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管家,你先下去吧,他是貴客,我親自在房間裏招待,另外,這兩天你就不用往這兒跑了,我和他怕被人打擾。”

又是一個大霹靂在鍾管家耳邊炸起,老板娘和這個小年輕該不會是要~?對對對,小別勝新婚,我還是走人的好,走人的好。

摸了摸腦門兒上地冷汗,鍾管家結裏結巴地回話:“好,好地,我這就走,就走。”

看著遠去的鍾管家背影,風羽知道他剛剛肯定被嚇到了,抬頭看向花妖嬈,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花師姐,能不能別讓人這麽誤會,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花妖嬈捂著嘴偷笑:“哈哈,怎麽了,我哪裏說錯了嗎?你不是要進來談嗎?難不成此事除了我們還能讓旁人知曉?”

“行行行,你說什麽都對,我說不過你,先進去再說,剛吃地包子,口幹了,喝口水。”

花妖嬈也下了樓,看著喝著水地風羽,也立刻察覺到他地氣息也發生了很大變化,比自己的變化更大。

“師弟,你如今的實力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師姐,不過八品中而已,你可是足足高了我一個大境界啊,跟雲笑師兄一樣的強,還說我呢。”

“切,這還用你說,不過我已經三十歲了,你不過虛二十二,雲笑也才二十七,算下來果然我還是乖乖跟在你屁股後麵幹活兒吧。”

風羽也不想算這些,沒有意義,武林大會上還有人看,但江湖中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上次天山一戰,誰管你多大年紀,頂多內心嫉恨一下,誰生誰死還不是要靠實力,別的都是浮雲,努力變強才是王道。

“對了,師姐,以後你我之間就別用師姐弟相稱了。我打算在自己手中弄點兒東西,有些事一個人去做終究不太現實,還望師姐你能幫幫忙。”

花妖嬈倒是好奇地看著他,不過也早就猜到了一些,“風公子啊,這麽快就打算奴役我了?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

“不然勒,花姑娘莫非以為我的錢那麽好拿?”

花妖嬈盯了他半天,風羽的表現不是玩玩兒,很決絕。

“行吧,看在錢的份兒上,說說看,想讓我怎麽幫你?”

風羽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眼神波瀾不驚,目光深邃,像是看見了時間長河中的未來,默默地望著窗外的天空。

“一個江湖勢力的組建,最重要的無非就是錢、權、人以及信仰。我提供前兩者,這人就拜托花姑娘了。”

“你的錢還真是燙手啊,該不會是想要召集人手做什麽犯國法的事吧,小女子這才出來沒多久啊,你就這麽想我進去啊?”

風羽莞爾一笑,“是又怎樣,上了我這條船,莫非美人覺得你還能下得去嗎?”

“哈哈,很有趣,本姑娘接了,說說吧,這最後一樣信仰是什麽?”

“一般的江湖勢力需要遵從的是什麽,我們就是什麽,隻是,我需要足夠的實力和忠誠。”

“招攬高手可是需要很多很多錢的,你有嗎?”

“我懷王府建製五年,朝廷俸銀還是不少的,你可不要小瞧了皇室子弟,你以為眾皇子他們,包括太子在內,錢都是西北風刮來的嗎?”

“喲,看樣子懷王殿下是大出血了啊。”

“既有問題而已,那些看我不爽的人也不會去查,查到了我也自由說法,更何況,未必補不了虧空,多接些任務就行了。”

花妖嬈臉色突然變了,很是不淡定地走到風羽身邊,“任務?你該不會是想要打造一個殺手組織吧?”

風羽微微一笑,顯然早就想好了路,不然不會來到這兒找花妖嬈的,隻是眼神中深處依然有著一絲憐憫,不知是對未來的憐憫,還是對自己的憐憫,“哈哈哈,殺手?他們要做的可不限於此,能夠打造名望的和掙到錢的,有的事做了又如何?”

