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誘寵sodu
“所以,隻好鼓著勁兒地練速度,每天訓練完畢之後,死撐著我也要來這裏跑個十圈,剛開始我隻要求自己不倒下,然後每一次,我都是要求自己提升十分鍾左右的速度;到昨天晚上,我已經能把速度穩穩地控製在兩個小時之內;
在今天之前,我以為那速度就是我的極限了,今天和李隊一比,雖然被甩下了兩圈,可成績竟然能比我的預料再短出來十分鍾,說實在話,我很開心;
我知道自己的本事和李隊相比相差太遠,我這樣說不是要誇自己,而是告訴大家,訓練隻要循序漸進,就能有所提升,不停地突破體能極限,就能一步步地變得更強;
我們這個兵種,將來麵對的很多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不把基本功練紮實了,其他的什麽本事使出來都會大打折扣!
李隊今天陪著我跑這一趟,讓我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甘願認輸,在這裏當著大夥兒的麵保證,一個月之內,我把速度提升到他現在的程度,到時候,大家可以繼續來看比賽,我相信到時候爭著跑爭著比的戰友多的是。”
桑紅充滿激勵的話音一落,隊伍裏傳來整齊又熱烈的掌聲。
李斌抿著嘴,努力地壓製住湧到嘴巴的笑意。
“大家別拿土地爺不當神仙,李隊能當到一個執行大隊長的職務,就證明他有著足夠的實力和本事,今天他露這一手,很讓我們折服,他用自己的親身行動告訴大家,我們以為不可能的事情,隻要通過持之以恒的強訓,就能實現,他就是我們訓練的榜樣,這就是我今天的收獲,和大家共勉!”
桑紅說完就立正敬禮,然後歸隊。
李斌看著那一雙雙被激勵起鬥誌的眼睛,手臂一揮,掌聲立停,隻聽他語調鏗鏘:
“我給了大家一周的適應期,這已經算破例了,忍受不了的,現在站出來,可以直接申請轉後勤,從今天開始,訓練強度將按日程安排逐步增大!
咱們特種兵大隊在幾個軍事基地裏一貫最強,‘精藍刀鋒’班更是強中之強,目前有五名戰士將從精藍刀鋒班退役,三個月的強訓,將從你們中間挑出五名戰士加入其中,所以,三個月後,大家賽場上全能競技,一決勝負!”
嘩嘩嘩的掌聲震人耳膜,很多戰士興奮得臉頰發紅,精藍刀鋒班,是這個軍事基地裏成為傳奇的一隊極其彪悍的人馬,據說這些人中,即使隻有三人組隊,也能成為以一抵百的攻不破的鐵三角。
李斌在這裏給大夥兒鼓足了勁兒,張鐵接過他讓人遞過來的訓練日程安排,不動聲色地看完,這些大同小異的東西,對張鐵來說,絕對是老生常談的事情,他揮手喊來那幾個班的班長,湊在一起嘀咕了片刻,就定了下來。
然後,直接就開始了熱火朝天的訓練。
甚至連晚上九點之後,訓練場地上還有下苦功夫的家夥;當然跑道上更是熱鬧,很多吃盡了越野晨練苦頭的人,也無聲無息地開始跟著桑紅練起了速度。
戰士們之間的關係漸漸和諧起來,接著又加入了高科技新戰術的課程,軍校來的學生兵終於找到了一展所長的陣地,耐心細致地給那些文化底子薄的基層兵輔導講解,這樣一來,氣氛自然越來越好。
這天隊裏最富盛名的一員聲經百戰的實戰專家來給大家上課,主題內容是高智商犯罪技巧偵破。
這個專家很有親和力,知識麵也很廣,就隨意地和大家拉拉家常,讓大家就自己無法理解的一些現象提問。
桑紅馬上想到這幾天射擊訓練中困擾她的一個近乎無解的問題,就率先舉手發問:
“教官,請問電影《通緝令》中,殺手安吉麗娜—朱莉發射出去的子彈可以轉彎,這種神乎其技地避開障礙物的射擊技巧,是電影特效做出來的,還是生活裏真的能練出來?”
