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危險相遇

清晨,驕陽東升,經過一夜冷清的街道漸漸喧鬧起來,這是個繁華也浮躁的城市,林立的高樓磨滅了城市了的底蘊,卻帶動了經濟的崛起。無數的高樓大廈隔絕了人情,劃分出了等級,就在這樣瞬息萬變的城市中,一家六星級酒店最頂層的富麗堂皇的房間,正被唯一不變的飽滿的陽光毫不吝嗇的照耀著。

高挑房梁的房間中,四下雪白的一層不染,而寬闊的臥室正中,那方淩亂的床鋪卻為昨夜的瘋狂留下了無法磨滅的證據,蠶絲的涼被下躺著一個精瘦的男人,完美線條的身材,英俊的麵容,安逸的睡容。

米白的羊絨地毯上卡地亞的皮帶,路易威登的限量下裝,喬治阿瑪尼的絕版襯衫,ErmenegildoZegna訂製西裝,門口放亂的無牌皮鞋有著奢華的光澤,應該是在某個以時尚為傲的國家專門量身打造的,桌上是威圖的高端手機,梳妝台上放著VacheronConstantin手表,華麗的表殼彰顯出獨一無二的身價,所有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都隻能用價值不菲四個字來形容。

白艾靠在落地窗邊,一半身影隱藏在暗花厚重的窗簾下的陰暗中,她的眼神流轉一圈室內最終投向窗外。將視線淹沒在天邊的陽光中,讓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靜默的空間內隻剩下迷離的塵霧和陽光共舞,忽一聲低啞的慵懶聲打破了整室的靜謐,**的人有了動靜,修長的雙臂從薄被下緩緩的探出,完美的肌肉線條有著健康的古銅色。

“什麽時候起來的?”蘭思定懶洋洋的撐起手肘,睜開的眼睛裏滿滿都是動人心魄的迷人,深邃不見底的眼中沒有了往日犀利的眼神,在晨暈中還略帶了點朦朧,柔化了他英俊剛毅的五官。

窗邊的她有一副完美的身材,讓人銷魂沉淪,黑色的內衣突顯了她細致的肌膚更顯晶瑩剔透,那光滑的肌膚在他指尖上留下的絕美觸感到此刻都記憶猶新。

看她齊腰蓬鬆的發絲隨著窗外的清風飄散舞動,更撐托出她五官的精致,昨夜的錯誤是他始料未及的,當她一個踉蹌摔進他懷中說累的時候,他無法拒絕的將她抱上車,當他在她耳邊說:你清楚你在幹什麽的時候,她笑如天使然後毫不留戀的說:你如果想逃跑現在還來得及,挑釁的話揭開了浪漫夜的帷幕,她的出現抓住了他心中所剩無幾的柔軟,可更始料未及的是……他居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昨晚纏綿的片段曆曆在目,而潔白床單上的紅刺眼的同樣讓人無法忽視,加上她雖然火熱卻略顯生澀的表現可見根本不是個出來玩的人。

可是……現在,她的表現好像昨夜的瘋狂和她全然沒有關係。一個用**來放縱的女人,背後隱藏著怎樣波瀾壯闊的故事他甚感好奇。

“如果要錢,錢包在你左邊的床頭。”

蘭思定臉上的笑有瞬間的凝固,不過轉瞬即逝眼角的笑意又更顯邪魅了。

他聽錯了還是她說錯了?自然的扭頭看向她所說的床頭。

一方昂貴的錢包閃爍著低調卻奢華的光芒,黑色的皮革在晨光中惹眼的吸引著蘭思定的目光,這麽慷慨的女人,他不是第一次見,可是敢對他這麽慷慨的她是第一個,蘭思定不自覺有磨牙的衝動,被人當成三陪的感覺真他媽的不太好。

靠上華貴的床頭蘭思定依然笑著問道:“我長的很像牛郎嗎?”

“我不太以貌取人。”白艾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輕旋腳尖走到床邊蹲下身去,纖指撿起散落在地的一件裙,當著蘭思定的麵毫無羞怯的穿上,昨夜的錯誤尚算美好,天亮後他們彼此尚且可以抱著愉悅的心情分道揚鑣。

蘭思定從**起身,任由薄被從身上滑落,矯健的身軀沐浴在溫和的陽光中,修長的線條能讓任何女人對他垂涎欲滴,他體貼的為白艾拉起後背及臀的隱形拉鏈,兩人靠的很近,他彎下腰在她耳畔低語:“意思是我不像牛郎,但在你心中我隻能占應招的地位是嗎?”

“如果你覺得被侮辱了,錢留給客房服務吧。”她給出去的服務費從來沒有收回來的習慣。

“你的闊綽是針對所有人還是隻針對對你來說有利用價值的人?”他蘭思定沒放手的人誰都別想走,霸道的圈住眼前的纖細腰肢,沒道理剛纏綿完就裝不認識對方。

“第二者。”他很高,修長的體態帶著與生俱來的危險。

真是欣慰,想他蘭思定居然還是有利用價值的人,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想玩個遊戲嗎?”

