風險掙這錢,不許去了。”
溫爸一輩子本分,永遠是最聽號召、最老實的老農民。
“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現在是管的嚴點但過兩年也會放開,國家也支持的!爸你放心,你閨女小心的很。”
溫爸見溫暖這麽說了,也沒辦法了,隻能說:“閨女啊,你可別做違法亂紀的事兒,那玩意不好惹的。”
溫暖連忙點頭:“知道了,爸。”
這時,溫媽突然神色慌張:“哎呀,咱家菜都涼了,我先出去熱一下。”
“俺吃飽了,天還早俺去溜溜食。”
溫暖說話間就走了出去。
她要去找孔武,明天一早要趕回城裏問他能不能送她。
出來時溫暖拎著兩袋無糖蛋糕和一隻雞準備送給孔武的母親吃,孔母身體不好,整日吃藥,多少有點營養不良,正好補補。
孔家沒有正式的大門,就用籬笆圍著院子圈了一圈。
溫暖直接推開籬笆門進到院子裏,看到正在石墩上坐著的孔武在磨鐮刀。
“孔武,大娘在家嗎?我給她拿了點吃的東西。”
孔武聽到溫暖的聲音抬起臉來,露出靦腆的笑容,在身上潦草地擦了擦手站起來。
溫暖將手中的蛋糕和雞遞過去,孔武趕緊伸手接住。
“不用,你留著給你娘吃,俺有時去山裏打野雞俺娘不咋缺口的。”
“那是你孝敬你娘的,和我送的又不一樣,你這個憨憨快拿進去。”
“誰啊?進來坐,孔武別讓客人一直站外麵~”
孔母身體不好但耳朵靈的很,早就聽到外麵有人說話,細聽又是個女娃子的聲音,心裏有些高興,從來沒見過自己兒子跟其他女娃子走的近的。
“啊!娘是溫家的溫暖來看你。”
孔武應聲請溫暖進屋。
溫暖跟著進了裏屋,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屋內擺設極其簡單,除了一炕一桌子,幾乎沒什麽東西。
“大娘,我來看看您,”溫暖走上前拉著孔母的手,“您身體怎麽樣了?”
“哎呦,閨女來啦,俺身體沒啥大礙,隻是你來了家裏也沒啥好招待你的,武啊你去倒碗水來。”
“不用了大娘,我找孔武說點事,您先歇著。”
“好好,你們年輕的說話,我這天黑就累就再睡會兒,去吧。”
溫暖見孔母躺下,替她蓋了蓋被子就輕聲走了出來。
兩人來到後院的大柳樹下,孔武搓著雙手,臉紅撲撲的。
“你咋一見我就臉紅?”
溫暖靠在牆上就這麽盯著他看。
孔武被看得更加局促了,他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你找俺這次有啥事?”
說完之後,孔武就低下頭不敢再看溫暖。
這話說出口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孔武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明天俺回城你還能送俺不?”
“啊?可俺明天不送貨沒牛車,可咋辦?”
“唉,你要是有輛自行車多好,回城回村的載著俺也方便。”
“……”
“要不我買輛自行車,以後你就當俺的專屬司機?”
溫暖試探性地說。
“......”
“你不說話是答應了?”溫暖開始興奮了。
“不行,俺不能讓你買自行車,你剛去供銷社上班哪來的錢,俺是男人會想辦法,你等俺些日子,下次肯定騎車去接你!”
孔武說的言辭鑿鑿,但眼睛卻不停地瞟著溫暖,生怕她生氣。
溫暖見狀覺得這事也成,於是點頭應允:“嗯,好,可你去哪弄車?”
“放心俺肯定有辦法,相信俺!”
孔武牽起溫暖的小手攥的有些用力,仿佛生怕溫暖不信似得,讓溫暖覺得特別的好玩。
這些年為了給母親治病其實早就花光了退伍的撫恤金,沒辦法也會打點野味換點錢,時間長了門路也是有的。
“那成,我就等你下次騎車接我。那…現在能不能親我一下?”
孔武的臉一下子爆紅。
溫暖見他害羞,就調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親不親?你就不能主動點?”
“我不是,這…俺...俺...”
“那你到底親不親?”
下一秒,溫暖的小嘴就被堵上了,溫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她穿書以來被孔武主動吻的第一次,心跳不受控製地加速。
這種感覺好奇妙,像是被電擊了般,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唔唔...”溫暖試圖掙脫,孔武卻親的更用力了。
溫暖隻感覺呼吸困難,腦袋暈眩,一顆心跳的厲害,像是要蹦出胸膛似得。
過了好久,孔武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俺,俺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俺,俺隻是太激動了,俺是個粗人,你...”
溫暖的唇被親的有些紅腫,雖然孔武這個傻大個沒什麽經驗,但能主動親她就已經很滿意了,臉頰緋紅地看著他:“表現不錯,下次努力。”
“啊?…”
孔武撓撓腦袋,表情窘迫地笑了。
“時間不早了,俺得回去了,記得你的承諾。”
“那俺送你。”
“好。”
孔武主動牽起溫暖的手往溫家走,兩人就這麽一路手拉手。
溫暖回到家直接到自己屋裏就躺下了,掏出“溫小暖”搓揉。
“又有啥事?”
溫小暖有點不耐煩,咋就非得每次晚上睡覺了才喚它。
“你說孔武能整來自行車不?你能幫他不?”
“不能!這掛還誰都給開了?當我是誰都能使喚的?他肯定有辦法,你這些年的書是白看了。”
“對哦!對哦!孔武那麽神武有力肯定也會像其他男主一樣去山上打個野豬,或者整點山貨,更或者有其他野路子?”
溫暖想起孔武心裏抑製不住的美滋滋,尤其是剛剛接觸過那威猛的身材,越想心髒越是噗噗跳的厲害。
“老處女思春不害羞哦!你祖宗八輩都得感謝我,要不你在現代估計都找不到對象。”
這個臭雞蛋嘴咋那損!山上的筍估計都被它奪了。
“我謝謝你!我就是想他咋啦?有能耐你也去找個母雞蛋?”
“母雞蛋你個頭,我一個卦才不需要!敢問世界上哪個母雞蛋能配得上我?切~”
“我不跟你說了,今晚事宜做夢,跟你說話浪費時間。睡了!”
溫暖說完把“溫小暖”往炕被裏一塞,不給它再懟自己的機會。
還是做夢好,夢裏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