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章 聊以解相思

王小帥急得不得了,他看秦洛水神色悲戚、擰著英挺俊逸的眉不言不動,知道他吃驚難受,可現在頭兒還在等著他回信兒,他急呀,迫切地需要秦洛水幫他拿主意。

秦洛水回頭看向他,閉了下眼睛,那模樣絕對是把破壞好心情的責任記到了他的頭上,這貨真是太能知道怎麽打擊他的好心情了!

不過看在他提供了桑紅所在的醫院和具體位置和基本情況,還有剛才幫著他解決了那個棘手又無聊的問題時,他覺得應該適當地提醒他一星半點,能不能領悟就看他被洗腦的程度了。

當即歎口氣抬頭:“你問我?”

王小帥連忙點頭:“你說怎麽和他說合適?”

“事實是不以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的,【看到什麽】就告訴他什麽,不要添油加醋了,你這家夥的嘴巴描述能力太強,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秦洛水實事求是地告誡他,尤其是在“看到什麽”四個字上刻意地說了重音,希望他能明白剛剛那番話可能讓宋書煜生氣的地方是哪裏。

平心而論,秦洛水一貫覺得作為屬下忠心就可以了,可是總是把上司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而悲喜不定,隻能說是犯賤。

“你是說隻告訴他我看到的,我就看到桑紅在**躺著,是因為林汗青的手下嚴格防備,我無法進去和她交談?”

王小帥連忙問具體一些,生怕有多說少說又受訓。

秦洛水點頭,抬腳就走。

“別走!這不是歪曲事實嗎?我難道能隱瞞實情,到時候發現桑紅真實狀況,他會捏死我的。”王小帥連忙追過去,抓了他的胳膊。

“你現在說了,估計現在就被捏死,自己選好了。”

“別走別走,沒有你說得那麽玄乎吧,我一會兒就進去,你聽到什麽動靜,進去給我救救場。”

王小帥嘿嘿笑著厚著臉皮道,他習慣對宋書煜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想讓他主動隱瞞什麽,除非你捏住了他的嗓子。

秦洛水覺得見過愚忠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麽愚得極品的,他有義務幫著好友**一下,真把宋書煜氣個三長兩短的,都沒有好處。

秦洛水停住腳步,涼涼一笑:“你上次擅自做主,被他訓了一頓,這麽健忘?

你真是一個好下屬啊!隻記恩不記仇的!

其實你剛剛問我桑紅的事兒該怎麽說,我壓根兒就不想搭理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我——我怎麽得罪你了?”

王小帥尷尬地咧咧嘴,紅了臉,茫然搖搖頭,他怎麽得罪秦洛水了嗎?沒有啊!剛剛不是還相談甚歡、稱兄道弟的。

秦洛水受不了了,他直截了當地說:

“因為你說得桑紅的情況,讓我感覺到淒慘,十分的淒慘,那感覺通過你的嘴巴被具體真實化了,而且離開你之後,如果見不得她,我還會把你傳遞的壞消息無限地放大著往後想,那麽結果自然是我會無比的悲痛、懊惱、自責;

壞消息最後都會知道,但是從誰的嘴巴裏知道,是有訣竅的,那個熱衷於傳遞壞消息的家夥就會成為被人遷怒的——出——氣——筒,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秦洛水覺得這麽機靈的一個人,怎麽連這麽簡單的說話原則都不知道,真的無法理解宋書煜是怎麽忍耐過去的。

“你是說,實事求是也會遭殃?”王小帥這回聽懂了,秦洛水是告訴他不要說得太讓宋書煜擔心了,一切等他自己能出了病房,自然會見分曉。

“當然,他這三五天出不了院,那邊自然也是用盡手段地救治,等他好了,桑紅的狀況說不定就也好了,到時候他見了桑紅好好的,你覺得他會怎麽想?”

秦洛水抬手揉揉自己的額頭,生怕自己屈起手指去敲王小帥的腦袋,確定是不是榆木做的。

“這樣啊,我懂了,可是,有流產征兆的事兒我——”王小帥冥頑不靈地還要問。

秦洛水已經慌不迭地擰開了房門走了,臨走前回頭丟了一句話:“我走了,看到什麽就說什麽,你就胡亂說吧,沒有人去給你收屍。”

王小帥咧咧嘴,看著他那閃躲不及的模樣,噗嗤就笑出聲來了。

他此時明白了秦洛水為什麽會和頭兒的關係那麽鐵,關鍵的一個原因應該是這個人洞察人性,細致入微,總是能很有分寸地說出對方能聽進去的話,如果說了對方聽不進去,他就會果斷地避開,這是一個把人性看得通透的了不起的家夥;

而自己呢?就是不懂什麽忌諱,隻知道忠誠,忠誠頂個屁,一不小心就會被罵的孫子一樣。

“好了,今天試試,看看能不能奏效。”

王小帥給自己打著氣,自言自語地說著開了門走了出去。

秘書長看到他:“你和秦總說什麽,怎麽把人家弄成一副踢到鐵板的鬱悶模樣?”

