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是一個把我當成妖族的。
隻見敖靈兒舉杯，塗笙也隻好同樣舉杯，他身旁的九尾天狐見狀，也是用兩隻爪子將茶杯捧起，舉在麵前。
一口飲下。
塗笙隻覺渾身一陣清爽！
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感知到一股溫熱自小腹內**開！
下一瞬……
叮！
【檢測到宿主服用未知靈物，精神屬性提升一級！】
能增強屬性的靈物！
塗笙先是一驚，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人家可是白澤誒！
用點這些東西待客不是很正常麽？
哪像某頭龍啊……好處不給不說，還捉人幫她上分！
三人將杯中茶盡數喝下，不管是敖靈兒還是九尾天狐，臉上都流露出愜意的表情。
尤其是小九。
它已經爬上了桌，搖晃著身後竄出來的九根尾巴，緊盯著白澤手裏的茶壺。
白澤頓時苦笑不得，卻也隻好拱手道。
“天狐陛下，老朽這茶雖神異，卻隻有第一次飲下才有所助益，再喝就隻是普通的茶了。”
小九一聽，轉身就跳回了座位上，將腦袋放在塗笙手臂上枕著，也不說話，就這麽乖巧的看著他。
“行了，說正事吧。”
敖靈兒也放下茶杯：“白顧問應當知道我們來找你是為什麽。”
“九十五天後的帝流漿？”
白澤也沒有藏著掖著，自顧自的再給幾人添上一杯茶水。
“這異像雖是罕見，可對大妖來說卻不是如此。不止是老朽也見過不少，但凡是上了些歲數的妖族，都見過數次帝流漿。”
“上次帝流漿之時，不是還助益司長化身為人了麽？”
“這東西是對妖族有所裨益，卻遠不會像這位小友說得那般嚇人。”
《子不語》中曾記載：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橄欖，萬道金絲，累累貫串垂下。
人間草木受其精氣即能成妖，狐狸鬼魅食之能顯神通。
前世就有一專家推測，末日之後妖族之所以能以超凡速度成長，其中就有這帝流漿的原因在。
當夜，燭龍降世。
以血月籠罩世間，所固定的就是含有帝流漿的月華，也就是說在末日十年間，藍星無時無刻不籠罩在帝流漿之中。
這也是為何妖獸如此難殺的原因之一。
“如果……”
塗笙看向白澤問道：“這帝流漿將一直持續呢？”
“哦？”
白澤挑眉看向塗笙：“小友的意思是……燭龍？”
“嗯。”
塗笙點頭應了聲，卻轉頭看向敖靈兒，眼中滿是詢問之色。
這老妖物到底知道多少東西啊！
您來之前就不能先通個氣麽？
敖靈兒與塗笙對視一眼，並未說話，隻是傲嬌的轉過頭，等白澤回答。
“嗯……”
數息後，白澤緩緩點頭，笑容依舊：“若是燭龍，或可構成小友所說的那種情況。”
“可區區帝流漿而已，對普通妖族精怪的裨益是大，可卻遠不如其他一些天象。”
“像什麽九星連珠，四宿煞月，亦或是月反食日等等天象，這些對妖族的裨益更大，更為恐怖，也都會被燭龍神通所影響。”
“它若是願意，何不再等一等？”
“人命有時窮，可妖壽無窮啊。”
“這……我也不知。”塗笙被問的一陣啞然。
他上一世就是個普通人，上哪兒知道這些個大佬所想？
“小友莫急。”
白澤嘴角依舊帶笑，隨手從袖子裏掏出一罐冰可樂擺在桌麵上：“來，先喝口可樂壓壓驚。”
塗笙：(꒪⌓꒪)？
你從哪裏掏出來的可樂啊喂！靈茶配可樂？這畫麵，是不是也太炸裂了一些！
不等塗笙回過神來，白澤就繼續說道。
“時間還早，小友不如將你所知之事，與老朽慢慢說來？”
“也好。”
塗笙拿起靈茶喝了一口，什麽東西好他還是知道的。
隨後他便開始講述自己末日十年所見所聞，在白澤的詢問和提示下，一些原本都已經快要忘卻的記憶重新浮現腦海。
足足六個小時過去，塗笙才將末日十年發生的所有事，事無巨細般全部講述完畢！
原本他是隻想講述一個大概的，以防白澤跳反，加入妖族陣營之後，自己這邊唯一的底牌都沒有了。
可在敖靈兒的授意下，他還是將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包括但不限於九尊古妖都分別做了些什麽，以及……敖靈兒為何會身死。
沒辦法。
後麵那一點，他原本是想藏起來不說的。
可在白澤不斷追問盤審之下，他根本就無法隱藏。
不過當敖靈兒聽到因自己獻祭，人族才得以撐過十年，她臉上並未有半點懊惱，反而是多了一分欣慰。
至少在這十年間裏，鎮妖司內無一人奸，渾身熱血，皆為人族、為華夏而灑！
可當白澤聽到自己做了些什麽的時候，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是，塗笙還沒有收到係統提示，也就是說，白澤到目前為止還並不相信他。
一直到六個小時後。
塗笙將自己所知道的盡數講完，白澤頓時陷入長考之中，可他臉上的笑容卻無絲毫改變。
黃昏漸歇，月上柳梢。
又是三個小時後，白澤猛然抬頭！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掉落！
幾乎同時，塗笙耳畔也響起一道提示。
【信任者+1】
他，相信自己所說的了。
可就在下一瞬！
白澤看向塗笙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嚶！”
九尾天狐感知到的瞬間，立即竄上茶台，與其對峙。
九根長尾將他護在身後。
敖靈兒也同時抬頭，一雙淡金色龍眸顯現，緊盯著白澤。
瞬息之後，白澤眼中殺意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大笑。
“哈哈哈哈！”
白澤拿起塗笙麵前的可樂，打開之後喝了兩口：“諸位不要緊張，老朽隻是想到了原因而已。”
塗笙嘴角一抽。
原因？
怕不是殺了我，你們妖族唯一的阻攔就沒有了，您這個妖族的至聖先師也能按照未來的走勢，直接跟燭龍一匯報。
誒，人族唾手可得！
“你最好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敖靈兒看著白澤淡然開口，同樣也動了殺心。
“你們……”
白澤一口氣喝完整罐可樂，雙手撐在拐杖上，一臉的凝重：“知道為何燭龍一定要在那時候出世麽？”
眾人搖頭。
“那你們知道為何華夏曆史上如此多的古妖，為何隻有九尊蘇醒麽？”
眾人再次搖頭。
“那你們知道我為何會成為妖族所謂的至聖先師麽？”
敖靈兒已經不耐煩了。
“你說不說？不說我直接動手了。”
“說！”
隻見白澤抬頭看向塗笙：“可我隻跟他單獨說！”
塗笙：(●—●)？
我現在是不是該說……謝邀，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