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冤家路窄 第十七章 忙碌的夜班
“長得有我帥嗎？”那邊顯然對這件事沒有任何危機感，不過要說真不在乎也是假的，保不齊未來的泰山和泰嶽兩位大人會壓著饞貓去相親，到時候要真是相上了恐怕就是麻煩了。
秦曦正好抓起一片黃瓜片放進嘴裏，聽到這話呲地一笑：“估計比你帥多了，你說怎麽辦？我最喜歡看帥哥的。”
“把電視打開，裏麵有新播出的電視劇。裏麵有我。”杜澤文笑得很開心：“明天上夜班？這麽晚還不睡？”
秦曦猛地點頭，忽然發現那個人是在電話那頭，根本看不到自己竭力響應的樣子，有點失落又有些期待，居然拿起遙控打開電視，連著換了幾個衛視台居然都在播放同一部電視：“為什麽每個電視台都有你，想少看一下都不行。”
杜澤文也是掛在酒店沙發上，這是在外景地的最後一天了，或者是在明天就要出去做新片的宣傳，不過徐姐說要是有時間的話，或者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再做後期宣傳：“要不這樣吧，還是真人到你麵前。省得你總是要轉台看我。”
秦曦笑起來：“現在可以嗎？”一麵說一麵把裝有黃瓜和番茄的小碗放到一邊，靠在沙發上：“我媽明天回家了，從此有人管了。”
杜澤文一下想到那年搬家離開的早上，曾經去給他們家告辭。是她媽媽跟自己說的，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回來玩，雖然曦曦總是跟你別扭，其實很喜歡你來跟她玩的。真不知道這麽多年不見，要是見到自己會說什麽？或者是真的就不認識了。秦曦說他們家安排她相親的事情，那天老媽也是這麽念叨來著，隻是知道演藝公司不許簽約演員這麽早暴露感情，所以也不好當麵抱怨什麽。
不過還是聽老爸探班的時候時候說過，老媽一直都眼饞別人家早早有了孫兒孫女，可是自己家裏還是連個媳婦的影子都沒見。一向都向著自己的爺爺對這件事簡直是怒不可遏，雖然不是當麵說自己。但是個那次說的話叫人真是站不住：簡直是太不像話了，這麽大了還沒有解決自己的事情。想見個重孫子怎麽就這麽難？每次說到這些時候，唯有慶幸自己不是當麵聽見。
“早就有人管了，我不是天天管著你的。”杜澤文突然壓低了嗓子：“曦曦，我想你。”
秦曦愣怔了一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啊，呃，哦。”接連三個感歎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但是旋即樂開了花，不好笑出聲：“你說什麽？”
“你就不能有點女孩子的正常反應？”顯然是被秦曦的反應弄得有些惱火，一直覺得她有點神經大條，隻是沒想到大條到這種程度，居然麵對別人的示愛這麽冷淡低調，好像是壓根就不覺得有什麽。
“什麽是正常反應？”秦曦自己樂得嘴角都合不攏，不過就是不願讓他知道自己有多高興：“人家沒被人說過這種話，哪知道該做什麽反應？誰像你啊，這種話恐怕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哼！”有意做出生氣的樣子。
“你，真是拿你沒法子。”杜澤文哭笑不得，她總是會用很冷靜的方法和最沒有爭議的話來平息自己的熱情，可是仔細想想她說的其實很有道理，正是因為第一次聽到這種話，才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態度來回複自己，如果她用更感性的話來回答自己，聽得舒服了。別人是不是也同樣聽到過這樣的回複？
秦曦還是在這邊樂得合不攏嘴，幾乎要笑出聲了，不過還是不好意思當麵告訴他：“我想睡覺了，你是不是也要休息了？”
“嗯，我馬上睡了。明天就不在外景了，要回城裏去。”杜澤文點頭：“明天早上睡晚些起來，晚上熬夜記得多帶些補水的東西去。不許不好好吃晚飯。”
“好。”秦曦掛斷了電話，卻把手機握在掌心裏很久，看著屏幕想了想，寫下一條短信：我也想你，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你說。不許說我神經大條，隻是不習慣。曦曦！沒有絲毫猶豫地發過去了。
杜澤文剛把電話放下，手機又閃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她發來的短信。看到短信內容後，嘴角微微上翹：知道，但是大條的利害。
秦曦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好像自己在他麵前總是要慢上一兩拍。每次都能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內心要的是什麽，雖然有點小小失落，但是當有一個男人能夠這樣了解你的話，實在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秦曦拿著治療單在治療室裏準備晚上病人需要用的藥物，晚上如果手術病人沒有太多事的話，應該是不會太忙的。不過今天有的忙，41床的病人病情有點反複，白天已經讓同事忙了一天。
好不容易能夠從治療室裏麵出來，看到外麵還擺著好幾個病人的病曆：“季萼，我給病人輸液去了。”
“你去吧，我把手裏的事情做完。”從一邊的換藥室裏麵傳出李季萼的聲音，看來兩人從上班開始都沒有有片刻的閑暇，晚上的治療工作本來就隻有兩個人同時完成，要是配合不好的話很容易出差錯。到時候兩個人誰都不能交代。
秦曦端著裝滿了治療藥物的治療盤進了病房，大約過了十五分鍾才算是做完了治療，滿頭大汗從病房裏出來，來不及洗手隻是想要摘下口罩好好喘口氣。裏麵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要是再讓自己在裏麵多待一分鍾估計都要崩潰掉。
“秦曦，熏到了？”李季萼正好端著東西從換藥室出來，看到秦曦一臉痛苦的樣子：“41床的病人，今天就是這樣弄了一天了。”
秦曦喘著粗氣，艱難地摘下手套：“不止是幫她打針，還給她做了全身的擦洗。怎麽身上會那麽髒，大小便都失禁了，家裏人不管？”一麵說一麵看著剛才從病房裏拿出來的東西，簡直是不想多看一眼。但是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都不能去顧及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汙漬，這就是每天夜裏都有可能遇到的事情。
“我剛上班的時候就給她換了一次，沒想到又是弄了一身。”李季萼看看秦曦蒼白的臉，剛才自己出來的時候比她好不到哪裏去：“我這邊的事情做完了，你那邊呢？”
“差不多做完了。”實在是不想忍受身上這股味道，秦曦處理完手裏的東西，到了那邊洗手池旁邊很仔細地洗了三遍手，有人說護士有潔癖，其實哪裏是有潔癖，實在是有時候自己做的事情真的是外人無法想象的。??［本章結束］