花妖嬈一本正經地撫摸眼前這個小男孩兒的俊俏臉龐,有些心疼,她知道這個半路出家的江湖兒女其實內心是很善良的,可惜他注定走不了遵從內心的那條路。

“也罷,我在鳳鳴樓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人,自己做了同樣的人,也不會有什麽不自在吧。”

“花妖嬈,你是我的人,在我這兒你隻需要忠心,其他的一切思想和行為都不必掩藏,你隻會是你,不用刻意改變什麽,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自在,做這些事情也會有些委屈,你的來曆我回樓裏也大致查到了一些,隻是,我的處境你也猜得出,我得自保。”

“臭小子,我是你姐,說的這麽煽情做什麽,我眼淚都快掉出來了。”說著,還偷摸擦了擦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有的事你知道就行,也不是就要你親自去做,當然,這種殺人生意也得做好排查,本分之人我們不接就是,這種權力在我們手上。”

花妖嬈也緩過來,恢複了調戲的狀態,“那還請大人說個名字,小女子也好去辦事兒啊。”

風羽沉思片刻,“既然都是在黑夜中行走的人,不如就叫鬼門好了。”

“你啊,連起個名字都這麽驚悚,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風羽從懷中掏出一個印鑒和鑰匙交到花妖嬈手上,“我的絕大部分錢都存在了雲居銀號和富貴錢莊中,你可以去相應的地方取,都歸你管了。記住,我的人,可以處在黑暗中,但他的心不能同樣黑暗,除了忠誠,人品也很重要。”

“真是霸道,隻需自己點燈,不準人家放火。”

“倘若有人背著放火的,這把火也勢必會燒到自己身上,你招人的時候可以直接把我的原話告訴他,至於實力嘛,處在江湖多年,你自有城府,能勝任就行,沒什麽別的要求。”

“你就不怕我給你弄砸了?”

“你行走這麽些年,我當然放心,有的事不需要一字一句地斟酌,更何況,還有福伯在呢?我相信你既不會斷了自己初建的聲譽,也不會因此而受傷。你說對吧,福伯。”

一個老者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永遠都是一臉嚴肅的表情,“懷王殿下。”

“有福伯在,我更放心,畢竟九品之上的境界修為,江湖上也找不到多少個。我此行還有事,隻是路過金陵而已,就先走了。”

花妖嬈站起身挽留道:“這就走,才喝了一杯茶而已,不休息一天再趕路嗎?”

“休息當然是要休息的,不過,在這兒會惹人非議的。對了,你這旁邊為了更隱蔽一點,那些院牆和樹林重新修繕一下吧,向東處的那些地你可以都買下來,兩條街的交叉口,地理位置很不錯,你很會選地方,記得我說過,送你一個酒樓吧。賭坊隔壁再建一個自在酒樓吧,能住人的那種,以後我再來就有自己的房間了。不用送了,告辭!”

站在窗邊,一老一女看著遠去的風羽,“福伯,我好像看懂了他,又好像隻是看懂了一麵鏡子。”

“小姐放心,老奴一定護你周全,老奴認為,懷王殿下是個很特別的人,沒有野心,但所作所為皆為了遠大抱負,他的目的應該不止眼前看到的那麽簡單。”

“是啊,不過,那又怎樣呢,就像他說的,上了這條船,又怎麽能請一下去呢?”

福伯沉思,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小姐,您要下船,我想他會答應的。”

花妖嬈深呼吸一口氣,微笑著看著自己旁邊這個又像父親又像保鏢的老管家,自己是他看著長大的,就連在天機樓的那些年,福伯也被允許跟著進樓。

“可是,我不答應。福伯,我們接下來可是有事做了,去準備準備吧,我也想有個自己的酒樓,周圍都是我們的,再有隔街和林子掩著,倒是會安逸許多。”

花妖嬈拿著手上的鑰匙和印鑒走出了房門,福伯則一直在暗中跟著,一切就像沒發生過,又變成了老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看著桌子上放置的一些大額銀票和幾張地契合約,花妖嬈會心地笑了起來,格外的迷人。

“從今天開始,鬼門就是我的家了。我的名字,就叫孟婆好了。”

“福伯,收拾一下,咱們搬家了,找人把這兒拆了重建,往後拓一點,建個大一點的地方,以後就叫,冥府!”

“對了,我是孟婆,咱們也需要找一找還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判官、無常和牛頭馬麵那些人了,不然沒人有錢也沒用啊,福伯,你想當個什麽身份啊?地藏王怎麽樣?挺適合你的哎!那小子叫閻王也還行,就是聽起來怪怪的。”

風羽一個人大白天睡在**,殊不知就這半天的功夫,有人已經都給自己取好了代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