“那個笑麵虎,看到他表演一次變臉不是挺有意思嗎?”王小帥知道秦洛水一定覺得自己是那什麽不可雕也,可是,他真的習慣了,習慣對那個他崇拜的家夥毫不隱瞞,人家那麽信任自己,怎麽能隱瞞他呢?

打住打住,王小帥認真地搖搖頭,他必須學點自控能力了,不然,秦洛水說的話可能會成為事實,他會死得很難看。

他開始努力地幫自己撒謊找借口——他又不是醫生,自然不可能知道得那麽清楚,這是國外,私人醫院的規定很嚴格,想要打聽到什麽消息,真的好像一塊鐵板,難死了,要不,他也不可能會用去這麽三天的時間。

嗷嗷嗷——他要憋死了,傳出去要讓人笑掉大牙了,出去三天就打聽到那麽一點點東西,頭兒信麽?

看著他臉色的忐忑之色,秘書長抬手看看時間:“你在這裏等著,那外國佬探視的十分鍾已經到了,估計頭兒該煩了,我進去匯報,他出來你進去。”

王小帥連忙縮了縮身體:“不能晚一點再進去嗎?”

“不能,頭兒說了隻要你回來,無論他在見誰,都要進去匯報。”秘書長笑笑指指時間,暗示著自己已經給了他很久的休息時間了,還放任他和秦洛水敘舊。

王小帥認命地站在門外等著,思來想去,最後確定還是告訴宋書煜一個能看到的大概好了,讓他能安心地在病房裏再養兩天。

看著那個洋鬼子帶著秘書出來,秘書長笑得很得體地恭送對方,王小帥清清嗓子推門進去了。

宋書煜正陰沉著臉,剛剛離開的這個家夥真是令人討厭,絕對是來給他添堵了,說什麽他中槍傷,短期內無法工作,是不是推薦一個其他能代替他的獨當一麵的人來參與,金融峰會不能因為他的缺席而中斷。

他明明派了最資深的會議旁聽記錄人員,每天會議的進程包括某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他都從記錄裏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看法,還會寫成文字材料,讓身邊的工作人員第二天陪著記錄員一起去,代表他發表觀點。

看看現在,那幫人的手伸到夠長了,在試探他的耐性。

王小帥一看宋書煜的臉色,連忙關切地上前:

“是不是渴了,我幫你倒水。”

宋書煜聞言側頭,看清進來的人的麵孔,那滿臉的烏雲頓時就煙消雲散,他甚至驚喜地挑了挑眉梢:

“小帥,你回來了,辛苦你了,還是倒杯水給自己潤潤嗓子好了。”

宋書煜的聲音帶著明朗的笑意,輕快得讓王小帥覺得自己剛剛看到的滿麵烏雲的家夥是幻覺:

“你喝,和洋鬼子打交道特費勁兒,我知道你剛剛一定被那古板的家夥給氣著了,氣什麽啊,生氣才正中了對方的奸計。”

宋書煜合上桌上的本本,伸手接了他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

“你這三天不在我身邊,還真是不習慣,誰能有你這樣關心了解我。”

一句話說的王小帥的心就感動得要嗚咽了,他連忙控製好自己的表情,很自然地低頭,拉了個凳子在床邊坐了,仰頭看著宋書煜,笑得很陽光:

“頭兒,我知道你擔心桑紅,是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她現在什麽樣了?”

宋書煜嘿嘿笑著連連點頭,有些合不攏嘴巴,他期待地望著王小帥,用目光鼓勵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嘿嘿,還是先給你點直觀的東西解解饞好了。”王小帥拿出手機,熟練地打開上邊的照相機頁麵,翻到偷拍的桑紅的照片。

宋書煜也不喝茶了,伸手就去拿,王小帥連忙起身遞過去,順手把他遞過來的茶杯放到一邊的桌上。

宋書煜一看到王小帥那清晰的大屏上出現的桑紅躺在**的模樣,不由覺得鼻子酸酸的,根據背景他可以看得出,桑紅是在重症監護室,因為她的床邊,排得整整齊齊的全都是顯示各種各樣數據和顏色的檢測儀器。

她的鼻孔邊,眼簾下,太陽穴,額頭,眉心,到處都是貼著感應線圈,更讓他覺得不安的是她的頭部,包紮著厚厚的白色紗布,從頭頂一直纏到下巴,本來就小的臉更是顯得尖尖的,蒼白的唇色呈現成淡紫淺粉的模樣,襯著白色的紗布,好像畫出來的一樣美好,她長長的眼睫毛垂成一道淡淡的彎月痕跡,顯然這照片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偷拍到的,顯得恬靜而美好。

