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

袁業成醒來看見風羽這副模樣,也是詫異:“怎麽成這樣了?被發現了?”

“不夠明顯嗎?”

風羽從半山腰一路撤下,身上也是沾上了不少碎葉和露水,有些髒兮兮的。

換了身衣服,風羽說道:“走到門口被發現了,不過沒能追地上我,饒了一圈,沒人發現我才回來地,不過不算太狼狽,至少我貌似多知道了一點東西。”

“什麽東西?能讓你這幅表情,看來不簡單啊。”

“那個清風閣閣主的武功,他地掌法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看樣子,得找個機會再試試他了。”

袁業成也不多問,他隻需要按計劃做事就行,有些事不該自己知道,正如以前在泉州一樣,不管不問。

玉佛失而複得,不過卻被風羽藏了起來,一直都裝作傷心痛苦地模樣,直到整個靖州城都知道了城裏有一個極為罕見地玉佛,貌似在清風閣手裏。

地獄門這一天來了一位貴客,秦玉樓親自去拜訪了一下。

“時門主,別來無恙啊。”

時闕痞笑著,哈哈兩聲,上前抱拳道:“哈哈哈,原來是清風閣閣主駕到,有失遠迎啊!怎麽,是有什麽好事兒想到兄弟我了嗎?”

秦玉樓啞笑,雙手背後,走了兩步,“時兄真能說笑啊,相比時兄你,我秦某人哪裏來的好事啊,還是你時門主瀟灑啊。”

時闕上前真的親兄弟般搭著秦玉樓的肩膀,小聲說話:“哎,都是咱靖州城自己人,明人不說暗話,何必這樣呢?大家都知道兄弟你可是得到了一尊玉佛,那可是天下都少有的好東西啊!怎麽說,能不能也讓兄弟我見識一下,省的別人天天說我是個大老粗,孤陋寡聞。”

秦玉樓表麵上風輕雲淡,絲毫不為之所動,直接打著哈哈,“時兄見笑了,也不知道是哪家不長眼的貨色,跟哈巴狗似的到處亂叫,盡說些不著腔調的閑話。”

遠在客棧裏的風羽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都懷疑是不是著涼了。

秦玉樓把話說給時闕聽的,眼神也在微微瞥著他,想要看他的臉色。心中暗諷:哼,繼續裝!平日裏就不老實,演的到挺像那麽回事。

時闕內心也是怒罵著:你這姓秦的死娘炮,還好意思上門來賣弄,平時斷了你那麽多的貨,你也就這點出息了,那玉佛遲早會是我的!

各自打著小算盤的兩人表麵上和和氣氣,時闕還把秦玉樓留了下來,喝上一頓美酒。實則酒桌上,都在迂回翹著話,想要知道這玉佛的藏地。不過互為敵人的人怎麽可能會對對方敞開心扉,必然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風羽等了一下午,太陽落山了倒是走出了客棧。

在街道上四處先逛著,這裏看看,那裏瞧瞧,一副鄉下人進城的小市井模樣。

“這位兄台,你知道這附近哪裏酒好喝嗎?”

“要說靖州城的酒,那當然還得是花雨樓啊!不僅酒美,就連人兒也美!”

“那勞煩兄台指個道,今日心情不好,想去醉個一晚上,消消愁。”

“喏,就那兒,一直往前走就行了,不遠。”

風羽謝了一聲,看著那尚有一點距離的高大建築,便是直奔而去。

花雨樓,幾乎全由女人組成的地方,但手段可不簡單,不然也不能和地獄門與清風閣相提並論。

“客官,進來喝花酒不?”

風羽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半拉半拽地托了進去,“公子,咱這兒的酒那可是一絕,姑娘也還看著呢!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小夥子,可千萬別錯過這個良宵美景啊!”

風羽跟著那女人身後,也不隨便,直接要了一個包廂,還給了一整個錢袋子。

“哎呦喂,公子真大氣,稍等,我這就把咱這兒空著的金釵給叫來服侍您!”

“金釵?”

旁邊端茶倒水的一個沒發育的小丫頭笑著介紹著,小小年紀已經被染得五顏六色了。

“公子有所不知啊,一看就是新客,咱們花雨樓裏最出名的可就是十二金釵姐姐了,每一個都好似天仙下凡呢,等會兒啊包管你見了腿都發軟。”

風羽毫不客氣,扇子往桌子上一扔,摟住這小丫頭就抱在了腿上,喝著她端過來的小舅,一臉**笑著說道:“不用什麽金釵了,哥哥我見到你這小丫頭啊,就已經腿軟了,哈哈哈!”