她的話音一落,很多也有同感的戰士連忙都隨身附和,說著自己猜測。
萊利撞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你這兩天訓練射擊,老是一不小心就會脫靶,我在琢磨著,你不會是真的想練出那樣劃著弧線的子彈吧。”
桑紅嘿嘿一笑:“是有那想法,可是手腕一揮,帥氣是帥氣了,脫靶卻脫得無地自容了,正苦悶哪,聽老師怎麽解釋。”
那教官眼睛一亮,看了看桑紅,笑道:
“你想必就是朱莉的粉絲吧,這問題問得很有創見性,現在涉及軍事的大片多了,很多偶像,都可能成為我們潛意思裏想要模仿的對象,針對你的這個問題,我的答案很肯定——不能。”
眾人一聽,頓時興致盎然。
那教官耐心地解釋:“咱們從影片裏看,似乎是主角甩胳膊導致槍彈有了一個初始的弧線運動,然後開火之後,子彈保持在預定的弧線上運動,子彈就好像會拐彎一樣——這是視覺造成的錯覺,現實中是不可能出現的;
牛頓第一運動定律告訴我們,不考慮重力和空氣的阻力,子彈射出後速度的方向是不變的,彈道是一條直線;
實際情況是由於重力和空氣的阻力存在,彈道不會是一條直線,而是略有弧度,但絕對不可能會想電影展示出來的那麽誇張;
如果像朱莉的動作那麽灑脫地甩出子彈,那麽子彈可能會有一定的橫向速度,這樣的橫向有一定的空氣阻力,使得子彈的軌跡略有偏移,但因為子彈速度非常快,射擊距離如果不太遠的話,這個偏移都可以直接忽略。”
他這一席話說得大家都一片歎息聲。
桑紅更是失落異常,她覺得自己的槍法訓練需要尋找新的訓練目標了。
“教官,請問完美犯罪有可能嗎?”趙一博估計是偵破片看得多了。
教官認真地看了一眼趙一博,肯定地回答:“沒有完美的犯罪。”
“怎麽可能,警察局裏那麽多偵破不出來的死案,不都是完美謀殺的範本嗎?”趙一博笑著反駁。
“你從哪裏聽說警察局裏很多偵破不出來的死案?即便有,大都是因為錯失了第一取證時機和最佳破案時機的案子,而且,隨著證據的積累,一般都能偵破,隻是看人家願不願意出那份力了。”
教官很淡定地說。
“我認為衝動之下未經謀劃時殺人,一定會很草率,被抓住很正常,可是,如果認真地計劃,有預謀地殺人,完全能夠實現完美犯罪,成功脫身。”
方明遠顯然對教官過於肯定的回答,似乎也不認同。
“就是。”很多人都覺得這話有可能。
教官看看這些熱衷於偵破片的家夥,很耐心解說道:“我們可以一一把偵破切入的問題都消滅掉,看看能不能達到完美犯罪。”
“對,比如作案時戴上手套,掩去指紋,戴上腳套,掩去腳印,戴上頭套,避免掉頭發頭皮之類的能檢測出DNA的東西,戴上口罩,不吐痰,這是不是可以把作案時的一大堆痕跡都消滅掉?”
萊利顯然和方明遠的看法一致,於是出聲說了具體的假設。
“除非像謀殺犯戴克斯特那樣,預先用塑料膜遮住謀殺現場的各個角落,完事後打包帶走,不然,你無法避免在現場留下痕跡,尤其是高科技的發展,現在已經能用新技術從落在衣服上的極其微小的汗滴或者皮膚刮蹭下來的一點皮屑中提取到DNA,一根眼睫毛都有可能讓謀殺者功虧一簣。”教官說得雲淡風輕。
啊啊啊——教室裏一片抓狂的歎息聲。
“嗬嗬,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你打算怎麽殺死被謀殺的對象?”教官問。
“冰刀,萊利,選冰刀啊,很多謀殺案的理想選材。”桑紅連忙給萊利出主意。
教官頓時忍不住笑:
“被幼稚的偵探小說迷惑的人還不少,事實上沒有比這個更荒誕不經的武器了,首先,你要造出冰,來切割成合適的利器,然後,要保證冰刀堅硬耐壓,能輕易刺穿肉體,問題關鍵是,你要背著冰箱行動嗎?而且,和其他用於肉搏的武器一樣,使用冰刀意味著可能與死者發生肢體衝突,那響聲或者呼聲就有可能發生,如何順利地謀殺?”
“手槍。”萊利對桑紅吐吐舌頭,笑著連忙改了口。
“如何消除爆炸聲呢?”教官攤攤手。
“帶著消聲器的手槍。”萊利興奮地喊,眾人也都兩眼晶晶地瞪著教官,等他無話可說。
“大家都是玩槍的,子彈出膛的尖銳聲響有多駭人很清楚,別相信電影中那種‘噗噗’聲的消聲器,那也是藝術誇張,消聲器根本無法消除子彈突破音障時‘砰’的那聲巨響,而且大部分槍支發射的子彈都是超越音速的;
嗬嗬,我可以告訴大家一個方法,試試減少裝填火藥量的子彈,這樣發射速度會低於音速,好了,現在你得手了,你的凶器怎麽辦?”
教官很開明地給她們想出實用的法子。
“丟了武器逃跑啊,把槍丟到遠離現場的大海或者下水道裏,然後拍拍手悠閑地過日子,電影裏都這樣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