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霍思琪又要作死

別說霍思琪現在是位份最高的貴妃,無數人敬著討好,就算是在霍家內做霍家小姐的時候,也從沒聽過人敢這樣對她不敬還飽含譏諷的說話啊——喬珺雲不算,她就是她這輩子的敵人。

“嗬,好大的膽子,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不敬本宮?”霍思琪惡狠狠的瞪著劉硯,絲毫沒有一點儀態可言。再看劉硯還梗著脖子一臉不以為意,更是怒火燒心:“來人,將劉硯給本宮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娘娘饒命啊。”錢江不得不上前勸說:“劉硯的言語的確有些不敬,可也是得了皇上的命令守在這裏的啊。娘娘大度,還是饒了他一條小命吧。劉硯他身子最近不太利索,一百大板怕是就要了他的小命啊.......”

霍思琪不免得也橫了他一眼,她自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要懲處劉硯打上一百大板這麽鬧騰,其實就是想鬧大點聲,讓殿內的皇上出來瞧瞧,也好壞了裏麵的好事兒。

說實在的,要不是霍思琪現在自認為錢江已經跟她搭上線,算是自己的人了,她可得並著錢江一起處罰了才是。

即便是對錢江采取了還算客氣的態度,仍舊是沒好氣的起高調喊道:“皇上讓劉硯在這裏守著,讓他對本宮言語譏諷了嗎?不過是個奴才罷了,若非他是皇上身邊的人,他哪裏能有今天的威風?!他倒是好,不知道謹小慎微的認真做事,反而扯著皇上的名聲狐假虎威,豈不就是在敗壞皇上的名聲!”

“娘娘息怒啊.......劉硯。還不跪下給娘娘認錯。”錢江的聲音還是壓得比較低的,瞥見劉硯眼底掠過的狠戾,將腰躬了下去。

霍思琪瞥見劉硯還不跪下,還‘露’出那種眼神,怒氣更甚。稍有些口不擇言道:“好啊,你還敢瞪本宮,劉硯你該不會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別以為皇上稍微器重了你一些,你就可以無視一切了!”

溫儒明在殿內正被仁‘花’柏‘花’服‘侍’著用茶,臨入寢之前正和二人聊天呢,聽到外麵傳來爭吵聲本不想理會。讓外麵的錢江處理就好。不過當霍思琪越喊越大聲,甚至聲音越來越近,還像是真的動怒了之後,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臉上染上惱怒之意。心中暗道霍思琪真是太不懂規矩了,這時候來找事兒。

不過轉念一想,霍思琪蠢到連這霍家送進來的兩個幫手都容忍不下,來打擾她們‘侍’寢,又不免的覺得有些好笑,霍家真是失算了。

再說仁‘花’柏‘花’呢,耳朵還算是靈敏,聽出外麵霍思琪怒喊的聲音並非完全作偽。不免的對視一眼,仁‘花’往外走了兩步,有些憂心的回身道:“皇上。外麵好像是賢德貴妃的聲音。貴妃娘娘好像生氣了,嬪妾想出去看看.......”

溫儒明不動聲‘色’的微微一頜首,道:“你們倒是姐妹情深。也罷,聽著貴妃是在責罵劉硯,朕也跟著出去看看劉硯犯了什麽錯。”

仁‘花’有些沒想到皇上麵上的怒‘色’不過瞬息之間就已收斂,提高了應對的警惕‘性’。乖順的點了點頭,再沒說話的並柏‘花’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待得偏殿殿‘門’大開。霍思琪也正巧的硬是頂著一堆人想要阻攔又不敢阻攔的走到了‘門’口。乍一見到麵無表情的溫儒明,身邊還站著衣衫整潔的仁‘花’柏‘花’二人。她先是一愣,隨即原地一跺腳,有些嬌俏的上前攔住了溫儒明的手臂,道:“皇上,這個劉硯可真是該罰。嬪妾不過是想來找您而已,偏得他百般阻攔還惡言相向。這樣的奴才您可是不能再留在身邊了,免得他‘私’下裏為所‘欲’為,憑白的壞了您的聖譽。”

溫儒明任由霍思琪掛在他的身邊,瞄了一眼那邊已經被霍思琪召來的嬤嬤壓著跪在簷下的劉硯,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毛’,問道:“他都說什麽了?朕聽得有些糊塗,不過不管怎麽說,一百大板也是過了。思琪,你是宮中位分最高的,監督宮人言語守規是對的,但也不能不由分說的就打算直接將人往死裏打。”

霍思琪的表情微微一變,覺著他的話容易傳出她狠毒的名聲,連忙道:“皇上,你是不知道。我不過是有急事來找您稟告一聲,劉硯卻攔著我不讓過來。還說、還說我是嫉妒雅嬪和靜嬪,故意來搗‘亂’的。您說,他是不是胡說?我與她們是親生姐妹,哪裏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雅嬪,靜嬪,你們可明白本宮的確有要事,可否理解?”