他一張張地換著看,了解著桑紅病房的情況,看來林汗青混得不錯,能給她送到這樣頂級的設備齊全的醫院病房。

“你有沒有進去看她?”宋書煜看了半晌,轉而漫不經心地問。

“進去很難的,你也看到的,走廊上的穿著中國唐裝的保鏢都是林汗青的弟子,他們在整個走廊站崗,盤查每一個進入的陌生男子,別說看了,靠近過去都不可能。”

王小帥說的這個當然是實情,不然,他如何解釋自己三天的時間就弄到這麽一點點的東西。

“這樣啊!是不是她傷得很嚴重?”宋書煜沉吟著,眉心緊鎖。

“頭兒,別想得太多了,林家這樣慎重對待是可以理解的,可能是不想讓人吵到她;

你想想,你及時地得到將軍貼身軍醫動的手術,過程被壓縮短到十五分鍾,還用到了傳說中的消除腫痛,繁殖細胞肌肉的再生膜,即便如此,你在這裏的病房,也是被整整地嚴陣以待地關了兩天,杜絕探視,根本原因就是手術之後,都有個無法避免的危險期;

她一個年輕女孩,沒有經過那麽恐怖的陣勢,再訓練得強悍,她也沒有親身到戰場上曆練過,那天的情況,估計也會讓她深受驚嚇;

她傷到的是頭部,那天咱們都親眼看到她撞得傷口有多嚴重,又沒有你這樣的好運氣,現在顯然是動過手術之後,在病房監護室裏等待著度過危險期而已,耐性地等上幾天,你的身體複原了,她說不定就能見客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看望她了。”

宋書煜馬上就聯想到桑紅頭上的傷口,更加想到那傷口是因為自己的失誤造成的,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離哭或者怒沒有多遠了。

王小帥覺得自己果然是個讓人厭煩的大嘴巴,他看不得頭兒那可憐的神色,忍不住就多嘴多舌地開導他,但是瞧瞧他一不留神說的什麽話,他時時刻刻警告自己,管住嘴巴,不要再多說了。

“嗬嗬,你說的有道理,不是遇到那個高手,我的胳膊自然不可能有這樣快的康複勢頭,紅紅身子骨兒弱一些,自然會更難受,希望她能早點度過危險期,她這模樣,躺著那麽單薄的小小一團,真是太讓人心疼了。”

宋書煜苦笑著,努力讓自己撐起信心來。

“嗬嗬,頭兒,我用數據線把這手機上的照片拷貝到你的手機裏,你想她了,也能看看。”

王小帥受不了了,他擔心再坐下去,一不留神,就會說到桑紅的傷勢,說到桑紅孩子的推測,閉嘴哦,一定要閉嘴。

“好,還是你想得周到,數據線在那邊。”宋書煜咧咧唇角,指了指一側牆邊,那裏是他的手機充電的地方,數據線和充電器都在那裏放著。

王小帥應了聲,拿了兩個手機過去,坐在那沙發邊上開始操作。

“小帥,既然進不去,你是怎麽弄到這些照片的?”宋書煜看著他坐得遠遠的,有些寂寞地問。

“嘿嘿,馬走日象走田,車走直路炮打隔山,人都有自己的路子,我認識了一個護士,她幫我拍到的,離開前我也交代給她,桑紅有什麽進展,起床了,散步啦什麽的,都可以偷拍,到時候按不同的照片和角度給她付錢。”

王小帥很老實地說。

“你辦事總是那麽讓人放心,期待著新照片,不知道那個喜歡臭美的攝影師,看到這些被人偷拍毫無技巧的照片,會不會氣得不得了?”

宋書煜開始想象桑紅了,他可不覺得桑紅是一個能容忍別人偷拍自己的家夥,還是在她最虛弱狼狽的時候。

“對了,從甜水鎮回來後,你換下來的衣服就送到幹洗店去了,服務員交給我一個電話卡,說是從你的褲子口袋裏清理出來的,用袋子裝了交還給我,我走的急,忘了給你,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王小帥傳送好照片,想到自己的衣服口的那張卡,起身取出錢包,從一個小袋子裏取出來,走過去讓宋書煜看。

宋書煜聽得一頭霧水,他的衣服口袋裏怎麽可能有電話卡?正要否認,忽然想到在山洞裏和桑紅相處時,她對自己說的話,記得當時她確實是給了他一個小小的卡,當即就恍然地點點頭:

“是我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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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62026親哦,終於寫到了你一再擔心的電話卡了,摸摸個,拭目以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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