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了好幾天,也是陪陪家人,進宮看看。

不過,風羽的目標可不在此,好不容易不帶任何功利性的目地出門,怎麽能不高興呢。自己那幾個女孩兒都有過**了,可是一個都不能放過。

這天,風羽正在泉州城外遊玩散心,身邊白幽若和楚月湘作陪。答應過等一切結束之後要帶她們遊山玩水地,正好先在南方走走。以前來的匆忙,倒是發現這裏也有不少景點。

“秦弟弟,所以你現在不是王爺嘍?”

“不能這麽說,隻是懷王這個敕封暫時沒了,但我地王爺身份不減。”

“沒聽懂,幽若,你聽懂了嗎?”

白幽若挽著風羽地手,走在海邊地礁石上,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下去過。

“啊?月湘姐姐,你說什麽?”

楚月湘搖了搖頭,“你啊,注定要被他吃的死死的,陪你出來玩你就這麽高興。”

“我才不管那些呢,羽哥哥做什麽都好,能陪我我就很知足了。王爺什麽的,我又不稀罕。”

風羽刮了刮她的鼻子,“看看,看看,我們幽若妹妹多聽話,哪像你,問題那麽多。從剛見麵就這副態度。”

楚月湘頓時來氣了,雙手叉腰,“怎麽了,你嫌棄我了?我告訴你秦弟弟,從在普法寺見麵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是我的。”

“哎呦呦,我記得誰每次見到我都哭哭啼啼地往我懷裏鑽。”

“你管我。”

“行了,我再通俗點,就是我這個王爺身份是被承認的,但是皇室記錄上是沒有滴,隻有一個永成王世子。”

“那你不管事兒了,是不是以後就能多陪陪我們了?”

“差不多吧,怎麽樣,開心不?”

“當然啦,秦弟弟,你說,我要是去永成王府的話,是不是要準備點什麽東西啊?不然總覺得不太禮貌。”

風羽和白幽若都是愣了愣,這怎麽突然話題轉變這麽快,一下子就要到京城了?

白幽若捂著嘴輕笑著,“姐姐想見公婆了吧。”

“我,難道你不想嗎?雖然已經見過了,但是這怎麽也是正式拜訪,禮節肯定不能少的,我們家不是什麽朝中名望,但是這點風度還是有的。”

風羽有些頭疼,他支吾了半天沒能說什麽。

楚月湘踢著小石子,覺得怪怪的。

“你說話啊,怎麽了啊?我哪裏說錯了嗎?”

“那個,咳咳,我雖然不接受職務,不用留在京城,但這世子身份跑不開了,按照正禮的話,我得先有個世子妃,然後才能~”

楚月湘頓時嘟著嘴,放開了風羽的手臂,有些難過,不過倒是並沒有委屈。

“我早就想過了,現在雖然一切都在好起來,但終究死了好多人的,我看見西邊一些地方,家家戶戶都是白衣縞素,很可憐。你們家能鎮住宵小,但是也該強大自身的,這個正妃的位置我不要,但是你可不準丟下我,不然我哭給你看。”

風羽沒想到他的月湘姐姐竟然早就想好了結果,能說出這番話來,肯定是早就經過深思熟慮的了。

伸手抱住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你放心,這輩子我絕對不會放棄楚月湘半步,如果我食言了,天打五雷轟也都是輕的。”

“呸呸呸,誰要你說不吉利的話了。”

白幽若也是歪著腦袋,很可愛地在想著什麽。

“羽哥哥,我們家家業小,弟弟妹妹也剛上私塾,我可能沒辦法一直待在京城,伯父伯母會不會生氣啊?”

“放心吧,你公公婆婆很開明的,你想留在泉州就留在這兒好了,我可以隨時來看你啊。不過僅限幾年啊,等你家再做大一點,弟弟妹妹也大一點,到時候你可跑不掉。”

“嘻嘻,不會的,我最喜歡照顧羽哥哥了,記得那兩個月隻有咱倆,是我最開心的時光了。”

三人有說有笑地聊著走著,風羽左擁右抱,周圍又沒什麽人,自然是忍不得有些上下其手,兩個女孩兒不住地驚呼。

“你越來越壞了。”

“臭流氓,本性露出來了吧!看我教訓你。”

忽然間,風羽停了下來,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一股殺氣越來越近,他看著那前麵的海麵上,一個人背著把劍向他這裏走著。

“看樣子,今日又該活動活動了。”

楚月湘和白幽若手拉手往後退去,大是大非上,她們從來不給風羽添麻煩,也不會向個小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

“秦弟弟,你好像沒帶兵器。”

“沒有可以借啊。”

來者正是帝師,三國上下都下了圍殺令。雖然普通士兵奈何不得他,但是也難有他容身之處。

“你不在東瀛躲著,怎麽又回來了?”

