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卿忽然動作輕柔的順起了白虎雪白的毛發,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她笑著說道:“你隻要告訴我在什麽地方就可以了,至於我能不能得到就不需要你管了。”
這突如其來地溫柔讓白虎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警惕的抖了抖身子,看著季弦卿就是不說話。
季弦卿維持著笑臉好一會兒,白虎就是不鬆口,她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扭曲了起來,手中的力量加重,“白虎,說話。”
她的語氣非常的平靜,就跟說今天吃什麽一樣平靜,可是白虎卻並不平靜,因為他感覺他雪白的毛發就要被季弦卿給扯下來一塊了!
一邊的球球默默的遠離了這場戰爭,生怕季弦卿連它一起看不順眼。
白虎真是有苦難言,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心裏麵對於季弦卿的恐懼又增加數倍。
白虎覺得自己要有骨氣一點,好歹也是四大神獸之一,不能這麽輕易妥協!
僵持數秒後,季弦卿滿足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而白虎則是在一旁淚眼汪汪。
真不是他沒骨氣!是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夜晚。
季弦卿回到了之前被賀蘭安排的小別院裏,重新換上昨天晚上穿著的夜行衣,將球球塞進衣袖裏,嬌小的身體在黑夜中穿梭。
白虎告訴她墨生蓮在蕪境裏麵,可是她也不認識什麽蕪境,白虎也死活不回答具體在哪裏,所以她隻能自己找了。
季弦卿眯著眼在黑暗之中感知著什麽。
問人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隻能問鬼了。
不過千牧息這沉宮挺奇怪啊,她感知了這麽久,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鬼氣。
季弦卿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君澤殿真的是魔界的嗎?怎麽連一個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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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牧息站在白虎的麵前,修長的手撫摸著它的身體,白虎舒服的眯起了獸瞳。
“白虎,今日來的那女子,你可認識?”
白虎虎軀一震,獸瞳當中滿是掙紮,最終,他張著嘴巴說道:“不…不認識。”
嘴上是這麽說著,白虎心裏麵都要急死了。他想說認識啊!可是季弦卿白天給他下了秘術,他現在壓根兒就沒有辦法對千牧息說出她的身份啊!
季弦卿之所以給白虎施秘術,是因為她懷疑千牧息已經察覺到不正常了。
畢竟讓她來照顧白虎這件事情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十分詭異,再回想起她曾經照顧過白虎一百多年,季弦卿覺得千牧息心裏已經在懷疑她的身份了。
為了以防萬一,季弦卿便施術讓白虎說不出她的身份。
千牧息聽著白虎的回答,深邃的眸中極快的掠過一絲笑意。
他又問:“那女子來這裏是何目的?”
白虎的獸瞳之中又滿是掙紮,然而最終他還是回答:“不知道。”
千牧息此時心中已經明了。
昨天晚上他捏著那小白球的時候就看出了它就是他自己去往鳳梧山所要尋找的超神器。
從那個時候開始,千牧息就懷疑季弦卿的身份了,所以才會安排她來照顧白虎。
如今看來,那女子八九不離十的就是鬼域君主季弦卿。
隻是她為什麽靈力盡失,為什麽會來到他的君澤殿,為什麽她的血能夠淨化他體內的毒咒……
這些問題,千牧息還尚未可知。
要是季弦卿知道自己這麽苦心瞞著的身份被千牧息給看穿了,恐怕會氣到吐血。
而此時的季弦卿則仍是在尋找鬼的路途中。
“這到底是為什麽?竟然一隻鬼都沒有?!”
球球在季弦卿的衣袖裏咽了口口水安慰道:“別…別激動嘛……”
終於,在季弦卿耐心告罄之前,她感知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鬼氣。
季弦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速度飛快的朝著感知到的方向跑去。
最終,她在一個小屋子裏的牆角處看到了一個正縮成一團的女鬼。
那女鬼察覺到了有人在靠近,眼睛裏麵一片蒼涼,她抖著聲音祈求道:“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季弦卿聽的迷糊,隻覺得這鬼真的是膽小的不行,哪像他們鬼域的鬼,一個個囂張的不知道什麽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