“不想。”

“沒關係,我想。”說完他霸道的將她拖進自己的懷中,任由她的柔軟抵住了他的剛強,然後彼此跌坐到柔軟到床鋪中間。

“我們來猜猜對方的身份,猜對沒有獎賞猜錯沒有懲罰。”

白艾沒有說話,目光落向一邊,正好能看見**的陰影重疊在一起,讓人感覺有著難分難舍的錯覺。

蘭思定說道:“我猜你是個商人。”一夜快活之後,卸下黑夜的美好她表現出了尖銳、直接、保持距離、不浪費時間、認為金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所有的熱情都被隱藏在了一板一眼的麵具下,她具備了一個成功商人應該具備的所有特點。

“輪到你猜猜我的身份了。”

白艾微微扭過頭去,任由他的薄唇滑過她的頸窩,在哪裏勾出一片冰冷,濃長的睫毛半掩住了視線,眼角的餘光能看到蘭思定臉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表情:“富二代?”玩世不恭、**不羈、習慣用笑意隱藏戾氣,將世界都不放眼中,他的聰明帶著根深蒂固的曆練,如果不是從小環境影響而形成的,那麽他應該是個天才。可惜……天才都不善於人際,而他……得心應手。

房間中這一男一女都不是善茬,不過幾句對話就能看透對方的本質。

“再猜猜。”蘭思定抱著白艾輕輕晃動,蹭著她細白的麵頰居然有了眷戀的感覺。明明貼在一起看似親昵可靜謐的空間中卻無端的升起了厚重的寒冷。

白艾垂下眼簾,輕輕一笑再次說道:“或者……官二代?”

這才是正確的答案,商界說大很大說小也小的可以,如果有他這號鋒芒畢露的人物存在,她不可能沒有聽說過。排除旁枝末節剩下的就是紅二代了,身份隱秘,私生活被保護至滴水不漏,除非本人允許不輕易曝光在鎂光燈下,不被人熟知也是理所當然。

“你覺得我像什麽就是什麽。”蘭思定濃眉輕挑,態度變的曖昧不明,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他的身份被一猜即中,雖然不算精準但也八九不離十,‘紈絝的官二代’這不正是老頭子對他的評價。

聰明的人他見過不少,但集美貌、聰慧和冷清的氣質於一身的“女人”可真是少之又少。這麽特別的女人值得他再為其瘋狂一番,既然已經深入了解過他全然不介意再來一場露水之歡,修長的手指拂過她臉投入的想再次癡纏。

白艾就此別過頭去,躲開了自己的麵頰:“我不習慣。”她可以曖昧但沒有和一夜風流的男人接吻的愛好。

被拒絕的蘭思定眼中兩簇明亮的怒火點燃了雙眸,他灼灼而視,危險而語。“不如說你嫌我太過廉價,不配和你有親密的舉動。”纏綿不代表相知,上床不代表相愛,這個女人對夜晚的遊戲分的太清,涇渭分明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和昨夜在昏暗中的迷幻朦朧大相徑庭。真讓人以為昨夜他們不是水乳(和諧)交融而是挑燈夜戰談完了生意,多麽薄情的女人啊!

白艾的行為成功的勾起了蘭思定獵食的欲望,這麽擯棄他的人她是第一個,所以不論她是故意還是真心,他都被激發出了男人與生俱來的征服的天性。

可被視為獵物的白艾輕易的脫離了他的懷抱,拉開彼此的距離淡漠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她確實是有事,他和她之間的事不是這麽輕易就完結的,蘭思定霸道的擒住了白艾單薄的手腕,將人帶進危險的中心壓製在身下奪回了主導權,栗子色的長發散亂在他的手指間,骨節分明的手背在白艾曲線玲瓏的腰線上遊走,俯瞰她依然恬靜毫無驚慌的臉龐,她想走,還得看他放不放手。

“知道女人的衣服真正的存在價值嗎?”

“我上班要遲到了。”

……她還真是有將人逼瘋的能力。深刻綿長的吻毫不猶豫的落下,引人墮落,勾人共舞,不放鬆的糾纏燃燒了蘭思定的理智,一雙強健的臂膀快將白艾揉進自己的血骨中,剛拉上的套裙拉鏈在寸寸降回原位,危險一觸即發。

“你有三分鍾的時間。”白艾用冷言冷語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旖旎。

三分鍾?她真是好看不起人啊!

蘭思定發狠,懲罰的咬了白艾的唇瓣,留下自己的記號才罷休,一吻結束,正好三分鍾,眼底冰冷一片完全沒有剛才的意亂情迷,伸出修長的手指刮過她挺直的鼻梁,陰鷙的眼神配上寵溺的表情,聲音無限溫和的說道:“我在上麵翻雲覆雨,你在下麵冷眼旁觀,這個習慣不好,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