帝師麵無表情,“修劍之人,隻進不退。”

“是嗎?我怎麽記得你退了很多次了呢?”

帝師沒有回答,他知道這是在嘲諷自己,但他找不到話來搪塞,因為他的劍道似乎已經止步不前了,在東瀛這段時間,終究還是形成了心魔,無法跨過去。

“所以,我來了。”

“你想要與我一戰,來消滅自己內心的恐懼和怯意?”

“你可以這麽理解。”

“那就動手吧,不管是為了誰,你我之間都該有個了斷。”

帝師並不著急,他既然來了,自然就不急在一時,他要的當然是最強一劍,哪怕是死。

“你的劍呢?”

“沒帶。”

“我可以等你。”

“不必了,手中有劍未必最強,手中無劍也未必就不行。”

帝師好像明白了,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他右手緩緩拔出腰帶上佩戴的寶劍,追隨他一生,隻是今日有些滄桑的感覺,似乎是知道這是自己的最後一戰了。

長劍劍氣凜然,海水被壓的不住後退,殺氣不斷的迸發。

風羽雙指並攏,眼眸中精光閃過,一道劍光衝天而起。

泉州城內,一柄劍在鐵匠鋪裏顫抖著,猛地飛了過來,被緊緊握在手上。

那打鐵鐵匠看見自己身後好像什麽東西嗖的一下,頓時瞧見少了把劍,大聲呼喊,“誰幹的!”

風羽可聽不見他的聲音,此時這柄普通的鐵劍有了靈性一般,直指那海麵上的人。

“劍心通靈,沒想到你的劍道已經達到這般境界了。”

“心境不代表實力,出劍吧。”

浸**劍道數十年的帝師,自然也是知道心境並不是一切,劍術可殺人,劍氣可殺人,劍勢亦可殺人!

他的劍術,早已是無懼於天下任何劍客!

兩道光芒眨眼間便是交鋒在一起。

海麵上巨大的漩渦深不見底,周邊狂亂的水牆一如海嘯翻滾,幾乎是毀天滅地的力量讓天雷都開始奏樂。

原本晴空萬裏頓時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似有神龍出沒。

海浪拍擊著岸邊,那些礁石被劍氣粉碎,十幾道水柱拔地而起,和那天空連在了一起。

風羽看著帝師,“你破境了。”

“果真如此,是我敗了。”

兩人又一次對上一劍。

劍氣如同花瓣飄搖,雨落一般,卻又漂浮在周圍,還帶著色彩。

“好美。”

“他就會搞這些名堂,打個架還這麽吸引人。”

漫天花雨,殺機暗藏。

更大的龍卷將二人重重包圍,但早已不是那海水,而是無盡的花海。

泉州城的人都看到了那九天之上出現的金光和滿天的霞光透過烏雲,剛剛還覺著下雨收衣服的眾人都停下了腳步,不約而同的被吸引了目光。

忽然間,一道絢爛的光芒出現又消失。

海麵上歸於寧靜,那些美麗的景色也都消失的幹幹淨淨,花瓣化為虛有,在那無邊無際的海麵上,隻剩下兩個人和一柄劍。

風羽如履平地地空手往回走著,手上劍柄也被扔掉了,直到擦過帝師也沒有半點看他。

回到岸邊,兩女跑了過來。

“沒事吧秦弟弟?”

“羽哥哥,你的劍怎麽會?”

風羽抓住她們倆作弄的手,笑著說道:“我沒事,回去吧,快下雨了。”

“可是,他呢?”

話剛說完,帝師手中的寶劍沉入了大海中,他站直身子抬起頭,高傲地揮了揮衣袖。

“哈哈哈,哈哈哈,恭喜你,終於報仇了。”

“但你卻愧對自己的劍。”

風羽三人閑庭散步走回城內,帝師一直大笑著往大海更遠處走去,知道化為齏粉。

城裏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風羽三人已經是手拉手躲進了一間鐵匠鋪裏。

“乖乖,這雨說下就下,都來不及躲。”

“還不都怪你,以後哪裏幹旱就叫你去。”

“冤枉啊,這真的是巧合。”

那鐵匠抹了抹臉,好似還沒回過神來。

“好壯觀呐,難道這就是天神下凡?要是天神能把我的劍找到就好了,這雇主還沒來我怎麽交差啊。”

風羽吐了吐舌頭,還就是這麽巧了,他悄悄地留下了一錠銀子,趕緊麻溜的跑去買了兩把傘。

“你們誰帶我一起打?”

兩女對視一眼,楚月湘扔出來一把,“我和幽若妹妹打一把,你一個人打去。”

唉,女人心思可比那劍道難學多了。

無奈的風羽隻能是孤獨地當起了護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