手上的動作可不停,一看就是個老手,在那小丫頭身上來回撫摸著,時不時就能聽見那小姑娘叫吟一聲,小臉通紅,也不知道怎麽了。

“小姑娘,你這可不行啊,怎麽這麽好看的腿,比我還先軟了呢?”

看見風羽那翹起的眉毛,小姑娘也是配合著,“瞧哥哥您說的,我還小,哪裏是你的對手啊,要不還是先放我下來吧,啊,別~,姐姐就要到了。”

說完,門外的走廊上就傳來了很輕微的腳步聲,一個拿著一架琴的婉約女子走了進來。

“小女子花顏見過公子。”

風羽直接看傻了眼,眼珠子動都不動地盯著這個女人,半天被腿上坐著的小丫頭生氣地戳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好美的美人啊!快來快來,到哥哥這兒來。”

說完,就讓人從腿上下去。小丫頭不情不願地,但也隻好出去了,這種事遇上的多了去了,早就習慣了,不過裝還是得裝的像一點。等出了門,那模樣哪裏還有剛才的撒嬌好命。

花顏不愧是花雨樓十二金釵之一,不僅貌美如花,這一手古琴藝也是沒的說。

風羽晃著腦袋喝著酒,也時而小唱兩句附和著,妥妥的一風流公子哥了。

不過花顏眼中的可就是風羽留給她的,閉上眼的風羽可是能微微感受到,原來還是音波功啊,有點意思。

風羽單手杵著腦袋,色咪咪地盯著花顏,奈何花顏好像視而不見,早早的免疫了。

一曲終了,“花顏姑娘,你這琴聲太動聽了,給哥哥再來一曲怎麽樣?”

“公子想聽,那花顏便再換一曲好了。”

“等等。”

“公子還有何事嗎?”

風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坐那兒太遠籃球,我聽不清,要不來這兒坐著彈?”

“公子說笑了,坐在那兒可不適合彈琴。”

“哈哈哈,本公子覺得花顏姑娘唱出來的曲兒一定比彈出來的好聽多了。”

“公子謬讚,唱曲並非花顏擅長。”

“我說是那就是,而且還是在**唱的極為溫婉憐人的那種!”

花顏沒有半點不悅,“公子還是不要胡言亂語的好,花顏隻會彈琴,其他的我可以叫會的姐妹進來。”

風羽哪裏會同意,直接離開座位,喝醉了酒晃晃悠悠地朝著花顏就抱過去。

花顏起身躲過,“公子,你要是再胡來,小女子就要叫人了。”

“都這個時候來,還叫什麽叫啊,春宵一夜值千金啊!”

說完,接著又要抱過去。二人就在這包廂裏開始了躲貓貓一樣的遊戲。

花顏來回躲著,突然,背後看不見的一掌帶著內力就打向了風羽的腿。風羽可沒有真醉,瞧見了她的小動作,不過也不吱聲。隻聽哎喲一聲,風羽故意直接倒向了花顏。還一把抓住了她,讓她逃不掉。

椅子倒地的聲音之後,風羽和花顏一並躺在地上,隻是風羽底下是軟軟的而已。

“你給我起來!”

花顏作勢就要一掌打上去,卻是被風羽看似胡亂揮出去的手給掐住了手腕,輕輕用力,直接斷了她的內力,手臂整條軟了下去。

花顏大驚,但沒有當回事,以為隻是碰巧而已,又是另一隻手接著襲來,不過,還是一樣的結果。

等到兩隻手被風羽不知道哪裏摸出來的繩子給綁起來繞過頭頂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他根本沒醉!而且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花顏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口就要叫人,但卻被風羽一記手刀看在了脖子上,徹底暈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花顏悠悠睜眼,看見自己正被綁在了**,雙手過頭被綁在床沿,雙腳也被同樣的方式綁在床尾,嘴上也被東西給塞住了。細細感受之下,自己的身上好像還有點涼涼的,立即想到了什麽,眼淚都流了出來。

風羽正坐在一邊喝茶,“哭什麽,我又沒對你做什麽?”

花顏聽見惡賊的聲音,想要掙紮開來,卻是發現自己運不了氣。

“別動了,你這水蛇腰可是格外的吸引人,要是再來回擺動,我可不敢保證自己真的不會做什麽。”

花顏熄火了,不再動彈,而且她還聽出了一個意思,他沒有對自己做那種事!

可是身上明明涼涼的,好像想到了什麽,用足了力氣翻眼抬頭,原來是自己的外衣腰帶和內襯腰帶都被扯下來了,就用來綁住自己,沒了腰帶,隻能搭著,一動就散了,隻穿著肚兜在晃著,胸口露出了一大片白,很是刺眼,碧詩男人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