被霍思琪隱含威脅的目光一看,柏‘花’忍不住的低下了頭,仁‘花’倒是十分淡定的道:“嬪妾自然省的是非輕重,既然貴妃娘娘有急事要與皇上稟告,不若與皇上去正殿說吧。至於劉公公.......貴妃娘娘一向‘性’子和善,必是事情太過緊急,您被阻攔一時著急上火,才說出要懲處劉公公的........”

霍思琪對於仁‘花’的回答勉強算得上是滿意,但也不傻,見仁‘花’如此說不免有拉攏劉硯的嫌隙,連忙一展笑顏轉了話音:“還是姐姐懂我。本宮的確是急過了頭,珍嬤嬤,還不快把劉公公扶起來。”

溫儒明就看著她們在這裏暗打機鋒,輕輕掙脫開霍思琪掛在他身上的手臂,徑直往正殿走去,頭也不回道:“有什麽要事趕緊與朕說。雅嬪、靜嬪,你們二人先回去吧,朕與貴妃商量完要事再過來。”

“是,恭送皇上!”“是,恭送皇上!”兩姐妹齊聲屈膝行送禮,清靈卻不乏‘女’兒家嬌柔的聲音傳入溫儒明的耳中,讓他不由得舒展了眉頭,步子邁得也更大了。

霍思琪一聽說皇上等會兒還要過來,就狠狠地剜了仁‘花’柏‘花’一眼,一甩帕子匆匆跟上去了。

這一小段路上,她一邊保持儀態的追著溫儒明,一邊暗惱自己腦子一熱衝了過去,還以有要事為由,現在皇上暫時是去了她的正殿,可她該說說什麽‘要事’呢?要是說不出來,豈不就是欺君?

還好,腦筋一轉,就想起今日奇珍閣被封一事。她的眸光沉了沉,步子也放慢了些,不似剛剛的那般急切。

等溫儒明在正座上坐好了,霍思琪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他心裏還惦記著好好品味下姐妹‘花’的滋味呢,不免得直接問道:“說吧,天都黑了,你這麽著急的找朕要說什麽要事?”

霍思琪悠悠的屈膝請了個安,被叫起後用帕子掖了掖眼角,眼眶有些濕潤的道:“嬪妾慚愧,今日皇上命人查封了奇珍閣之後,嬪妾為皇姑母‘侍’疾回來之後,忽而想起爹爹曾托娘親給我帶過一副字畫,好似就是從一間新開不足半年的鋪子淘來的。正巧今日嬪妾的娘親在晌午時候入宮探望,嬪妾就隨意的問了一句,哪裏知曉那幅字畫正是奇珍閣買來的。聽聞皇上大怒派人查封奇珍閣,嬪妾就知曉這其中恐怕有著大事,所以........”

霍思琪為了做戲,一咬牙還是緩緩跪了下去,與此同時口中還在道:“還請皇上恕罪,嬪妾實在不知道竟有這樣大肆買賣古物字畫的鋪子,而嬪妾的爹爹怕也是不清楚情況,聽說有孫大家的字畫,就被人忽悠的買了下來。皇上應該也知道的,嬪妾的爹爹極愛古字畫,尤其是孫大家的.......”

這一番話說完,霍思琪才結結實實的跪在地上,可見她的話說得有多慢,屈膝的有多慢了。她如此做,自然是想讓溫儒明開口讓她免跪,亦或者親自伸手來扶。卻不想,溫儒明作出一副認真聆聽的表情,隻顧著聽他的話一樣,動都沒動一下,更別提起身來扶了。

一口氣就這樣憋在霍思琪心口,偏得又是她自找的麻煩,隻能咬著牙忍住。

溫儒明靠在椅背上,凝眉思索片刻,才恍然回神一般,看著跪在地上‘露’出委屈神‘色’的霍思琪,憐愛的起身攙扶,道:“表妹快起。我還以為你說的要緊事是什麽呢,原來是這件事兒啊。你不必煩憂,朕知曉霍大人一定不會明知律法不準,還故作不知的縱容的。”‘一定’與‘縱容’兩個詞,被溫儒明咬的格外重,也讓霍思琪的心跟著提起來,隨著溫儒明站起來,腳軟無力。

見霍思琪臉‘色’刹的變白,溫儒明滿意的暗自一笑,又續道:“表妹你放心,朕已經將此事‘交’由歐明‘侍’衛去徹查,奇珍閣幕後的人藏的很深,看來得明天才能有答案呢。待得明日抓到那人,霍大人的清白就明朗了。”

霍思琪總覺得溫儒明說這話的語氣有些奇怪,捂著‘胸’膛感受著裏麵那顆不安跳動的心髒,她艱難的點了下頭,張口‘欲’言。

“你歇著吧,朕也該去偏殿安歇了,若有他事明日再說。”溫儒明忽而鬆開了霍思琪,就要離開。

一時間,霍思琪顧不得細想,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半垂著頭做羞澀狀,實則遮掩麵上的嫉妒:“皇上,就算您要寵幸,也不能兩個啊,這不合規矩。”Q

ps:怎麽回事兒,昨天我明明都定時了,為‘毛’今天一看根本就沒發出去?存稿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