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宮裏,季弦卿對著麵前兩個長相俊美的男人頤指氣使,“快一點呀,怎麽這麽慢,不就是跳個舞嘛。”
“就是說啊。”青龍站在季弦卿的身邊,滿臉都是對他們倆的嫌棄,“好歹也是四大神獸,這麽矯情。”
白虎和朱雀二人聽著他們的話,憋屈到不行。
朱雀忍不住道:“你這麽厲害,你怎麽不跳啊!”
白虎立刻附和起來,“就是說啊!誰要跳那種舞蹈!”
季弦卿搖著頭無奈的看著一旁的舞姬,“老師都給你們找來了,你們倆能不能爭點氣?”
“所以……”漂亮的舞姬眨著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還學嗎?”
“不學!這簡直就是對我們身份的侮辱!”
白虎和朱雀奮力抵抗。
季弦卿眯起眼睛,“確定不學?”
一旁的玄武吃著東西,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就跳唄,有什麽好害羞的。”
“說的好聽!你怎麽不來!”
“君後又沒有叫我去。”
白虎,朱雀:“……我們有尊嚴!就是不跳!”
最後,二人放棄了自己的尊嚴,一人頂著一隻青色眼睛跟在舞姬後麵,麵無表情的學。
季弦卿在一邊饒有興致的點評,“扭起來呀,別那麽僵硬嘛。”
前麵的舞姬跳的婀娜多姿,後麵的兩個跳的僵硬無比。
但不得不說,季弦卿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這時,穿著一襲玄衣的千牧息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的走到季弦卿的身邊,“卿兒,你怎麽又在欺負他們兩個了。”
“主人!”
“主人啊!”
白虎和朱雀立刻淚眼汪汪的趕走了舞姬跑過來,一副自己有人撐腰似的開始訴苦起來。
自從季弦卿把鬼域甩給慕容約來到君澤殿後,他們倆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過了,整日裏被吆來喝去,來回侮辱,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怎麽能說是欺負呢。”季弦卿笑眯眯的糾正,“這分明就是喜歡他們的表達啊。”
“瞎扯!”
千牧息無奈的讓玄武,青龍攔住白虎和朱雀,讓他們四個出去後,他才對季弦卿說,“卿兒,義父又來找你了,你還是不見他嗎?”
“有什麽好見的。”季弦卿說,“他好好的君主不當,天天在外麵瞎轉悠,真是不稱職。”
擊殺了路成擇後,君尋鳶很快就知道了季弦卿是他的女兒。
當年他和桑吟兩情相悅,結果他被路成擇算計後身受重傷,不得已躲起來,害得桑吟和謝駱流亡,隻是當時桑吟已經懷有身孕,後來他找到桑吟時她已經帶著季弦卿了。
而桑吟又賭氣的跟他說這是這是謝駱的孩子,路成擇既傷心又自責,隻得默默守護。
如今知道了季弦卿是他的親生女兒,激動的不得了,結果季弦卿卻一直躲著不肯見他。
千牧息有心想要幫他們父女,“卿兒,你就原諒義父他吧。”
“閉嘴。”季弦卿打斷他,不爽的看他,“你自己過吧,我回鬼域去了。”
千牧息:“……?”
季弦卿執意要走,千牧息也不敢攔,隻能委屈的跟上去。
到了鬼域,季弦卿就後悔了。
慕容約滿臉憤怒的跟她吐槽鬼域的那幫長老,“真是頑固不化!”
一旁的秋赦攔都攔不住,無奈的看著季弦卿,欲哭無淚,“季姐姐,我感覺阿約現在真可怕,你回來繼續當君主吧,我受不了他了。”
“可別,慕容約挺好的。”季弦卿連忙說,心裏麵還有點幸災樂禍,少年,當初嘲笑我的你現在懂不懂我的苦了?
另一邊,君尋鳶攔著千牧息小聲急躁的說,“卿兒怎麽還是不見我?”
“她不想見您,我也不好強迫她啊。”千牧息也很難受,季弦卿也已經一天沒見他了。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默默的歎了口氣。
終於,在幾個月後的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裏,季弦卿去了燼妄澤找她娘親,君尋鳶收到消息後也立刻趕了過來。
“卿兒。”
他都要老淚縱橫了,總算是見到自己女兒了。
“呀。”季弦卿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驚訝到誇張,“這不是君叔叔嘛?快進來快進來。”
君尋鳶:“……君、君叔叔?!”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暴擊。
一邊的桑吟和千牧息努力的憋著笑。
吃飯的時候,季弦卿跟什麽事都沒有一樣,君尋鳶問什麽她就答什麽,但就是叫他君叔叔。
千牧息小聲的在季弦卿耳邊說道:“卿兒你就饒了義父吧,我看他都要崩潰了。”
“切。”季弦卿翻了個白眼,惡狠狠道:“真當這麽優秀的女兒能白得啊?”
他們的對麵,君尋鳶也很受傷的小聲問桑吟,“吟兒,怎麽才能讓卿兒認我啊?”
他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聽季弦卿叫他一聲爹。
桑吟收斂起笑容,恢複了高冷的樣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誰知道呢,繼續努力吧。”
君尋鳶:“……”
行,繼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